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将茶杯放在桌上,她迎上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 既然你了解他,那么你也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将秘密送出去的,除非你也变成他秘密的一部分。”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而在那一瞬间,她站了起来,“感谢你的红茶,马尔福先生,我想作为一个别学院的学生,在这里待得太久是十分不妥的,也请你能体谅我的心情。”
她转身想离去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少年从背后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耳边的发梢上。阿布拉克萨斯的唇畔靠近蒂娜脖子上那块指甲大小的伤口上,几乎要贴上去了,暧昧的气息令蒂娜脑子一阵晕眩。
“你在害怕,从葬礼上,到这里,从头到尾你一直在发抖,是他威胁你了吗。我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们两个的时候,在黑得不见五指的走廊上,他抓住你的头发,似乎在逼问着你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指腹触碰蒂娜脖子上的伤口,“这次,他又伤害你了?”
他余光看到少女僵硬的面容,笑道,“ 你愿意告诉我,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他握住蒂娜的肩膀,将她转回身来,面朝着自己,“ 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在我的身后是整个马尔福家族的支撑,即使我还未真正地独立,如果我想保护一个女人,那并不难做到。”
“我不需要保护,马尔福先生。”蒂娜说道,“我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无能。”她的声音带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抖,她知道自己的破绽一览无遗,可即使如此,她仍旧无法做到相信面前的少年,即使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将汤姆的事全盘托去,当她想到那条蛇怪此刻正在周围墙里的某水管里蜷曲着,正准备着随时一口吞了她,她连思考也变得艰难。
汤姆阴险狡诈,又拿蛇怪来威胁她的生命。只有自己表现出完全的诚服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而在此过程中,她只有自己可以相信。
阿布拉克萨斯眼里闪过明显的失望,他遗憾地松开了蒂娜,“ 是他诱惑了你吗。”他别有深意地说道,他也许该体谅,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孩子的心情。
“我很抱歉,打扰了你宝贵的时间。”他仍旧彬彬有礼,却带着疏远,“ 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达成我要的后果。”他带她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不过,艾伦小姐。”在蒂娜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记起了她的姓氏,并清晰地念了出来,其实他的记忆力并不差,甚至可以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发生过的细节,只有当他褪去了迷迷糊糊的漫不经心的状态,恢复成一个继承人该有的仪态时,“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他冲着她微笑,“尤其是当你拒绝了一个马尔福。”
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上。蒂娜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对着墙念动了咒语,一扇门从墙上隐现出来。
有求必应屋。
推开门,这是一很普通的房间,鹅黄色的糊墙纸,高处发白的花叶饰边都卷起来了,绣了红边的白布帘子,交错地挂在窗子上,在壁炉上方狭窄的框架里,放了一座光闪闪的钟,两边是两个包银的蜡烛台。壁炉边的椅子上,汤姆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地放着,手里捧着书,正低头念着,深情似乎很专注,但是蒂娜还是从他紧绷的下颌处看出了他的烦躁和焦虑。
蒂娜进来的时候,他眼皮也不抬地继续看书。此时汤姆仍旧未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如果他站起来,大概堪堪到蒂娜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