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恶果?”自食。
就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给自己选的男朋友这么恶劣,哪里是矜贵温柔的绅士,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也对,能隐忍克制那么久,不动?声色地徐徐图谋,连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都能抑制住,他早该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已经晚了,岑霁这一次终是没?能避开,彻底掉入陷阱。
还是主动?走进。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夜晚能够过?的快一点。
明日的曦光能够早点从海平线上升临。
剩下的假期, 两个人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无度”两个字来形容。
岑霁原本以为等天亮了一切就可以结束,可?是他低估了男人对他的欲望和索取。
他从有?意识起,就没?和这人分开?过, 两个人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黏糊在了一起。
岑霁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那处狰狞上一样, 睡着后,对方不舍得?松开?他,手臂紧紧揽着他, 那里也不愿意退出, 仿佛这样, 他们两人就不会再割舍开, 能够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岑霁这时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睁了闭,闭了睁,意识在凝聚和溃散之间反反复复拉扯。
他一开?始对那种事情有?着控制不住的心理排斥, 可?因为昨晚时间太长, 让他逐渐习惯了这种存在,被对方这样搂着睡一整晚都不会排斥,也无力抗拒。
还缓解了他糟糕的睡相,没?办法从这一头到另一头。
直到天?光大盛, 海上阳光穿过只有?两人的海岛别墅玻璃窗, 铺满大床, 他睁开?眼,意识回笼,想起要?把自?己从紧紧抱着他的怀抱里挣开?。
但或许是动作太大,惊扰了对方。
他又开?始抽噎地求他放开?自?己。
可?嗓子已经哑了。
那么清越好听如潺潺溪水流动山涧的一把声音在昨晚老公、贺总的胡乱讨饶中变得?绵软喑哑, 叫出来非但不会让人停下,生出怜惜, 反而像邀请,让人更忍不住去欺负他。
中间撑不住困意,眼皮又变得?沉重。
再睁眼,被抱到餐桌前?,对方已经做了早餐,也许是午餐。
他的手机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没?地方看时间。
不过看阳光的炽烈程度和偏移方向就知道不早了。
岑霁被抱坐在腿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白衬衫,不是自?己的,大一款,不用说都知道是那个恶劣的人把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宽大,堪堪遮住了下面,没?那么无所遁形。
可?岑霁觉得?自?己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破碎的人偶娃娃一样任对方摆弄。
对方喂自?己吃饭,他就张一张口,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饭后甜点和水果像昨晚在观星台上用唇舌交缠的方式享用,仿佛这样,就能多出许多甜腻的汁水。
事实?上,贺崇凛就是这样认为的。
从那双蜜柚般的嘴唇里吃到的果实?,吸吮出的汁水就是更加香甜。
然后被抱着从上往下沉。
岑霁依旧不想使力气,对方就掐他腰窝,掐那只敏感的蝴蝶,狩猎场教自?己骑马一样。
他在贺氏集团第?二年跟随去狩猎场,尝试过,那时候他还是岑助理,对方是贺总。
问他要?不要?尝试一下,那匹浑身皮毛黑得?发亮的马看着可?怕,但性格十分温顺,不会伤人,适合新手训练。
岑霁就踩着马镫艰难上去了,没?多久下来,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和踩不到平地的失衡。
他今天?又骑上去了,更受不了这种不稳和失衡。
偏偏男人在这时展现出格外的耐心,上次教不会,这次一定要?教会他一般。
岑霁眼角被逼出泪水,却又没?办法下来,只能随着他摇动,感觉腰肢成了玻璃鱼缸中曳动的水草,下一秒就会断掉。
这样艰难的教学持续了很长时间,在岑霁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耳边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像是海浪在嬉戏。
这道声音将岑霁短暂地解救出来。
他眼尾红,声音罩上茫然,问道:“怎么了?”
贺崇凛放缓一些,告诉他:“是我设置的观鲸预警器响了,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有?鲸出没?了。”
“真的吗?”沉重的眼皮终于掀起来,泛着水光的眼睛顿时被映照出光彩,竟然有?力气催他,“那快去,别等下就看不到了。”
“好,我带你去。”贺崇凛站起身,就着这样的姿势。
身下突然失去重量,像在马背上踩空,岑霁猝不及防惊吓一声,绵软的手臂立刻死死抱住脖颈,笔直纤长的一双腿也紧紧缠过去,扣在精壮的腰身上,害怕自?己掉下去一样。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看。”
“你能站得?稳吗?”带一点笑意的恶劣气息浮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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