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嘛,我又不是在吵你,再休息一会儿也可以啊。”
他说着走到饮水机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吹了吹热气,继续说道。
“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上次出差你先回来了,家里情况还好吗?”
辛菀僵在原地,低着头握紧了水杯:
“没事了,现在都挺好的。”
“唉,那就好。”他拍了拍辛菀的肩膀,“下次陪我出差的时候可要善始善终啊。毕竟也快要到年底考核的时候了,抓紧机会多干出些业绩,这次升职名单里肯定有你。”
“嗯……”
她小声地应着,有些别扭地向后撤了撤身体。
主管笑了一声,将手收了回去,转身哼着歌走出了茶水间。
等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辛菀才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工位,愣愣地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杯底,落下了眼泪。
什么都不想做,好像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了意义。
辛菀走在回家的路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很清楚自己受到了怎样的对待,但她却没有勇气直接辞职走人。
上次出差的时候,她差点被那个上司灌醉,哪怕她已经把自身的保护意识提到了最高,也还是被装醉的主管摸了几把大腿。
辛菀第二天就请假跑回了家,结束了这趟出差。
她想报警,可是她没有被实质性的侵害,也因此没有更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对方的不轨行为。
也许真的是一时喝醉了呢?
辛菀用这样的侥幸想法安慰着自己,继续安分地工作,希望通过努力获取今年的奖金以及晋升名额。
可是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太天真了。
不管主管是希望辛菀别把事情捅大,还是想要继续骚扰辛菀,他都已经开始企图通过工作来威胁她了。
要怎么办?
辛菀看着街道旁商店橱窗中倒映的自己,感觉孤立无援。
独自一人生活在都市,没有家人,没有恋人,没有朋友。忙碌的工作已经将她的生活时间压缩到了最低,低到没有精力去进行交际。
辞职了之后呢?她的生活要怎么维系?
如果从现在开始找新工作的话,估计会有一到两个月的空窗期。房租要交,水电费要交,食物和车马费也要考虑……
她真的不太能负担得起。
“不,我不想做。”
辛菀红着眼睛拒绝了少年的求欢。
既然是她最爱的恋人,应当会尊重她的心情吧?
然而她错了。
辛菀被迫横躺在亚蒙的怀里,残忍的爱人剥去了她的衣物,美丽的手指陷在她的穴里,挖出堵了一天的精液。
细长的口器从他的口中伸出,缠拧她的乳头,顶住乳孔凶猛地侵犯。
辛菀呜咽着扭动身子,想从他的身上逃走,双手却被亚蒙轻松地一手擒住手腕,提起她的身体甩在了满是干涸淫液的床上。
少年的胯骨附近张开了钳状的抱合器,在他肏进女孩湿滑的体内后,紧紧抓握住了辛菀的身体。
「别想逃。」
他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辛菀的大脑里,像是另一种形式的侵犯,搅动着她的思维。
因为她被抱握器固定无法挣脱,便只能哭着承受亚蒙骇人的体力。
双乳被他用力地揉捏出红痕,嘴唇被吸咬着,有什么长长的东西伸进她的口中,直直捅进她的喉咙,舔弄着她脆弱的食管内壁。
好恐怖,却无法逃离。她含着泪下意识的吞咽,却换来少年更加兴奋的捣弄侵犯。
又是一轮射精,亚蒙仿佛有着射不空的精液。
肚子越来越涨越来越痛,脆弱的子宫无法承受如此大量的精液,于是那些流出的黏液便被亚蒙射进手心,伸到辛菀面前让她细细舔去。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拒绝你了。”
辛菀讨好地吮吸着他带着花香的指节。
“我会乖乖地给你操,我的子宫只属于你。”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只是微笑着重复亲吻亚蒙的手指。
辛菀最近精神十分萎靡。
明明每天都睡足了六七个小时,但不知为何依旧觉得很困。不仅如此,在公司里还要时刻绷紧神经躲避主管越发明显的暗示与骚扰,这令她的工作效率也大大降低。
“怎么能出这么大的问题呢?你没听懂客户的需求吗?”做好的方案被主管甩到了桌面,“下午下班前再赶出来两个备选方案,做不完就加个班吧。”
他说着气哼哼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只留下辛菀独自站在工位前,听着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
是有多看不惯她,才要各种挑毛病后,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批评她呢?
就因为她没有屈服于他的威胁?
因为她不断拒绝他的性请求?
这太没有道理了。
可她却毫无办法。
在没有实质伤害的情况下,报警不会判刑,挂上微博也只能对他造成一些不轻不重的舆论攻击,对自己来说于事无补。
一个主管,一个员工,在公司形象被抹黑的情况下要舍弃谁?这一看就清楚。
她只能忍受。
下个月,在下个月之前找到新工作以后就离职吧。
辛菀抹了抹泪水,下定了决心。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楼下的告示贴又多了一张。
【近来附近社区范围有大量流浪猫狗丢失,请各位居民拴好自家宠物,丢失概不负责】
辛菀这才发现,以前每次回小区时都能看到的猫咪这几天不见了踪影。
希望只是搬家而不是被毒死了。
她叹了口气,上楼回家。
一进家门就发现屋内的花香味更浓了,呛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你回来了。」
年轻的恋人好像长高了些,原本略显稚嫩的娃娃脸变得更加成熟帅气。站在餐桌旁拉开椅子,邀请她共进晚餐。
辛菀红着脸点了点头,洗漱干净后坐到位子上享受亚蒙的爱心晚餐。
青年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着盯着她看。
那眼神,有点像是盯着肥美的羔羊。
辛菀愣了一下,甩掉了脑子中奇怪的想法:
这是她的爱人,怎么可能会用侵略的目光看着自己呢?
耳边隐约传来微弱的呜咽和咀嚼声,听起来有点渗人,但很快就被辛菀当做自己太累了所以产生的幻听。
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然后明天开始找新工作!
辛菀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你最近总是跑神呢?」
亚蒙骑在她的胸口玩弄着她的舌头,性器摩擦着她的乳沟,漂亮的腹肌色情地在辛菀茫然的眼前晃动。
“哈,嗯……对呜起……”
辛菀含糊不清地呻吟着,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出。
「明明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他舔着唇摩擦女孩平坦的小腹,手伸到后面玩弄她红肿潮湿的小穴和阴蒂,中指埋入她的甬道勾挑女孩的g点。
「连思维也不例外。」
辛菀被高潮刺激地仰起脖颈,几乎失去了发声能力。
哪怕快要昏迷,她也依旧机械化地舔咬着亚蒙的手指,在上面留下暧昧的齿痕。
「脆弱的人类。」
亚蒙肏进她的身体,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按住了她的额头。
「你本该早就坏掉的。」
蝴蝶俯下身子,眯着眼惬意地吻过辛菀的身体。
真是有趣,明明精神薄弱到还未二次进化的他都可以轻易地催眠洗脑,却在被他侵犯了这么久之后还守护着那道脆弱的防线。
是他小看了这个雌性呢。
“我出门了!”
