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噗嗤笑了,“你怎么不问我,我的腺体是怎么受伤的。”
顾司远抿嘴,“我还以为你不想说。”
“对,因为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以说是医生女儿的翻版。背上的疤痕,也是当年留下的旧伤。”他轻描淡写。
“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那人也受到应有的报应。”
顾司远正想安慰他,突然,他们楼顶传来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顾司远翻身起来,想出门看看什么情况,被辰年一把拉住。
“等等。”他压低声音,“开枪的人可能还在。这里不比城东,治安不好。”
他们小心等了一会,直到听到门外人声开始吵杂,辰年这才拉着顾司远往楼上赶去。
阿泽的房间在辰年房间的正上方,正对着楼梯口,门开着,外边围着不少人。
有一个人面色紧张地从人群中蹿出来,鬼鬼祟祟要下楼。
顾司远一把抓住他胳膊,“兄弟,发生什么了?”
那人把什么东西往怀里揣了揣,定睛一看,大额纸币的一角还露在衣服外。
“可怜,一个出来卖的被崩了。”说完就着急要走。
辰年用身体挡在他前面,“拿了他的东西,帮他报个警吧,否则小心惹上秽气。”
那人张张嘴,“唉”一声,绕过他们急急走了。
他们上前几步,屋内的景象尽展无遗。
人就这么裸露在床上,子弹从眉心穿过,一枪爆头,后脑勺都烂了,白的红的混杂散射在床头,床单全被鲜血沁染,与雪白的人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谓抵抗
警察在第二天早晨才来到犯罪现场,总共开来两辆警车,一辆冷藏运尸车。
他们两两分工,流程清晰,动作利落娴熟,
警戒线拉起,拍照取证,搜查证据,问询目击者,最后展开裹尸袋,打包往楼下抬。
流水线工作完成后,他们在楼底站着抽烟休息。
辰年毫不避讳地走上前,大方跟他们攀谈了几句,顺带给司机、警员各塞了包一烟。
没聊两句,他们纷纷上车,要赶往下一个案件现场,冷藏车司机把后车厢门打开,扔给辰年一只马克笔。
放眼望去,冷冻库中已经放了三个鼓起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