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明霁听见的她的话,也知道沉奕欢问的是什么,他俯身将头埋进沉奕欢的颈窝,不知该怎么回答。
沉奕欢也不催促,只是回抱他。
终于,谌明霁开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些迟疑。
沉奕欢静静地听着。
“我有些害怕……”他说。
“我最近和你相处的时间变少了,我开始变得焦虑,需要一些刺激让自己保持冷静才能做出题……”谌明霁舔了下干涩的唇,“才能不做一些出格的事。”
“只是因为这个吗?”沉奕欢问。
谌明霁一怔,他死死抱住沉奕欢开口,“我……在恐惧。”他顿了顿,“我害怕自己参加考试要离开好几天,这样就不能与你见面了。我总是在想,万一考上了怎么办,是不是还要到国外参加比赛,参加冬令营有需要多少天,是不是还会有保送。”他的语气开始变的焦急,抱得更紧了。
“我好不容易才认识你的,我们谈恋爱,怎么可以分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谌明霁开始疯狂重复这句话。
“你为什么回去参加竞赛呢?”沉奕欢抱着谌明霁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泪水滴在沉奕欢肩上。
“我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我说我讲述这片广袤星空的时候很迷人。我想要这样的夸奖。”他哭着说,“我那么自私又那么贪心,我什么都想要,你的爱和你的崇拜。”
“我们需要医生的帮忙。”沉奕欢冷静地说。
谌明霁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她,“你会离开我吗?”
沉奕欢摇摇头,她想自己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爱她爱到疯狂,这样的迷恋让她从身到心都是欢愉的。
“只要你还这样爱我,我就不会离开你。”沉奕欢说。
谌明霁却不信,“没有人会和一个变态在一起。”谌明霁爱沉奕欢,他觉得自己的血肉应该和沉奕欢的长在一起,汲取对方的营养,骨与肉紧密地连接,分开就意味着死亡,不,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直到肉体腐烂,他们的白骨也应该连在一起,肋骨之间还是肋骨。
他疯狂地想着,阳光下的罪恶好像就要无所遁形,不、不能告诉她,谌明霁埋下头,他犹豫着说,“我愿意去医院治疗。”阳光下会有影子,那就该有罪恶。
谌明霁惯会伪装,这是他明明没有康复,却被医生宣布康复的原因。
沉奕欢只会喜欢一个正常的谌明霁,接受治疗而已,谌明霁想。
他闭上眼睛,回想今天上午,沉奕欢不理他的时候的情景,那种回避的眼神,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在他们之间。
谌明霁握紧双手,暗暗发誓,我不会放开你了,霏霏。
如幼犬般蹭着沉奕欢的脖子,谌明霁说,“霏霏,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