亚蒙在辛菀离开家之后,走到了储物间门口,打开了房门——
到处被白丝覆盖。
丝线中缠绕着数只血肉模糊的猫狗禽类,每一只身上都覆盖着密密麻麻的幼虫与蝴蝶。
地面上是孵化中的蝶卵,以及他在摄取了足够基因后进化蜕下的蝶蛹残片。
亚蒙伸出手,触角微动,一只色彩斑斓的小蝴蝶飞到了他的指尖。
「去吧,让我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主管都没有再怎么找她麻烦了,辛菀有点开心。
毕竟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消息。
虽然偶尔还是会看到同事们躲着自己聊些什么可能关于她的话题,但辛菀也不怎么在意了。反正她已经决定下月之前就办好离职手续的,就随他们说去吧。
她以为,只是有关她被刁难的事的。
[听说辛菀勾搭主管了?]
[哎哟,我说怎么新主管一来就特别赏识她呢,还带着她一起出差,原来是有一腿啊。]
[可是主管最近不是经常批评她吗?不像是有一腿的样子啊?]
[那肯定是辛菀想勾搭,没被看上呗。]
[你前天没来单位吧?那天辛菀出去送材料的时候,主管老婆找上公司了!闹得动静可不小呢。]
[啧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辛菀是这种人啊。你说她能力也不差,好好工作不行吗,非不走正道。]
[什么能力啊?床上能力肯定很差才会被甩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辛菀盯着同事电脑上没来得及关掉的聊天窗口,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凉了。
原来,这才是他们一直在谈论的事情啊。
女同事慌慌张张地把窗口点掉,咳嗽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
辛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只是徒劳。她气红了脸,猛的推开那个女人,重新点开她的群聊窗口拍照取证。
“你干什么呀!”
那女人尖叫一声,企图阻拦辛菀,却被辛菀狠狠瞪了一眼。
“闭嘴!你自己心里清楚!”
收好手机,她头也不回地从白着脸的女人身边走过,回到自己工位后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眼神中有恐惧、疑惑、嗤笑,以及浓稠的恶意。
辛菀只觉得快要窒息。
她报了警,可没想到主管却承认了与她有染的事情,并一口咬定是她主动勾引自己,后来被同事们知道了因此恼羞成怒。
多么完美的故事。
就连他的老婆,也是他的帮凶。
警察们的目光也带上了奇怪的意味,辛菀无力地反驳着,却毫无意义。
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真相时,他人口中的才是所谓的事实。
辛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坐上了地铁,走在回家的路上。
手机里的工作群不断地响着提示音,也许是确信了辛菀就是知三当三的渣女,那些曾经会点头微笑的同事,曾经偶尔一起聚餐的同事,曾经对她示好过的同事,都在群中肆无忌惮地传播着那些猥糜而下作的猜想与信息。
她把手机关掉,浑浑噩噩地走上楼梯,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进楼道之后,有一只手轻轻地拉住门,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楼道里。
掏出钥匙,辛菀在模糊的泪眼中费了好大劲才插入锁孔,旋开了房门。
她迈步刚要进去,身后一股巨力把她推进了屋子。
本该摔倒在地上的辛菀却倒在了亚蒙的怀里,他的翅膀轻扇,漆黑的眼眸注视着面前一动也无法动的兜帽男子,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他温柔地捂住了辛菀的眼睛,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已然被大量白丝包裹的卧室。
「那是你们今日的晚餐。」
在兜帽男惊恐的目光中,几只巨大的蝴蝶将他拖拽到屋子里,丢到充满粘性的白色丝线上。无数只身上缠绕着诡异花纹的幼虫蠕动着从角落中爬出,覆满了他的身子。
「她…&*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是?□否要寻找*〉新的母体…?」
一只体型比其他蝴蝶都更加庞大的蝴蝶飞舞在亚蒙的身边,看着床上被催眠沉睡的辛菀。
「不。」
亚蒙的翅膀猛得一挥,把那只蝴蝶狠狠扇到了墙上。
「她是我选中的,她的一切都属于我。」
「能摧毁她的,也只有我。」
「我绝不放手。」
他说着,残忍地碾过那只蝴蝶的翅膀,踏过地面上的蝶卵,来到了辛菀的身边。
女孩被从梦境中强制唤醒,而后被她“认知中的恋人”亲吻着褪下了衣服。
裸露的皮肤上斑斑点点,那是日复一日被侵犯后留下的吻痕与指印。双腿间依旧留有他的精栓,那形状已经从最初的一层,变成了如今更加过分的性器形状,蛮横地堵在她红肿的阴道口。
亚蒙啃咬着辛菀的嘴唇,在她难耐的呜咽中把她抱在了怀里,双腿搭在手臂上,坐在了床沿,一边揉着她的小腹,一边缓缓拔出了精栓。
辛菀的腰猛得一哆嗦,想拱起来却被亚蒙掐着腰重新按下,坐在他翘起的性器上缓缓摩擦。
随着精液与淫水的混合液体流出,有什么东西也逐渐蠕动着被挤出了她的小穴。
“啊……”
辛菀靠在亚蒙的胸前,喘着气不断缩着小穴,然后又在亚蒙手指的挑逗下呻吟着放松了穴道,咬唇哭着排出了一枚枚乒乓球大小的蝶卵。
那些蝶卵上布满诡异的花纹,凹凸不平的纹理在她穴道的挤压下来回摩擦着她敏感的阴道,仿佛另一种形态的侵犯,让辛菀不由自主地随着排卵流出一股一股的淫液,最终在亚蒙对她充满了恶意的刺激下,崩溃地大哭着喷出了尿液。
「真漂亮啊。」
亚蒙在她尿出来的那一刻,兴奋地狠狠捏紧了她的阴蒂。
他把辛菀重新放回床上,趴在她的双腿间饶有兴致地舔着腿心残余的淫水与尿液。
「再多尿一些。」
他跪坐在床上,托着辛菀的屁股将她的下半身高高抬起,整个脸几乎埋在了她的腿间。
辛菀羞耻地努力憋住尿意,甩着腿企图把自己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蝴蝶皱了皱眉,用力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而后收起舌头,转而探出了藏在下颚的细长口器,沿着狭窄的尿道,缓缓探了进去。
“好痛!”
