黎婧手缩回来搭在后勃颈里,说:“嗯。”
“远吗?”
“不远。”
就在她们上头的市里,在奇迹里。
纪砚清从鬼门关里出来后,在气候滋润的盆地里休养了一整年,第二年加入她们省的歌舞剧院,做起了幕后;她老板则因为纪砚清一句“我?已经证明了,你?能继续做医生”,回到原先的医院进修一年,于第二年和纪砚清一起过来,去了她们省医院的心脏中心,每天坐诊看病——哦,她还在医学院带学生——完全走到了台前。
她们人生交换、重启,进入了全新阶段。
过往苦难似云烟消散,毫无踪迹。
话说回来,纪老师亲自操刀,她老板不要命去冰川里拍素材才能成的那台歌舞剧好像快首演了!
黎婧一个激动爬起来,狂戳翟忍冬微信。
【老板!】
【老板老板!】
【老老老老老板!】
翟忍冬刚下课,手里勾着车钥匙和存课件的优盘。手机震第一下的时候,她以为是纪砚清,紧接着第二下过来,她就知道不是,第三下,她把拿到一半的手机扔回口袋,不紧不慢地往停车场走。
她等?会儿不打算回系办,所以直接把车停到了教?学楼东侧的路边。
那儿没什?么?人,很清净,加上梧桐树长得高大茂盛,树荫成片成片投下来,初夏的燥热被削弱了大半。
翟忍冬用食指关节推了推抗强光的眼镜,从铺着青砖的人行?道上走下来,在更为宽敞平坦的车道里漫步,慢慢腾腾的,单手插兜,衬衣领口的扣子一连解了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银色项链,和她上课时严肃正经的模样大相径庭。
“喂——”
路边忽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女声。
翟忍冬步子一顿看过去。
纪砚清红唇黑发,长裙拖地,抱着胳膊靠在车边,好整以暇地说:“翟老师,这还没出校门呢,扣子是不是解太多?了?”
翟忍冬不语,和纪砚清明媚慵懒的目光对视着,一直走到她面前了,才说:“现在还多?吗?”
纪砚清细眉高挑,抬起一只手,只用细长白皙的食指抹了抹翟忍冬的下巴,然?后顺着喉咙一路下滑,勾开碍事的第三颗扣子,蹭着她黑色胸衣下让人挪不开眼的深沟,说:“你?学生知道你?私下这么?辣吗?”
翟忍冬:“没机会知道。”
纪砚清轻笑一声,搂住翟忍冬的腰,把她勾到自己?跟前,和她胸贴着胸,偏头吻在她不抹任何东西也?格外柔软的唇上,一点点试探,轻抿,完全润湿了才挤开她的唇,勾缠她灵活的舌头。
树荫逐渐盖不住初夏的躁动。
蓦地一声“滴”在身后响起,纪砚清一个激灵,咬到翟忍冬的舌头,口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