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按魏念齐大人所说的做吗？”崔子昭询问。
神祗点了点头:“祂没有骗我们。”接着神祗看向漆黑的门外:“我们得尽快，那些暗处的东西要出来了。”
神祗身上原本沾着的精水被魏念齐换上单衣的时候清理干净，现在要重新染上崔子昭的气息。
“夷光大人想用什么方式？”崔子昭不自在地问道。
衣服刚穿上，气息微乎其微，至于精水……祂没记错的话崔子昭也射了挺多次:“你难不成还能硬？”
即便已经与神祗做了许多亲密的事，他还是无法这么坦然地说这种事:“夷光大人需要的话，我能尽力一试。”说到最后声音微不可闻。
这回神祗噎住了，祂半响才说:“别在这种事上尽力啊。”
衣服和精水都不行，那就只有一个选项了：“我选涎水。”说完神只又开口:“你想在我身上什么地方留下？”
“子昭都可，神祗大人想在什么地方？”
神祗把一只手朝崔子昭伸去:“你好像喜欢含手指，不如就这个？”
“你想怎么染上气息都可以。”神祗补充道。
崔子昭立马想到他曾经对神祗的手做了什么，他想说他不是喜欢，只是下意识就那么做了，但这样也显得奇怪。
最终崔子昭什么也没说，他捧起神祗的手，红唇凑了上去，张开嘴把莹白微凉的指尖含入口中。
欲望刚发泄过崔子昭控制自己的舌头规矩地舔过每个手指。
神祗觉得痒:“崔夷玉，你可以重一点。”
指尖吸吮的力道加重，崔子昭觉得自己同那妖物一般，隐约间闻到了神只身上传来的香味。崔子昭放开时那五根手指泛着红，上面挂着晶莹的涎水，本该恶心的画面可由于那手好看就显得格外令人怜爱。
崔子昭看着神只指尖的嫣色，歉疚道：“是我没控制好，夷光大人。”
神只收回了手：“是我让你加重的，无须自责。”
“当下要紧的是找到出去的路，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诞生之地吞入了。”
崔子昭自是以神只为主，二人当即决定离开这看看情况。
本以为诞生之地被污染，里面都是妖物才是，没想到这里还有凡人。
这里的人看上去和外界无有不同。不对，细看之下这些人表情动作都过于夸张。
崔子昭步子放缓，他拉住了神只，低声说道：“夷光大人，这些人有问题。”
神只看不到，但祂信任崔子昭：“我不能随意使用力量，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商贩嘴里吆喝着，跑堂的店小二忙活着，买菜的农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
没有了幕篱神只一路上吸引了许多目光，不过在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那往往会害死人，因此未有人向前搭话。
神只与崔子昭并肩走着，前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崔子昭对着神只道：“夷光大人，是否要上前查看？”
神只摇了摇头：“别好奇，按照定律围观必定会惹祸上身。”
崔子昭没有听过这种定律，但神只都这么说了，他自是相信神只。两人决定绕路。
然而祸还是自己找上来了，只听到一声充满绝望的喊声：“我是男子，不是什么夫人。”腥浓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神只的身上沾满了血液。
崔子昭离得近，也被溅到了许多，自然也看到了原本披头散发身着女装的男子在眼前爆开的一幕。
原本还算热闹的街坊因这突发的事变得寂静，人们都龟缩回屋子里。
崔子昭的胃在抽搐，隐隐作呕。就在此刻，一排纸扎的人从血泊里冒出，侍女的样式，它们说道：“夫人，请不要逃跑，姥爷会生气的，快随我们回去。”
没有人回应它们，纸人悉悉索索着，作出寻找的样子，过了会，它们又异口同声说道：“夫人…死了？”
“老爷会不高兴的，要找新夫人。”
纸人们把神只围了起来，这次不再异口同声。
“就他吧？长得比前夫人好看。”这是说神只
“旁边那个也不错。”而这就是对着崔子昭了。
纸人旁若无人地商讨了起来。
神只忍不住了，祂开口：“我们没有同意要当什么夫人吧？”
“这位准夫人，请别打扰我们。”纸人们又异口同声。
最终纸人决定都带回去，让老爷来定夺。期间神只与崔子昭皆开口拒绝，但都被纸人无视，神只凝聚力量，刚刚凝聚一点，纸人们统一作出嗅气味的动作，又低语道：
“什么味道？”
“好香啊…”
纸人们原本一条线的嘴最后统一裂开露出尖牙。
崔子昭没有说话，牵住了神只的手，包裹住凝聚力量的指尖，捏了捏。
神只领会了崔子昭的意思，散去力量。
仅妖可闻的香味很快不见，纸人们又纷纷说道：“怎么不见了？”
不甘心地寻找几次无果后又道“还是正事要紧。”
纸做的轿子凭空出现，纸人说着：“请准夫人们上轿。”
纸人也不需要神只与崔子昭配合，话音刚落那纸车就把二人吸了进去，一路摇摇晃晃往前着。
神只企图在脑海里与崔子昭对话，可没料到在这纸车里竟是无法办到，二人只好一路无话。
轿子在无名宅院停下，神只与崔子昭被放了出来，纸人架着二人进去。
只听纸人们对着虚空喊道：“先夫人不甚死了，婢子寻来了新夫人人选，老爷可喜欢？”
静默了一会，纸人们一齐点头，就像是听到了回复：“好的，老爷。”
“老爷决定白发的当夫人，黑发的当妾室。”其中一个纸人说道，明显是说给神只与崔子昭听。
“天要亮了，现在布置来不及了，只能先委屈夫人与小娘了。”纸人们把崔子昭与神只关在同一间房。
“老爷说要同时迎娶二位，还请二位在此等到黑夜。”
纸人说完，天也已大亮，它们就在崔子昭眼前如烧尽的纸灰般消失了。
就在崔子昭打算与神只商量如何出逃时眼前突得一黑接着就不省人事，最后的画面是神只朝着自己倒下。
再次醒来，夜色再次降临，身旁的神只不知去向，而自己换上了黑红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