最不该被侵犯的地方也没有逃脱被亵玩的结局,剧烈的痛痒感令辛菀一下子僵了身子,抽着气哭出了声。
口器一直向内插入,直至探到储存尿液的地方。亚蒙没有单纯的用口器摄入,而是故意快速地伸缩着口器,像是用性器抽插小穴一般,用他柔韧的口器侵犯着辛菀的尿道。
辛菀不堪刺激,尖叫着晕了过去。
而下体,还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小股小股地向亚蒙口中喷出淫水与尿液的混合体。
被虫茧包裹着的房间内,女孩的小腹微鼓,满是蝶卵与亚蒙的精液。
她的眼神空洞,躺在蝴蝶的怀中,被他的翅膀覆盖。
偶尔当她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时,蝴蝶的翅膀便又会轻轻扇动,让致幻的磷粉再次充满整个房间。
“好想……”
在亚蒙的操干中,迷蒙中的辛菀啜泣着喃喃。
“好想从这个世界消失……”
亚蒙从她的胸前抬起头,含着她的乳尖挑了挑眉毛。
他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母虫消失。
那么,要满足她的愿望,就换个世界吧。
20xx年11月,城市各处出现不明种类蝴蝶,以及大量人员失踪。
同月,蚕、蛛类基因强化型子虫诞生。
次年1月,侦查强化型子虫、飞行强化型子虫诞生,在全世界范围内为王虫扩大基因库。
20xx年4月,全城被静默控制,某地军事基地被虫族侵入。
20xx年5月,超脑子虫诞生,所有子虫共享高等智慧与学习能力。
20xx年9月,全国军事基地首脑被洗脑操控,世界国家重要城市陷入核武威胁。
同月,孤雌生殖基因强化子虫诞生,由飞行隐蔽型子虫携带,潜入世界军武强国领土。
20xx年12月,凛冬已至,虫族控制了全球重要军工据点,开始核武清扫主要由航母舰队组成的人类反抗部队。
…………
“嗯……”
好像是睡了很长一觉,辛菀用力活动着全身的肌肉,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可首先映入她眼中的不是熟悉的床头钟,而是满目雪白。
无处不在的虫丝覆满了她的房间,其中还夹杂着几具人类被吸干的尸体与被啃噬干净的白骨。
茧丝上趴着数只蝴蝶,地面上有着无数诡异的蝶卵和正在羽化中的巨大蝶蛹。
“……诶?”
辛菀惊恐地捂着嘴巴,不敢尖叫出声,眼泪无法控制地扑簌簌落下,甚至一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事实。
突然,一个背后长有单边残缺蝶翅,头上有着长长触角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辛菀后恭敬地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请饶恕,王虫还在经历他的第四次进化,请耐心等他归来。」
辛菀惊讶于自己竟然能从脑海中直接听到对方的声音,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开始怀疑起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这次进化的时间比较长,让你久等了。」
随着耳熟的声音侵入她的脑海,浑身还带着未擦干黏液的男人赤裸着身体,湿漉漉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充满魅惑的乌黑眼眸盯着辛菀的双眼,她听到了自己唤他的声音:
“亚蒙。”
啊啊,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碎片在一瞬间被拼接了起来,辛菀望着已然从最初的少年变为成熟男性的蝴蝶,看着他背后那双比最初在储物间看到时更加巨大、花纹更加诡谲的美丽蝶翅,无声地哭了出来。
「嗯……原来是催眠解除了啊。」
亚蒙看着辛菀的表情,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也是,孩子们不敢触碰他们母亲的思维,吓到你了吧?」
辛菀摇着头,想勾出与被催眠时一样的笑容,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肌肉。
她颤抖着,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亚蒙把自己抱起,而后跪在地上的那只子虫站起来,推开了被虫丝锁住的窗户。
蝴蝶抱着辛菀,飞到了天空中。
「看啊。」
他将自己的性器狠狠地插入了辛菀因恐惧而紧缩的穴道,一边侵犯着她,一边在她耳边轻语。
「这是我们的王朝。」
满目疮痍的白色城市。
视线覆及之处,皆为虫族领土。
“亲爱的,我们的公寓要搬来一位新的住户了。”
伊莎修女,同时也是辛菀所在的姊妹公寓的房东,贴了贴辛菀的脸颊之后如是说道。
“希望你不会介意。”
“怎么会呢。”
辛菀把发丝撩到耳后,露出了温柔而恬静的笑容。
“我衷心期待着对方的到来。”
辛菀是一名孤儿,被教堂出资的孤儿院收留并养大,她也因此在教堂开设的学校中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和其他同样未被领养的姐妹们不同,辛菀没有选择成年后就出去找工作或者是早早嫁人,她在伊莎修女的谆谆教导下,也希望能够像她那样,成为一名富有爱心、受人爱戴的修女。
虽然伊莎修女说过希望她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在大好年华就进入教堂。但辛菀还是希望可以全身心侍奉真主,从而获得主的爱,以及心灵的安宁。
“你好,我是新来的租户,我叫贝尔菲。”
房门被敲响,辛菀打开门,惊讶地看向门外和善的青年。
辛菀没有想到,新来的邻居竟然不是女孩,而是一名男子。
很少有男性会选择租住在姊妹公寓,因为这里不允许不洁的男女关系发生。违反规定的人不仅会被社区罚款,还会收到其他教徒们的责怪与指点,因此总是一些单身女性选择租住在这里。
他是不清楚这所公寓的规矩吗?
辛菀端详着这位男子的脸,暗忖道。
毕竟,他这张脸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没有异性缘。
贝尔菲的个子很高,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发色是和辛菀一样的黑色,眼睛却是如湖水一般的碧蓝。这幅样貌说是哪位有名的明星也完全不为过。
这样的人怎么会搬到这里呢?
不过那些都是对方的隐私,辛菀只是好奇了一瞬,便没再深思。
“欢迎你。”辛菀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我叫辛菀。”
“辛菀?”
贝尔菲有些不确定地复述了一遍她的名字。
也是,东方人的名字在本地人的口中,总是不太容易说正确。
可令辛菀意外的是,他的发音却十分优秀。
“对,没错。你还是第一个能把我的名字一下子念对的人呢!”
辛菀开心地笑了起来,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你稍等,我去给你包一些刚烤好的饼干。”
她说着转身走进了屋内,没过多久拎着一只纸袋回到了玄关。
“本来准备傍晚给你送去的,正好你先来了,就顺便把它带回去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甜一些的饼干呢?”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毛,温柔地笑着结过她递来的纸袋:
“谢谢你,我美丽的小姐,这些饼干闻起来就如同你的心灵一般甜蜜,我很喜欢。”
因为他的话语,辛菀不由得泛红了脸颊。她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我只是烤了一些饼干,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就是,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不需要加那么多修饰词的!
“啊,抱歉。”贝尔菲眨了眨那双湿漉漉的蓝色眼睛,“我习惯了想什么说什么,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辛菀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只是不太适应听到这样的话,有点害羞罢了……”
她之前从未听到过这种直白的赞美,这种感觉让辛菀既欢喜,又尴尬。
“哪怕是害羞的样子也非常可爱呢。”
贝尔菲站在门外,抱着那只还散发着热气的袋子,温柔地注视着辛菀。
“你值得别人发自真心的夸赞呀。”
贝尔菲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邻居。
他温柔绅士,礼貌且善解人意。没有不良嗜好,也并不吵闹。总是以微笑待人,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
因为自身原因,辛菀本来就不怎么经常与男性交往,贝尔菲的到来就像是一颗石子抛进水里,在她的心底荡起一阵阵涟漪。
毕竟,谁能拒绝这样一位英俊的青年每日里对你的甜言蜜语呢?
