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开,更是眉眼天赐,昳丽无双。
就是脸上常年浮着病态的白,让他如一尊精雕细琢的美丽艺术品,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岑霁不知道二少爷喊自己做什么,他赶着下班。
但这毕竟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弟弟,即使已被证实没有血缘关系,岑霁还是不敢怠慢。
他走上二楼,贺云翊因为腿脚不便,自己又喜静,便把房间安排在楼上,有自己的专属电梯通道。
岑霁恭敬问道:“二少爷叫我有什么事吗?”
贺云翊垂着眸,没有回答,只是驱使轮椅进了屋中。
岑霁跟上去。
贺云翊房间里的窗户没关,大剌剌敞开着。
外面风又吹起,几扇法式落地长窗的白色窗纱被掀出凌乱的美感。
岑霁听到有雨点拍打窗沿。
贺云翊就这样望着窗外,昳丽眉眼笼上一层深刻的忧郁。
“小岑哥,你说我是不是以后没有家了?”
岑霁心思漂浮,闻言微微一怔:“二少爷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那个就是他吧……他回来,我还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爸爸一定会把我送走。”
“不会的。”岑霁终于知道为什么向来被当作珍宝捧在手心的贺二少爷会这么忧忡满怀。
联想到刘叔说的他这几日身体不适,看来,真少爷的回归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和陆野“低开高走”的爬坡似人生不同。
贺云翊前期有多众星捧月,受尽宠爱,后期就有多惨淡。
所有爱他的人全都倒戈,这种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他发疯,变得神经质,并为了挽回曾经的拥有不择手段,犹如天使堕入地狱。
诚然,岑霁无法将眼前乖巧的病美人与疯批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安慰道:“贺先生和太太都很疼爱你,贺总也是,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不会有二少爷担心的事情发生,还请二少爷放宽心,保重身体。”
不得不说,岑霁在安慰人方面很有一种独特的魔力。
他嗓音温和清润,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像一阵轻柔的纱拂过耳畔。
再加上他看人时总是很认真沉静,清澈的眼眸倒映着细碎的光影,轻易把人笼进他的世界里,莫名笃定心安。
贺云翊低落的情绪散了些,仰起脸:“谢谢你,小岑哥,我这几天心太乱了,也不知道向谁说。”
“二少爷客气了。”岑霁微微笑道,心想自己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一道闪电在眼前划过,伴随着突然炸起的惊雷,将窗外漆黑的夜幕撕出几道蓝色的裂口。
胆大如岑霁,也被这雷声骇了一下。
再低头,他腰腹处埋了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贺云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贺家上下都知道贺云翊怕打雷,娇生惯养的少爷每次打雷下雨都要有人陪。
这次他在房里独自困扰,屏退佣人,岑霁便成了他这种时候的支撑点。
岑霁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
被人抱着腰,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贺云翊发丝很软,柔柔地扫着腹部。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皮肤,让腰腹敏感的他不由得一阵酥痒战栗。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瞥见手表上的时间。
不知不觉间竟然过去了十五分钟,外面又下起了大雨,这下除非他瞬移到家,不然没有高速网络加持,他别想抢到演唱会的票。
好在贺云翊很快从惊吓中缓过来,把头抬起,精致惑人的脸上浮出羞窘的红晕。
“对不起,小岑哥,我有些失态了。”
岑霁内心苦涩,脸上仍旧保持打工人的得体微笑。
为化解尴尬,他走到落地窗前:“外面风大,我帮二少爷把窗户关上吧,小心着凉。”
贺云翊眼睫轻颤,点了点头。
这之后,岑霁总算能够下班。
贺云翊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目光长久停留。
他想,不管其他人怎么样,至少小岑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对他贴体周到。
还有……小岑哥的腰好软啊。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