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2)

话音方落,虞昭望见萧胤俊美无俦的面容,这才察觉到她的失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挽救这等?局面。

萧胤立马沉了脸色,他步步紧逼地问道:“你?方才唤了谁的名字?”

虞昭讷讷往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坚硬的墙壁,她顿觉不妙,一个转身便欲溜掉,却被萧胤牢牢捉住皓腕,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旋即,他倾身上前?,凶猛霸道地吻了上去。

……

摘星阁底下,谢承素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烟花,他心中?突地冒出来一个猜想,这是西祈太子为虞昭准备的。

听?说这摘星阁是按照身份地位,层层往下布置的,以那西祈太子耳熟能详的名号,此刻两人应该在最顶层。

谢承素抬眸望去,他此刻走远了些,恰好站在街角,抬眸便看清了上方窗边的景象。

他瞳孔一缩,方才买好的糖画从他指尖的缝隙溜走,直直坠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小厮茗玉顺着自家公子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这一幕。只见两道小小的人影紧贴在一处,那身材高?大一些的定是西祈太子,此刻似乎正捧着女子的脸,不时变换着方位亲她。

茗玉顿时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道:“公子,您自东楚远道而来,可……此前?的未婚妻子却与别的男子厮混在一处,咱们来这一趟也于事无补,不如早些回东楚吧。”

谢承素冷然开口道:“你?别忘了我此行的身份。”

茗玉扁了扁嘴,心知公子此行有任务在身,并非那等?临阵脱逃之?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谢承素说罢,禁不住微微抬眸,再看了眼摘星阁上的一对璧人,随即他转身拂袖离去。

……

另一边,虞昭被萧胤狠狠地亲了一顿,烟花升空的声音不断在耳畔炸开。

她好不容易才得了换口气的机会,忍不住忿忿不平道:“你?……你?答应过不对我动手动脚的!”

萧胤微微退开些许,大掌轻抚着虞昭的脸,他凤眸暗沉,冷声道:“以后不许在孤面前?提这个名字。”

虞昭咬了咬唇,心知方才是无心之?失,她红着脸挣扎了几下:“……放开我。”

萧胤看了眼虞昭止不住喘气的模样,终于放开了她。

虞昭气得禁不住跺了跺脚,居然又被太子给亲了,下回他再骗她出来,她说什么也不听?他的。

此时夜空中?的烟花恰好停了下来,虞昭揪准这机会,忙道:“咱们回去吧。”

萧胤眼看她坐立难安的模样,他并未再多?言,带着虞昭走下了摘星阁。

两人方才走出门口,迎面便遇上了锡云茶馆的何掌柜与其?夫人。

何掌柜望见萧胤和虞昭二?人,连忙拱手作揖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他身侧的何夫人生得貌美,虽不及虞昭那等?明艳动人,却也属于资质中?上的美人。此刻何夫人亦有些惊讶,连忙随着何掌柜一同行礼道:“民妇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萧胤淡声道:“不必多?礼。”

何掌柜看了眼萧胤身侧的虞昭,禁不住笑?着揶揄道:“难得这等?良辰美景,没成想太子殿下也带着太子妃出了宫,方才这前?所未见的盛大烟花……莫非是太子殿下命人放的?”

萧胤对此不置可否,闻言只淡淡道:“都是凡夫俗子罢了,何掌柜不也带着夫人一起?”

何掌柜听?后不由看了眼身侧的何夫人,语气恭敬道:“草民能有琴瑟和鸣之?日,多?亏有太子殿下出手相救。”

虞昭听?闻这番话,只觉有些疑惑。

何掌柜见虞昭面露不解,顿时笑?着解释道:“当初草民与夫人快要成婚时,与夫人一同走在大街上,没成想一位达官贵人看中?了夫人的美貌,竟意图当街强抢,幸得太子殿下及时制止了那位贵人。”

“此等?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

虞昭顿时笑?了笑?道:“原是如此。”看来这太子殿下还是个正直之?人。

今日何掌柜正巧碰着虞昭,倒是免了他派人去东宫一趟,此时遂朝虞昭问道:“太子妃,您看何时来一趟锡云茶馆?近来生意不错,利钱有约莫三百两银子,扣去掌柜和伙计们的月钱,其?余都应归您。”

虞昭没想到这间茶馆短短几月便能生出三百两银子的利润,她忍不住看了眼身侧的萧胤,试图推辞道:“这茶馆并非我在经营,而且我连本?钱都一文没出,不如何掌柜还是将利钱给太子殿下吧。”

不料她刚说完,却听?萧胤沉声道:“孤早已说过锡云茶馆归你?名下,所得利钱自是也归你?了。若你?不想让三百两银子都躺在账簿上毫无用处,便听?何掌柜的。”

虞昭听?闻萧胤态度坚决,面对三百两银子竟是面色丝毫未改,便知这定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她一时唯有答应下来,点头道:“……那好吧。”

何掌柜遂与虞昭定下日子,届时让虞昭亲自来一趟锡云茶馆,瞧瞧账目是否无误,以便结了利钱。

……

三日后,虞昭依旧坐在锡云茶馆的大堂内,店内伙计早已知晓如今太子妃才是茶馆的主人,此刻忙不迭给她沏了杯热茶,何掌柜等?人则去拿账册来给她核对。

此刻邻桌的声音冷不防传入虞昭耳畔:“听?说了么?近日东楚的使臣要来,听?说为首之?人是位年轻的公子,此前?方才通过科举入仕不久,考上了状元郎。”

“这使臣居然才入仕没多?久?东楚为何要派这样的人过来,难道不怕来个愣头青,影响两国?邦交么?”

“是啊,我也这般想。”

虞昭在旁边静静听?着,没想到东楚近日会派人过来。

而这使臣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在东宫竟丝毫未曾听?说一句,真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