“早安,可爱的小小姐。”
贝尔菲按下电梯按钮,耐心地等她进来。
“你这边的头发有些翘起。”
他低头看着辛菀,微笑着点了点自己对应的位置,
辛菀红着脸捂住了自己没来得及整理好的头发,低下头支支吾吾:
“谢、谢谢,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毕竟你柔软的头发就像是小鸟的羽毛,翘起来的样子也十分惹人怜爱。”
明明是很羞耻的表达,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也不会令人反感。
真是神奇。
“你这是要去上班吗?”
他问道。
“啊,是的。我今天有工作岗位的排班。”
辛菀回过神来,连忙回答。
“你呢?”
贝尔菲推开公寓门,示意她先走一步。
“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出门散散步。”
天气不错?
辛菀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又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黑色雨伞。
可能贝尔菲就是比较喜欢这种下雨前的天气吧。
辛菀没有多想,同他道别后便出门赶车了。
今天晚上伊莎修女会组织教会的团契,她得早点回来。
当辛菀参加过聚会回家时,在家门口再次遇到了贝尔菲。
他好像是刚洗过澡,正从外面搬东西回来。
衬衫的袖子挽到臂弯,露出结实白皙的小臂,因为用力而微微绽出些青筋;带着湿气的刘海被发夹夹起,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水珠。
看到辛菀的时候,贝尔菲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友好地冲她点了点头。
“晚上好,辛菀。现在才回来么?”
辛菀正因为他这与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尽相同的样子而稍稍害羞,听到他的询问,慌张地低下了头。
“啊,是的。”她不好意思地装作正在找钥匙,“因为今天晚上有聚会,所以我下班后参加完聚会才回来的。”
“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辛菀点点头:“我在聚会上吃过了圣餐。”
“啊~”
他的音调有些古怪。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边刚好收到了一些送来的葡萄酒,你要一起尝尝吗?”
他说着,用辛菀看不清的动作撕开了那个搬来的箱子,拿出了一瓶深色的葡萄酒。
辛菀本想拒绝,但望着他那双深邃真诚的湛蓝眼眸,拒绝的话就又咽回了肚子里。
“谢谢你。”
她说着打开了房门。
“正好我家里还有一些点心可以用来招待你。”
贝尔菲愉快地笑了起来,把那个箱子放回家后,重新带着两瓶葡萄酒来到了辛菀的家门口。
“感谢你的赏光。”
他站在门口,背后是走廊里的灯光。
“我可以进来吗?”
“你当然可以进来呀。”
辛菀悄悄在心底啧啧称奇:知道贝尔菲很懂礼貌,但没想到在这样细枝末节的地方也如此有教养。
“先请坐吧,我去拿酒杯和点心过来。”
她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抽屉:“开瓶器在那个抽屉里,可以麻烦你自便吗?”
“好的,没问题。”
贝尔菲温和地点点头,看着她走向了厨房。
“你和这群公寓的其他人不怎么相似呢。”
给辛菀倒酒的时候,贝尔菲这么说道。
“怎么了吗?”
辛菀有些不安。
“唔,也没什么。”
贝尔菲把酒瓶放到一边,手指摩挲着弧形的杯壁,沉吟道。
“只不过今天见到的公寓里的其他人都在热情地邀请我去参加今晚的团契,可最早见到的你却提都没提,所以有点好奇罢了。”
“啊,这样啊。”
辛菀喝了一口葡萄酒,沉默了片刻。
“毕竟信仰是个人的自由,也不好强求。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自然会向真主靠近,不需要别人的劝说也会皈依主的怀抱。所以也没必要向你说太多呀。”
贝尔菲眯了眯双眼:
“……原来如此。虽然我并不是教徒,但我对这些事还蛮感兴趣的。可以冒昧问一下,你是为什么选择信教的呢?”
辛菀闻言愣了一下,顿了几秒种后才开口。
“因为神爱世人啊。”
她看着面前杯中微微摇曳的红色液体,轻声继续说道。
“他会无条件地爱我,当我将自己全身心地奉献给主时,就会像伊莎修女那样得到主的爱,以及兄弟姐妹们的爱。”
“这样啊……”
贝尔菲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对了,我听说你还有去教堂做修女的打算?”
又给辛菀满上第三杯酒之后,贝尔菲不经意地问道。
本来还在推辞续酒的辛菀听到他的问题,立刻整了整被酒精些许渗透的思绪,虔诚地握紧了胸口的十字架项链:
“是的,我准备毕业后就回归教堂,在余生全心全意地侍奉真主。”
贝尔菲像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由得鼓起掌来。
“那可真是……”
他轻巧地捻出了一个响指。
“十分愚蠢的选择啊。”
辛菀维持着手握十字架的姿势,眼睛闪着希望的光芒,还在定定地注视着前方。
而她的上衣却早已被撩到肩膀,胸衣松松垮垮地搭在乳房上,下面是肆意妄为的手掌。
“无条件的爱?”
黑发的男人痞气地笑着,尖利的虎牙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你奉献了自己,才换来神的爱。”
“这样的爱,还能算是无条件的爱吗?”
他揉弄着辛菀绵软的巨乳,拇指拨弄着逐渐挺立的乳尖。
“有着这样色情身体的你,去侍奉神?”
他说着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脖领,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在考验的,可是人类的欲望啊。”
女孩的腮帮被用力钳住,被迫张开的口中抽插着男人浅色的粗大性器。
哪怕在被当做口穴飞机杯一般使用,她的眼睛里也依旧充满希望。
美得……令人想要摧毁。
贝尔菲看着虔诚的信女,兴奋地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他闷哼一声,在射精前抽出了肉棒,没忍住的几滴白浊射在了她纯洁的脸上。
“好色。”
男人笑着抓起她握着十字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来回摩擦,最后喘息着射进了她的掌心。
手掌接不住的精液被他用杯子接去,而掌心的那些精液则被他用勺子盛起,放进了涂满奶油的点心里。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温柔地为辛菀擦去了脸上手上的浊液,帮她整理好衣服、头发,将十字架重新塞进她的手中,把她的嘴巴重新合拢。
而后,他走到厨房,往盛着精液的杯子中倒入满满的牛奶。
“那可真是……太值得尊敬了。”
辛菀看着真诚称赞着自己的贝尔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没……嘶……没什么的。”
她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感觉有些肿痛。
难道是喝太多酒,有点过敏了吗?
