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钻心腕骨------”她飞快地看了蒂娜一眼,见蒂娜神色平静,继续说道,“这是禁咒,这种咒语原本伤害并不常见,近年来中禁咒的病人不知为何多了起来,无形中给我们增加了很多心理负担,要知道,完全消除一个禁咒的伤害可得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钻心咒不仅仅作用于身体,也会影响灵魂,甚至影响脑域。对巫师来说身体上的伤势简单,灵魂和脑域上的伤势却很难恢复。
“不过真正棘手的,倒不是你身上禁咒的伤害,准确的说,那位给你施咒的坏家伙是手下留情了,我所见过最厉害的那位病人,痛苦到几乎失心疯,没有任何一种魔药可以缓解症状,最后被折磨致死。”女巫师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为难和困惑,“你后背的伤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绷带之下,条状的伤口带着些许青紫色。随着绷带解开,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
女治疗师洒上了一些白鲜,在魔药作用下,伤口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试图合拢,那些鲜血就像被无形的魔力束缚住一样,又被压回了血管。
“可以忍受吗?可能会有一点痛哦。”女治疗师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地问了一句。
“请继续。”蒂娜扯出一个笑容,“不用担心我。”
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绷得像琴弦一样直,但她自始至终没有吭一声。
“这可真是奇怪,”女治疗师喃喃自语,“已经好几天了,似乎没什么明显好转。”她想到一种可能,这也不是普通的攻击咒语,也是一种少见的黑魔法。
“你后背的伤”女治疗师试探地问道,“是同一个人施的咒语吗。”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柔软的头发披在肩头,睫毛低垂,发丝垂落划过耳际,说话的语调柔和客气,给人感觉并不像是那种会主动惹上麻烦的人。
蒂娜愣了一下,“是的。”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女治疗师离开后,蒂娜抱膝坐在病床上,将下颌放在膝盖上。隐约能听见隔壁走廊和病房传来的尖叫声和痛苦的□□,还有治疗师和护士的抱怨的声音,伴随着杂乱的声响,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翌日。
刺眼眩目的阳光照射在她的眼皮,强行将她唤醒。蒂娜打开沉重的眼皮,听见节奏紧凑无序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一下一下地撞击窗户。
蒂娜拖起身躯走下病床,她打开窗户,一只猫头鹰从飞入,往她的床边丢了一封信。
封口是她熟悉的火漆印章———叼着榭树枝的蜂鸟。
她怀揣着激动和愉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一张折两面的牛皮纸,来自特瑞纳的信。她首先在信中问候了蒂娜的情况,并告知在蒂娜没有如期登上轮船后,她迅速联系了邓布利多教授,请求帮忙寻找蒂娜的踪迹。
“也许我应该向魔法部奥罗指挥部请求帮助,但是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可靠,更何况依照审批流程还需等待三天。” 特瑞纳写道,“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你受了伤,在圣芒戈医院伤病医院接受治疗,亲爱的蒂娜,你身体是否有康复?我多么想跨过宽广的海洋去探望你,请原谅我迫于工作需要无法陪伴在你身边。”
“我在美国的阿肯色州,这里的天气比英国要好多了,可以一整个星期都保持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