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也知道这是高风险作业,所以提前把资产做了隔离,一旦路辉倒台,他完全有办法可以不受影响,东山再起,而失去的,也只是“路辉”这个空壳。
“陆杳!”陆易咬牙切齿,“远远,帮我叫辰年进来。”
顾司远点头,掏出手机,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一点时间,退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总裁办找人,辰年并不在办公室,打电话也没人接。
“着急吗?小年他接了个电话,你到楼下咖啡厅找找。”有同事突然想起。
顾司远觉得也不麻烦,乘着电梯就下去了。
办公楼的咖啡厅,就在出电梯间的拐角处,他远远就看到辰年坐在临街的那一个座位上,跟人在说着话。
突然,对方站了起来,结结实实在辰年脸上煽了一个耳光。
风险分散
辰年对人一贯尊重,对面站起来的时候,他微微仰头与对方对视,就这么生生受住了这一巴掌。
他定定坐着,没有去碰已经发红的侧脸,也没有出言反击。
对方似乎不解气,拿起他面前的柠檬水,从他头上倒了下去。
水珠从他的发梢滚落,他也只是略略颔首,避免流入自己的眼睛。
午休刚过,店里没有很多人,他们的动静虽然不大,最终还是引来了别人的注意,顾客纷纷侧首看热闹,服务员拿着毛巾踌躇不敢上前。
“好自为之。”对面终于满意,扔下一句话,徜徉而去。
辰年随意用袖子抹去额上的水印,喉结动了动,伸手去够对面的那杯咖啡。
他稳稳端起杯子,嘴凑上前,抿了一小口。
一方棉帕递到他面前。
他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
顾司远。
“要我帮你擦?”看他久久没有动静,顾司远补充,“干净的,我今天没用过。”
辰年接了过来,微微仰头,用棉帕吸掉脖子和衬衫上多余的水渍,“想不到,顾律还在用汗巾。”
“习惯备着一条。小时候走南闯北,纸巾带在身上,不是被汗就是被雨水浸湿,物资匮乏时还需要用纸巾做火引。”顾司远坐到辰年对面,目光毫不避讳地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从下颚扫到胸前。
“好看吗?”辰年平静地把帕子叠好,收进裤子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