看辛菀有些难受,贝尔菲担心地站了起来,走到厨房端出了一杯牛奶。
“对不起,我们聊得太愉快了,一时没有注意你的酒量。”
他说着把牛奶杯递进辛菀手中。
“喝点牛奶解解酒吧,然后我就告辞了。”
辛菀也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不光是嘴巴有点疼,头也很晕,脸颊热得发痛。
她道着谢接过了那杯冰爽的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贝尔菲盯着她滑动的喉咙,轻轻舔了舔嘴唇。
“谢谢你。”
辛菀踉跄着站起来想把他送到门口,却因为突然站起的动作而导致眼前一阵发黑,酒精的后劲随之涌上,令她一下子断片,顿时晕了过去。
贝尔菲伸手扶住她的身体,看着怀里的辛菀挑了挑眉。
他一下把女孩打横抱起,而后迈步走进了她的卧室。
房门旁的落地镜照着床边的两人,镜中却诡异的只映出了辛菀一人。她漂浮在半空中移动,而后轻飘飘地落到了床铺上。
男人侧目看了一眼镜中的景象,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目光收回,视线重又落在辛菀的脸上。
“我可爱的小姐。”
他弯下腰,轻声说道。
“我们来日方长。”
“嗯……”
辛菀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她昨天的记忆好像停留在送贝尔菲出门的那一刻,之后就是一片空白了。
可自己为什么是在床上醒来的呢?
她突然激灵一下,连忙查看自己的状况。
衣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只有睡皱的痕迹。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连宿醉的难受也不那么明显。
辛菀想到了昨天临别前贝尔菲给自己倒的那杯牛奶,不由得感慨他的细心。
她扭头寻找自己的手机,发现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下压着一张字条。
「很抱歉昨晚害你醉倒,因为担心你睡在地板上会生病,所以就把你抱到了床上。我发誓除此之外没有再对小姐你进行其他的肢体触碰,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犯。ps剩余的点心我放进了冰箱,餐盘也帮你收拾好了。愿你身体健康。贝尔菲。」
“天啊……”
辛菀捂着嘴不由得低呼出声。
一面是对自己不知节制饮酒,让邻居看到自己失态的羞愧,另一面则更多的是对贝尔菲绅士行为的赞叹。
“看来要好好向他道谢了。”
她这样想着,起床洗漱,打理自己。
昨天剩下的点心刚好可以当做今天的早餐,辛菀一边查看今天的日程安排,一边咬了一口奶油馅饼。
乳白色的奶油有些许沾在了她的唇角,辛菀舔了舔嘴唇,轻轻皱了皱眉:
以前的奶油,有这么腻吗?
吃过饭后,辛菀准备登门道谢,却发现贝尔菲好像不在家中。
之后的几天也依旧如此。
辛菀感觉十分可惜,同时也吃惊地发现,自己竟开始无法控制地在意起那位英俊绅士的青年了。
这怎么能行呢?
她感到万分惶恐。
已经下决心要将自己奉献给神的人,怎么还能对凡世有所留恋呢?
她为自己的情绪而感到羞愧不安:一边担忧于自己的心灵可能已不纯洁,一边却又无法否认她对贝尔菲的动心。
神要她诚实,神要她纯洁。
辛菀头一次因为神而开始感到痛苦了。
也许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没能向贝尔菲好好道谢。
辛菀安慰自己。
只要还了他的人情,她就一定可以重新回归心灵的平静。
她这么祈祷着,终于在几天之后,敲开了贝尔菲的房门。
“你好,亲爱的小小姐。”
贝尔菲微笑着站在门口,温柔地冲她打着招呼。
“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是为之前喝醉那天的事来向你道谢的。”
辛菀不敢直视他的笑容,红着脸低头说道。
“啊~是那天的事啊。”
贝尔菲托着下巴歪了歪头。
“我不记得有做什么需要你道谢的事呀?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罢了,反而是小姐你没有生气真的是太好了。”
“不不不!能把那些事当做分内之事,就已经说明你品质的高洁了!神教导我们要感恩,因此我是一定要来亲自和你道谢的。”
辛菀说着不好意思地拎起了自己买的香薰盒:“我后来查了一下你送到我家的红酒牌子,那个价格真的很昂贵。我实在没办法购买等价的物品,只好挑选了一些我觉得适合你的礼物作为答谢,希望不会太过寒酸。”
“怎么会呢?知道小姐你这样用心,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贝尔菲说着敞开了些门。
“要进来坐坐吗?我前几天出门又带了些特产回来,正想给你送点过去呢。”
“如、如果不麻烦的话……”
辛菀欣喜地点了点头,跟在贝尔菲的身后,走进了漆黑的门中。
咕咕揪揪的水声,在漆黑幽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女孩微弱的呜咽于两人唇舌的交融中间或吐露。
“呜……不要……”
她啜泣着挣扎,软腰绷紧,被强制分开的大腿颤抖着,小穴中有几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在不断快速抽插着,将她挑逗到新一波高潮。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辛菀泪眼迷蒙,被迫性地张开嘴含吮着贝尔菲带着淡淡血腥气的舌头。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十五分钟前,她走进了贝尔菲的房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她虽然好奇,但秉持着礼貌的习惯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将礼物放到了桌子上后,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瓶。
令她恐惧的是,洒出的酒液并不是葡萄的芬芳,而是浓郁的血液味道。
因为吃惊,辛菀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嘴巴却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捂住了。
“嘘——”
贝尔菲那温柔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如恶魔一般令人胆寒。
“弄坏了我的食物,甜蜜的小方糖,你要怎么补偿呢?”
辛菀颤抖着流下了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血液会是贝尔菲的食物,但她却明白了这位温柔的邻居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无害。
但很显然,一切已经晚了。
她被贝尔菲捏住下巴亲吻着,明明连一次恋爱也没谈过的纯洁少女,就这样懵懂惊惶着接受了对方缠绵的湿吻。
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他一边吻着女孩,一边将她抱进了卧室里。
在看到卧室中那座被掀开一半盖子的棺材时,辛菀终于发现了真相。
贝尔菲,是一只邪恶的吸血鬼。
多么讽刺,神最厌恶鲜血横流,而热爱生血的堕落生物,此刻正享用着她受过洗礼的纯洁鲜血。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腿被大大分开。女孩浑身赤裸,坐在男人身前,头被抬起接受他的深吻,侧颈与胸乳上的咬痕渗出一道道血痕。
“好浪费啊。”
贝尔菲咬了一下她红肿的唇瓣后抬起了头,捏着辛菀胸脯的手指划过流下的鲜血,然后含进了口中。
“真是的,甜心你的唇也甜,血也甜,下面的蜜液也散发着香甜的味道,我都不知道应该先品尝哪里好了。”
他说着,轻佻地弹了一下她因发情而凸起的阴蒂,笑眯眯地舔了舔自己沾满淫水的手指。
“为什么……”
辛菀哭着颤抖着身体,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带有好感的温柔青年,竟然会对她做出这样淫猥的事。她不仅受到了伤害与欺骗,现在甚至还可能失去她宝贵的、属于神的纯洁。
贝尔菲把她转过身搂在怀里,正专心地舔着她的乳尖。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笑到不能自已。
“我亲爱的小方糖。”他温柔地抚摸着辛菀被咬破的嘴唇,声音轻柔优雅,“是我让你产生了‘认为我是个好人’的错觉吗?”
