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令牌都没有?”
“你要谢谢那群盗匪手下留情,还给我们留了通关文书。”
只是他们的通关文书是扬州府衙出的,一路上为了不引起轰动,并不是真实身份,就拿通关文书去找县令,人家当然也不信。
这条路走不通,方楚宁就想另外一条路,肉香与面香不断传来,勾得他口干舌燥,是真的很想吃,这要克制本能太难了,总是不受控制的看那碗香喷喷的面。
“那你在县上没有产业么?你家皇后的生意并不是遍布天下么?”
“谢数两家商行在平南县都没有分号,大多是在集中在城中。”谢珏看着剩下的面条,其实成年男子一碗面条根本不够吃,他把剩下的一半推给方楚宁,“你吃吧。”
“……”方楚宁连客气都没有,拿过他用过的筷子,大快朵颐,谢珏唇角微扬,下车去净手擦脸,回身时方楚宁已吃完了,一滴汤都没有浪费。
两人勉强填饱肚子后就发愁下一顿怎么办,晚上宿在哪里,方楚宁不愧是野惯了,不耻下问,“这两户人家,门房紧闭,你觉得……我们去拿点银子怎么样?”
“那叫偷!”
“一个意思,总不能真的餐风露宿,我受得了,你也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
“我看你不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熬药都能出错,怎么可能还露宿街头,三餐不准,总觉得若真是饿坏了谢珏,会有人找他算账的。
谢珏的教养并不允许他当一个盗匪,哪怕是日后会还,他也不允许,因为他并不知道这笔钱对于户主而言,是不是紧要的,若是正好遇上家中有人重病,没有钱银治病怎么办?又或者他们拿了别人的钱,若是人家生死攸关的钱,不知道是否会为了钱作恶,若是他成了因,结了别人的恶果,谢珏一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
方楚宁吹着口哨,烈日当空,树影婆娑,方楚宁苦思冥想着赚钱的法子,谢珏说,“你去卖艺吧,吹拉弹唱,你都行。”
方楚宁错愕,“你认真的?”
谢珏点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点子,方楚宁音律造诣本就很高,比起花楼的琴师都要高上几分,他去卖艺绝对有人捧场。
“我不去!”方楚宁支着头,“君子六艺,你也擅长吧,你怎么不去吹拉弹唱?”
“我的音律造诣远不如你。”
“真的假的?”
“真的!”谢珏定定地看着他,“不管是琴,笛,或是萧,你是我听过最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