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到晚,他的生活被各个年级的课程冲斥着。本来他就没有一分钟的时间是空闲着,而邓布利多还嘱咐他制作某种复杂的魔药,再加上——他还要批改七个年级的魔药论文。
可偏偏就是在如此繁忙的一天,他偶然听到了心上人要被关禁闭的消息,地点还好巧不巧的是禁林。
斯内普当然知道诺琳有多么害怕那些奇形怪状的昆虫,而禁林最近也不太安全。他只好在万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解救女孩——没有什么比有他在的地窖更安全的了,不是吗?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邓布利多交代的魔药,他却发现女孩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几乎要撞到桌子上。
魔药课本有这么催眠吗?
看着小鸡啄米式睡觉的女孩,他觉得有些好笑。用手扶住了对方即将磕到桌子的额头,他轻手轻脚地调整着对方的睡姿,想尽量让女孩以最舒服的方式继续她的睡眠。
做完这一切,斯内普又回去继续批改论文了,常年呆在办公室的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地窖的温度有何不妥,直到女孩被冷醒后打了个喷嚏。
该死!他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有些懊恼,赶紧往女孩身上扔了两个保温咒,希望这补加的保温措施可以避免她被病痛折磨。
没过多久,女孩那边重新回归平静,连翻书声也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吗?会不会是还有些冷?
他担心地抬起头,却发现女孩再一次睡着了,这次女孩直接趴到了桌子上,都不用他再去调整了。
琳可真是……
无奈地摇了摇头,斯内普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学生的论文上,他从小就拿女孩没有任何办法。
一时间,地窖安静极了,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偶尔的翻书声,还有女孩平稳的呼吸声。
静谧似乎会带来困倦。
也许是因为安心,也许是因为一天的忙碌实在让人过于劳累,斯内普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很重很重,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刺啦——
笔尖猛地划破纸张,困顿至极的他倒在桌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趴在桌子上,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鲜花、有欢笑,还有他的心上人。梦里的他们从未决裂,他从未说出伤人的话,也从未害死她。
他们一起度过了快乐的学生时期,一起毕业,一起加入了凤凰社,然后结婚——
他睡着了吗?
梦境结束,斯内普恢复了一丝清明,对自己睡着的事情,他感到很是诧异。
毕竟在失去诺琳的这十年来,他没有一天能安然入睡,每天都要靠生死水才能勉强入眠。就算这样也经常被噩梦所惊醒,慢慢地,生死水也不再对他起作用了。
他只好整夜整夜地忙碌在坩埚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忘记他痛苦的一生。但是在女孩面前,他莫名安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