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一茶一桌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面的坐。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了!”眼睑下垂,楚流光原原本本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话让她说了,总比让那个女人添油加醋的说了好。
凌幻空微微皱眉,拿过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也不说话。那犀利的目光却好似在怀疑什么。一切,无声胜有声。
楚流光极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他沉默中的怀疑让她觉得很是压抑,也很是不舒服。俏脸一冷,索性就挑明了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子了,随便你怎么看,怎么处理好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没错。那样仗势欺人的女人,如果以后碰到,我还会见一次打一次!”
凌幻空的眉梢轻轻的抽动了下,作为直接或简接的受害人的主子,凌幻空努力的适应从这一团乱麻中抽出身来,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流光一愣,有些不着头脑的看着他:“你,你不知道我什么人?我没跟你说过吗?”老天爷,如果真的是她忘了说,那她真是太佩服他了!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凌幻空不为所动,低垂的眼睑掩去了他所有的尴尬。楚流光目光大奇的看了他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后,直接将头一揉,认命的道:“好,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
“好!”凌幻空眉梢一扬,这个字倒是吐得飞快。
楚流光抬眼,定定的看他,一抹苦笑倏然而过。一向嘻笑怒骂不甚正经的小脸之上,竟难得的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心痛,以及,一丝隐藏得特别特别深的那种发自心底的最强大的渴望,期待。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对现实彻底无助无奈的挫败与孤独之感,还有一种类似诀别般的颓然。
不知为何,凌幻空心中一痛。知觉告诉他,他似乎触到了她的伤口。可是他不得不如此,她的身份,她的来历,都必须要弄清楚。然而,这种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黯然表情,却让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可遏制的浓浓怒意。
是谁,竟敢如此伤她?
“我是谁?……你真的很想知道吗?”半晌,楚流光幽然而叹,似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凌幻空反问,扭转了自己的视线,拒绝心软。
这个难以猜度的女人啊,在她嘻笑怒骂的表像之下,竟还有着这样的心伤。
楚流光深吸一口气:“嗯!很难回答!怎么说呢!咳!我楚流光呢,其实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有钱的大美女……巴拉巴拉巴拉,我家里……巴拉巴拉巴拉,我爹地……巴拉巴拉巴拉。”欢快的音调从她娇艳的红唇之里,一串接着一串的吐了出来,貌似还有越说越兴奋的趋势。
“停!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从前是个女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