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因为打工,到达现场时候讲座已经开始了。
黎长佑早早等在礼堂前,看见风尘仆仆赶来的徐青忙往他口袋里塞了一杯热茶。
徐青有些意外,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了?”黎长佑摸了摸自己被风吹得生疼的脸,“我被冻得不帅了?”
徐青用已经温暖的手捂上他的侧脸,“对呀,也不知道带个围巾。”
黎长佑侧身搂着他往前走,“快,已经错过开场了。”
他们急急冲过大厅,拉开礼堂的那扇隔音大门,一个不紧不慢,温柔坚定的声音传来。
“……我其实在塑造人物的通常很谨慎,担心大家误以为性别议题讨论会是占有20人口的oga群体。在现阶段,这样的认知会伤害已经在a权制度下演化出生存法则,甚至得到一部分特权的oga。实际上,性别议题的参与者,只有受过足够高的教育和足够年轻的人,例如在场的你们……”
这个声线和说话方式让人感到异常熟悉,他屏住呼吸,分辨着站在台上那个人的面庞。
像辰年,但又感觉不是他。
以往健壮的身型现已变得削瘦,脸也瘦得脱了相,倒是有几分
徐青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黎长佑拖着他来到座位处,把他按着坐下,他还是没有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于是侧着头在他耳边问,“怎么了?见到偶像开心傻了?”
“怎么会是他……”
徐青旁边的一个女生听到他的小声低喃,兴奋地转过头:“你是不是也觉得神奇,没想到禾老师这么年轻,而且声音也太a了,我一直知道北华的alpha都要比南淮的高大,没想到就连oga也这么高挑,真是基因优势啊……”
“他竟然说他来自北华?”
“对呀,北华大学毕业,在联邦排名不逊于我们学校。”
后半程,徐青完全听不进辰年演讲的内容,他只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笑声,想来他的演讲非常有趣。
“……相互依存不是耻辱,而是解放,但是在什么样的社会结构下才能让人们意识形态接受这样的观念,是我们需要去探索的。好了,我要讲的就这么多,在座的各位有什么还有什么思维发散,都可以提问。”
辰年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演讲台前,把话筒一弯,斜斜一靠,“前排那个跃跃欲试的alpha,你来。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你买的阻隔贴质量好像不太好,我在台上都闻到你的味道了,你可以问不远处那个捂着鼻子的oga借一下,他不会拒绝你,刚才好几次都恨不得帮你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