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页
- 没有了
眼见着陈恪的脸色黑成了锅底,林裕才正色道:
“小同学,对付这样体量的公司,你说的那些统统不好办。”
“要是你真有想法,就从‘人’入手。”
眼见陈恪还是似懂非懂,林裕叹了口气:
“偷人,伤人,杀人。见不得光的事情,明白不?他们家人长得都还过得去,风流冤债不可能少。”
“就拿他本人来说。”
林裕用沾着机油,黑漆漆的食指点了点证件照上一本正经的黄霁山。
“还记得刚刚翻出来那两个无法破解的文档吗?日期在他高中,被法院封存的那些。”
“记得。”
“有传闻说,他试图勒死一个人。”
“因为人家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具体什么秘密没人说得清,不过——”
林裕忽然凑近来,挤眉弄眼地压低了声音:
“听说事关他的身体。”
直到夜幕降临,陈恪才拿着128个g的u盘,浑浑噩噩地走出林裕的维修店。
这个下午他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脑子像被浆糊封住了一样,短暂地卡了壳。有关黄霁山的信息碎片打着龙卷风一样的旋儿在他脑海中打转。
“我校二年级黄同学见义勇为,救下落水幼儿,特此表彰!”
“七年级一班黄霁山荣获x市青少年混合泳比赛第二名。”
“以下是升入x市附中特优班同学名单:xx,xxx,黄霁山……”
“高二三班黄同学在,张同学在校内选拔赛胜出,将代表我校参加市‘希望杯’作文比赛。”
……优秀的履历一直延续到高中,随后戛然而止。
高三上半学期往后,直到进入公司,除了最基础的信息记录,再没有任何记录。正面的,负面的,都没有。
很长一段时间,黄霁山“消失”了。
“他一直规规矩矩的,但有一天,忽然就休学了。再也没来过。连高考都没在我们x市。”
林裕神神秘秘地告诉他。
为什么呢?
陈恪敢肯定,答案就藏在那两个无法解析的文档里。不过即使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潜进地址上的法院去把档案翻出来。
合上眼,黄霁山的形象又浮上来。
递上名片时满怀歉意的他。看向受伤小狗时焦急的他。
在餐桌上颐指气使,眼神轻蔑的他。
还有档案里,随着年龄增长,笑容越来越少,气质越来越内敛的他。
想让这样的老狐狸跪下来给妈妈道歉,非得抓住什么关键的把柄不可。
“我必须再见他一面。最好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
陈恪忽然拿定了主意。
而且最好能拍下他的照片。如果真如林裕所言,“事关他的身体”。
档案里有黄霁山的三个地址,他的本家,他公司,还有疑似是他现居的公寓。可惜经过二人一番调查,哪个地方都安保森严,没有预约或特许不得入内。
“啊——”
陈恪捂着脑袋,心烦意乱地蹲下来。
“到底怎样才能见到一个根本不想见我的人啊!”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陈恪太久。
一星期后,陈恪双手举着“s市青年家电外观设计大赛”的邀请函,激动得浑身发抖:
“秦文昌,你确定特邀嘉宾的名单没有错?”
“是举办方寄的,又不是我寄的。怎么可能错?”
秦文昌一脸无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评委席里坐着你那个便宜哥哥,你害怕了,对不对?”
“鬼才怕!”
陈恪笑吟吟地一拳敲上好友的肩膀,
“阿秦,你的酒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