男人伸手撩起耳边的侧发,露出不再隐藏的尖耳,痞气地笑道:
“神的信徒,纯洁的圣处女。你还真是傻得可爱啊……”
辛菀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确切的说,是被贝尔菲故意放走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然对她志在必得的贝尔菲会任由她挣脱离开。
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向伊莎修女或者是教会报告与他相关的事情。
难道他一点也不害怕圣物的净化吗?
辛菀脸色苍白,在水流下哆嗦着望向镜中身体上的斑驳痕迹。
胸口处那块殷红的齿印旁,银白的十字架挂坠看上去显得格外讽刺。
“求神父降福,准我罪人告解。”
辛菀跪在狭窄的告解亭中,轻声啜泣。
“我在与他人的交往中没能保持警惕心,以至于险些失去了我的纯洁。我曾立志将余生奉献神明,可如今已然犯下淫乱罪行的我还有资格侍奉神明左右吗?”
“我亲爱的孩子,你能够说出自己的罪,这是很好的。”
隔着厚厚的帘幕,神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那么,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你需将所有最隐秘的罪向主告解明白。”
“他……他亲吻我的嘴唇与身体,亵玩我的私密之处。”
虽然羞赧,但秉持着对神父的信任,辛菀还是一五一十地将那晚发生的事情艰难地和盘托出。
“他用手指侵犯我,吸吮我的血液,却唯独没有夺走我的处子之身。”
“你是怎么能够确定的呢?亲爱的姊妹,你应当展示给神看。”
辛菀羞耻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她抿着唇,顺从地依照声音的指示,将长裙掀起,裤袜褪至膝弯,踮脚站起,让双腿之间的秘地与小小的窗口平齐。
“掰开你的肉瓣,向主证明你的纯洁。”
女孩震惊地望向窗口,挣扎犹豫片刻,咬起裙边,将颤抖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身。
黏答答的触感令辛菀的羞耻心更加强烈:明明是在回忆痛苦的事情,可她的身体却仿佛记住了那天的欢愉,竟如此色情地吐出淫荡的液体。
“呵呵……哈哈哈哈!”
正当她垂泪叹息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你还要天真到什么程度啊?”
帘布晃动,一只黑色的蝙蝠从窗口飞出,在她面前变成了贝尔菲的模样。
“分辨不出神父的真假,却愚昧地信奉他所说的一切?这就是你信仰的本质吗?”
辛菀吓得懵在原地,愣了两秒后才想起呼救逃跑,可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后,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叫出声。
她慌慌张张地放下裙子,穿好裤袜,羞愤于自己再次被贝尔菲玩弄的事实,却也恐惧于他竟然能在教堂中如此堂而皇之。
没时间去整理皱巴巴的裙子,辛菀只想快点逃出去找到神父说明一切。
然而从刚才起就只是看着她匆忙穿衣服的贝尔菲好像就在等待这一刻似的,在她想要掀开门帘出去的时候,伸手将她抓进了怀里。
“……放开我!”
辛菀又惊又怕地挣扎着。
“你冒充神父还不够,现在还胆敢在教堂里做这种事,不怕被主的神圣给净化吗!?”
“唔……”
贝尔菲低笑着搂住她的腰肢,亲昵地用尖锐的牙齿磨蹭她的侧颈。
“如果神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正义,那为什么世界上还存在数不胜数的恶人呢?如果你的神真的爱着你,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的子的话,为什么现在……”
他说着,将性器放出,插进了她夹紧的大腿之间。
“神还没有对我降罪呢?”
辛菀惊喘一声,又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告解室外,准备参加下午弥撒的信徒们正陆陆续续地经过告解亭前往礼堂落座。哪怕知道门口有着标识,不会有人随意掀开帘子进来,但这也不代表告解室中的声音完全不会传到房间外。
她想反驳贝尔菲,她想承认神的圣威。可现在的事实却是,她在神圣的教堂中,被邪恶的吸血鬼随意亵玩。
光滑的裤袜让性器的抽插格外顺畅,辛菀看着自己的长裙被一下下顶出淫猥的凸起,慢慢染上深色的印记。
小穴流出的淫液濡湿了与那根东西紧贴着的布料,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在她的双腿间不断进出。
再忍忍,也许就和上次一样,会把她放走吧。
辛菀呜咽着闭上了眼睛,在心底祈祷着神的祝福。
然而,她却只听到了贝尔菲充满恶意的声音:
“你没能告解出的秘密,或许是你其实很享受这一切吧?”
“渎神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贝尔菲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她不愿承认的秘密,是她无法摆脱的堕落之罪。
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她本应将全身心奉献给神明,然而在遇到这个魔性的吸血鬼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渴望除了神明以外的事物,开始动摇曾经一尘不染的内心。
“我……我没有……!”
辛菀捂着脸自言自语。
“我依旧爱着我的神!”
人生来有原罪,而神才是她的救赎。
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源于她的罪,这不是神无能,而是为了考验她的虔诚!
贝尔菲看着摇着头喃喃自语的辛菀,轻轻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你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家伙了。”
他捏起辛菀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注视自己,湛蓝色的瞳孔中映照出双眸盈泪、满面绯红的少女。
“明明身体已然沉溺于肉欲,却还执拗于什么主啊神啊之类的东西。”
“我厌烦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声清脆的弹指声在她耳边响起。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辛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觉得这个展开十分不妙。
“你要干什么?!”
她看着贝尔菲伸手开门的动作,连忙按住门扉,颤抖着声音问道。
“呵。”
她的力气在贝尔菲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只不过稍稍用力便将她努力合住的门打了开来。
“我啊,只是想着如果在神的面前侵犯你的话,你是不是还能保持这样一副虔信的蠢样呢?”
不知他用了什么魔法,辛菀一下子僵住了身体,明明脑子无比清楚,身体却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贝尔菲抱着辛菀走出告解亭,步上红毯,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祭坛旁边。
辛菀惊骇地看着过道两边的信徒,讲台上还保持着布道姿势的神父,窘迫地想要遮住自己被故意撩起的裙子,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被人看着让你感到很兴奋吗?”
贝尔菲把她抱上祭坛,笑着拨弄她湿润的小穴。指甲稍微换个角度,便轻松地将她的裤袜撕裂开来。
“都吐出这么多水了。”
他说着把手指插进那狭窄的小洞,捻玩着她柔软的穴肉,盯着她的眼睛舔了舔自己锋利的虎牙。
“这样丰满可爱的小肉瓣……要是我咬上去的话,你会不会直接喷出水呢?……呵呵,别绞得这么紧,我都抽不出手指了。难道只是听到了我的描述,你就想象出那个场景了吗?”
