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
“你说听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冤枉人!”崔兰宋差点跳起来,这话要传到王爷耳中还得了,他得脱层皮。
崔兰宋任劳任怨地给他拎着他买的饭菜,平南县地方不大,可供挑选的食店不多,大多是简易的面食。能找到一家盐酥鸡做的不错的已是难得,因谢珏最近都要喝药的缘故,他还买了许多蜜饯。
崔兰宋仍是担心地问,“你和王爷一路北上,大帅没派人寻你?”
“我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提这么扫兴的人。”方楚宁的笑意都少了几分。
“你疯了,那是你爹。”
“就是爹才扫兴。”方楚宁大逆不道地说,“我又不能换个爹。”
崔兰宋觉得方楚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都想当大帅的儿子,当然大帅管教儿子的确严厉一些,他不知具体,也听周不言隐晦地提起过,方楚宁以前对大帅是又敬畏,又叛逆,是叛逆儿子一心求表现,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
如今的态度大转变,大帅的想法他早就不在意,他喜欢谁,想和谁白头偕老,想过什么的生活,完全不需要经过父亲的同意,他也不在乎父亲的看法。
“好歹他的人在桑南救了你,否则你就死在火场里。”
方楚宁笑了,“那我忘恩负义吧!”
崔兰宋,“……”
真是油盐不进啊,这对父子究竟是有多大仇。
方楚宁说,“你是宁州系的将军,那么敬他做什么,又不能加官进爵,再说一次,我就是你封侯拜相的绊脚石。”
“我错了!”崔兰宋痛快认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别和我一般见识。”
方楚宁冷哼。
晚膳摆在院内,太阳落山后,仍是一片光亮,北方的日照长,屋内昏暗,为了谢珏的眼睛,方楚宁都把晚膳摆在庭院内。
谢珏晚膳少食,用的不算多,胃口不佳,就算方楚宁带回来的饭菜是按着他的口味买的,他也没有心情吃,一是眼疾复发,二是平南县的政务比他所想像的糟糕,心情不佳吃着就不香。
“朝廷新任命的县令也快到了,等他到了,我们去周游天下吧。”方楚宁说,“我们就不往北走了,你吃不惯,也睡不好,且眼疾复发,我们去寻名医治疗你的眼,等你的眼睛彻底康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