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没听他说完,我就拒绝。
“我想尿尿。”戴梦得有些委屈。
“不行……也得行。”我挥挥手,“你去吧。”
戴梦得深深呼出一口气,跳下棺材,伸个懒腰活动一番。
夜色隐去,朝霞铺满天际。
唢呐队伍和十几个哭丧人浩浩荡荡赶来了。
丧事专用曲被唢呐演奏得荡气回肠,哭丧人也挺给力,一边哭一边喊:“我可怜的梦得哎,你才一十八,多么美好的年华,怎么就把我给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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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哭丧人哇哇一顿哭,眼泪像昨夜的雨,呼呼啦啦往下掉。
那个给力的哭丧人消停了一会,另一个哭丧人连哭带唱的开始了:“梦得今年刚十八,还是一个小娃娃,怎么就,就死啦……”
悲凉的唢呐声加上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忍不住跟着一起哭起来:“呜呜呜,梦得,呜呜呜,呜呜呜。”
旁边的陈素罗瞅了瞅我,冷哼一声:“呵。”
“呵呵。”我一边哭一边像之前那样回应着他的冷笑。
哭丧人中有两三个不太入戏的,傻愣愣的混在队伍里滥竽充数,其中有一个使劲挤眼泪,愣是一滴都掉不下来。
带头的那个哭丧人,真敬业,她哭得趴倒在棺材旁:“梦得啊,你睁开眼镜看看我啊。”
呼噜呼噜,呼噜噜噜……
棺材里传出来一阵打呼声,越来越响。
趴棺材上的哭丧人察觉到了声响,惊得浑身一激灵,眼睛睁得像开了大眼特效,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唢呐声和哭喊声同时停止,只剩下“呼噜呼噜……”
这家伙,竟然睡得如此香甜!
虽然不是花我钱,但哭丧人一人一千块的出场费可不能浪费了,我敲了敲棺材:“戴梦得,起来啦,你听听他们为你演奏的唢呐,多么专业多么动听。”
二十多人齐刷刷看向我,估计他们老大为了让哭丧人哭的更带劲,没告诉他们戴梦得这场葬礼是办着玩的。
棺材里的戴梦得没什么反应,呼噜声更均匀了。应该是昨天对棺材有些不适应,他彻夜未眠,现在困到不行,喊都喊不醒。
于是我下手把他拽起来:“戴梦得,醒一醒。”
戴梦得睡眼惺忪,站了起来鼓了鼓掌:“吹的挺好,哭的也棒,辛苦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