贝尔菲一边玩弄她的身体,一边用语言不断侵犯辛菀的羞耻心。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已经被他定住了身体,却还可耻地会做出那么敏感的反应。
她躺在圣洁的祭坛上,如同献给神明的最纯洁的祭品,双腿却正淫荡地向男人打开。头顶上的墙壁挂着巨大的十字架,受难的耶稣低垂着头颅,却没有睁开双眼,看看他受难的信徒。
“美丽而又善良,纯洁而又无知。”
贝尔菲撕开她的上衣,把玩着她绵软的乳房,如诅咒般低声说道。
“你是神明口中最完美的羔羊。”
话音刚落,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从她的下体传来。辛菀睁大眼睛,像是干涸了许久的鱼,嘴巴张了几秒钟,才猛得喘出一口气,呜咽着哭叫出声。
“出……出去!快出去!”
贝尔菲没有管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的辛菀,毫不在意她在自己身上抓挠出的痕迹,只是惬意地享受着女孩痉挛的穴道不断吮吸着自己的感受。
温暖的光线透过花窗,掠过十字架洒在两人身上,为这淫靡的行为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高耸的拱顶带来的阔音设计,将辛菀按捺不住的呻吟哭泣、肉瓣与耻骨的碰撞、以及黏答答的淋漓水声都全数收纳,而后以更大的声音回荡在教堂当中。
女孩哭着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而后被男人抓起手掌,十指相扣按在了祭坛上。
“别哭啊,辛菀。”
他哑着嗓音低低地笑。
“下面流的水都要溺死我了,怎么还能哭出眼泪呢?”
辛菀被贝尔菲操着抱起,冲着台下的信徒们张开大腿,胸乳袒露在衣衫之外,被撑开发白的穴口含着他的鸡巴,几缕血丝混合着半透明的白沫,缠绕在两人交合的肌肤。
“不、不要看……!”
她徒劳地用手遮蔽自己的私密之处,小穴却难以自抑地不断缩紧,让贝尔菲抽插的速度都放缓了些。
贝尔菲兴奋地托起辛菀的头颅,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唇,用仿佛是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力道吮吻着她的舌头。
背后不知何时展开的蝙蝠双翅将辛菀望向神像的目光阻隔,翼手提起她的脚踝,让她几乎整个体重都只由男人的性器支撑。空出的双手从而得以放肆地揉玩她的阴蒂,亵玩她的胸脯。
企图沉溺于快感的欲望、持续训诫自己的内心、在众人面前被侵犯的羞耻,这种种的情感混杂在一起,辛菀只觉脑海中一阵空白。
“上次的牛奶好喝吗?”
在混沌中,她听到贝尔菲这样问道。
“这次就用你的小穴全部吃掉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一股液体便冲上了她的内壁,顶着她的宫口满满地注入。
“啊——”
辛菀尖叫着颤抖着双腿,包裹着肉棒的小穴痉挛着,片刻后喷出一道清亮的水流。
贝尔菲看着从那艳红缝隙中喷出的液体,愣了一下后,开心地笑出了声:
“我可爱的小甜心,你就那么喜欢我的精液吗?流着口水还想要更多对么?”
他闪烁着双眸,注视着女孩潮吹的液体淋上了台阶,将过道中央的红毯溅上暧昧的湿痕。
在神父以及众多信徒的面前,在神像下的祭坛上,辛菀被邪恶堕落的吸血鬼玷污,完成了渎神的最后一步。
403的辛菀留下钥匙后便消失了。
伊莎修女曾试图联系过她,却一无所获。而住在她隔壁的那位绅士也表示不清楚辛菀的去向,只是说之前听她讲过有搬家的想法。
虽然疑惑于为什么这种大事辛菀没有提前和自己商量,但想到她已经长大,是个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成年人,伊莎修女便也没有再多顾虑,祈祷了辛菀的平安后就离开了公寓。
*****
两个月后。
“嘶……嗯。”
阴森可怖的古堡里,幢幢人影摇曳在巨大的黑色棺材中。
“甜心,别吃那么紧。”
贝尔菲含笑抚摸着跪在他双腿之间的女孩的头发。
“对我给你的牛奶上瘾了么?”
“……讨厌。”
辛菀含着他的肉棒,有点害羞地嗔他一眼,模糊不清地咕哝道。
男人见状笑出了声,摸了摸辛菀被撑到鼓鼓囊囊的脸颊,隔着肌肤略微用力地摩擦了几下马眼,松开精关把浊白的液体一股脑射进了没有防备的女孩嘴里。
“咳咳…咳……”
辛菀一时不察,下意识地吞咽下口中突然爆满的精液,却还是被呛到了些许,咳嗽着捶打贝尔菲结实的肌肉,红着眼圈委屈巴巴地望向罪魁祸首。
贝尔菲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辛菀,湛蓝色的瞳孔幽暗至深蓝。他伸出手将辛菀嘴角流下的液体擦去,而后重又被女孩含入口中。
“只不过是离开了几天做把你接来这里的准备工作,怎么就饥渴成这样了呢?”
他把女孩抱进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下……下面……”
辛菀难耐地夹紧了他的大腿,磨蹭着埋在他的胸前扭扭捏捏。
“小穴也想要……快、快点……”
听着她急出哭音的小声请求,贝尔菲轻笑着咂了咂舌,让她半跪着直起身子,露出了薄裙下戴着贞操带的小穴。
他将手上的戒指对准贞操带上的凹槽,打开了特制的锁,“啵”得一声,把安有假阴茎的贞操带取下。
被撑了好几天的小穴一时半会没有恢复原状,内壁艳红色的媚肉微微露出一些,随着辛菀的呻吟喘息而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引诱人去品尝一番。
因为物种的特性,本就对红色的事物情有独钟的贝尔菲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他抱住女孩柔软的屁股,拇指拨开还合不拢的贝肉,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脸凑上去狠狠地舔弄她的小穴和因为动情而探出些头的阴蒂。
辛菀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她尖叫着抓住了贝尔菲的头发,片刻后就软了腰,塌下身子伏在了棺材边沿。
贝尔菲吃了好一会儿她汁水丰沛的软穴,这才心满意足地揉着她的屁股,脱掉了辛菀身上的长裙。
“啊~宝贝你真的好棒!”
盯着她胸前的乳夹,贝尔菲兴奋地喟叹出声。
“有一直乖乖地戴着我送你的礼物呢。”
坠着黑色十字挂饰的乳夹将她丰满雪白的双乳衬的又神圣、又色情,而末端的小铃铛也在摆脱衣物的束缚后,在男人对乳头的玩弄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辛菀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扶在棺材边上的双手被贝尔菲动情展开的翼手摁住,带着翼膜和坚硬爪钩的骇人双手,此刻却缱绻地企图与女孩十指相扣。而另外两只人类的手,则隐藏在他双翼布下的阴影中,肆意地揉捏着女孩的胸乳。
从后方侵入的粗壮鸡巴在辛菀的小穴里凶狠地来回搅动,铃铛声也越发密集,掺杂着女孩的娇啼回荡在空旷的城堡房间中。
“啊?啊?轻点……唔?”
辛菀扭着腰迎合着贝尔菲操弄的动作,脑袋扬起又低下,呻吟声止不住地从口中溢出。
贝尔菲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别这么骚啊,辛菀。前不久还是虔诚的圣处女的人,现在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呜、呜呜……”
辛菀迷离着双眼,胡乱地摇着头。
“人家、人家还是信仰着神的!礼拜也有好好做——哈嗯?”
“信仰着神啊……”
贝尔菲眯了眯眼睛,放缓了动作,从快而狠转为慢条斯理地一下一下地深顶她的小穴深处。
“你去参加礼拜的时候,上帝知道你是含着假鸡巴,戴着十字架形状的乳夹坐在下面唱圣歌的么?”
“你就是这样爱你的神的吗?”
辛菀扭着屁股向后迎他的肉棒,可频率总也对不上他使坏的动作,情欲被吊得不上不下,不禁难受地哭了出来:
“坏、坏蝙蝠!真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根本不爱神了,只喜欢你……”
话音未落,她就被贝尔菲搂进怀里深深吻住了嘴唇。
“我也是哦。”
贝尔菲咬着牙疯狂地肏着陷入狂情乱欲的辛菀,抵住了她的额头。
“自始至终,我都不爱上帝,只爱你。”
可悲、可怜、又可爱的圣处女。
如今是只属于恶魔的爱侣。
她不知道这只螳螂想去做什么。
虽然他说需要自己为他解锁人类的武器,但这段时间他也只是在第一天确认了一下武器的情况,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她碰过那些枪弹了。
而且就辛菀的观察来看,他就算不用那些武器,也已经强得离谱了。
大约超两米的身高,极其惊人的弹跳能力,有力的双腿以及猎杀时从小臂骨鞘中弹出的利刃,他就是天生的完美杀手。
不愧是从螳螂演化而来的啊……
辛菀看着他优雅地将拦路的不知名怪物削成几块,赞叹着啜了口刚热好的小豆汤。
多亏螳螂对人类的食物保有极高的厌恶态度,辛菀才能靠着那些雇佣兵车上剩余的物资活过这么多天。
而见血什么的,她更是已经精神免疫,见怪不怪了。
笑话,如果每次看到他杀生物时都吓得鬼哭狼嚎,她还要不要活了?
恐怕下一个滚到地上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辛菀缩了缩脖子,对自己宝贵的头颅依然完好表示十分欣慰。
车上的无线电设备是正常工作的,虽然她从来不敢回应里面偶尔传来的人类信号,但也依靠它自带的广播系统了解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具体信息。
虫变是在三十年前发生的。一开始,人类好奇于这种进化,捕捉了大量的虫族进行活体研究。后来,则又出现了一批猎奇“收藏家”,他们把虫族当做物品售卖,用来满足他们那些隐秘龌龊的特殊爱好。
随着时间发展,越来越多的虫类完成了进化,并拥有了类人的智慧。它们开始扩张领土,开始反抗人类的控制。
于是,战争降临了。
无心智的变异体威胁着智慧生物的安全,而人类与高智虫族又冲突不断。
其中当然也有类似蜘蛛那样独善其身的存在,但大多数虫族还是会根据种族结成军队,为了谋求生存,与人类开战。
辛菀也说不清到底哪方才是正确的。她作为一个人类,当然开心于这个世界不是人类被虫族奴役的世界,但是她也不想认同那些把虫族完全视为异类的粗暴行径。
她只是更加理解螳螂对自己的态度是因何而来了。
“喂,车上的燃料还够走多远?”
螳螂冲洗着骨刃上的血迹问道。
“大约还够跑200公里。”辛菀看了看表盘回答道,“还有,我不叫喂,我叫辛菀。”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遍重复自己的名字了,但对方显然依旧没有记住的打算。
“200公里,那些人不会离自己的营地太远。再确认一遍武器,准备出发。”
“哎。”
辛菀愣了一下,认命地又扒拉了两口还没吃完的罐头,再次爬上了车。
“你真的不需要吃点什么吗?”
“不饿。”
“可是吃饭又不是只有填饱肚子这一种目的嘛……偶尔你也可以享受一下对吧?”
“闭嘴,开你的车。”
男人依旧油盐不进,但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很多。
起码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自己刚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应激似的暴怒了。
现在只不过是比较冷淡嘛,有点回应就算成功。
辛菀的精神胜利法向来用得不错。
果然,如螳螂所说,车子大约开出20公里后,他们头一次看到了人类留下的痕迹。
那是——一具虫族的尸体。
看到类人的怪物死去和看到与人类体貌特征非常相似的虫族死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冲击。
辛菀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感到头晕目眩,反胃恶心。
倒在地上的虫族血肉模糊,已然分不清形貌。大腿的部分被砍了下来,头颅也被砍到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连接着身体。凝着血的眼眶黑黢黢的,两只眼睛已经不知所踪。
她的腹部被剖开,同为女性的辛菀当然能猜到里面失去的最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唔呕——呜——”
辛菀扶着树一边流泪一边吐得昏天黑地。
为什么会有残忍到如此地步的人?!还是说人类不过和野兽无异?
明明是和自己那么相像的物种,怎么还能毫无芥蒂地把对方当做畜生一样对待?
“为什么……”
她颤抖着声音嗫嚅。
本来只是紧紧盯着那具虫尸的螳螂突然爆发,愤怒地张开骨刃把旁边的大树劈出深深的印痕。
他冲到辛菀身边一把把她提起,勒着她的脖子怒吼着反问:
“为什么?!”
“是啊,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眼睛的材质美丽得像宝石!因为大腿上的肉质无比鲜美!因为人类认为所有动物的幼崽都有特殊的功效!”
“她甚至在遇到他们时都没有反抗!这是最没有攻击力的一种昆虫!”
“现在你来告诉我,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充满了血,本是雪白的瞳孔,现在却渗着可怖的红。
可怖,又可怜。
辛菀说不出话来,她的身份注定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只是闭着眼哭。
哭人性的贪婪,哭人类的自私,哭不同种族之间理解的艰难,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救不了任何人,当然也包括自己。
“我恨你们所有人类。”她听到螳螂透着如刀般锐利的声音,“我可以为了报复,把你的眼睛挖掉,把你的舌头割去。只要你还是活着的,我怎么对待你都可以。”
“但我不会这么做。”
她被慢慢放到了地上。
“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得到救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