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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还有什么颜面去求顾秋给他三千两呢。
燕乔目送着顾秋走入府中,一个人默默转身离去。
回教坊司后,燕乔辗转反侧。
最后,他下定决心,让给私营妓院通信的小厮传达他同意成为私妓的信息。
“公子,你当真这样决定?”小厮看着燕乔。
毕竟是多年宰府公子,燕乔可以说是玉树兰芝,身段和样貌都极好,一身的才情更是让无数胭脂俗粉难以望其项背。
可或许是他总是回忆起往前种种,被愤怒委屈压垮了身子,日渐虚弱消瘦。还尚未接客,就已经要死要活,看不出之前分毫翩翩公子的气质。
但这样反增添了几丝令人怜惜的美丽。
这样的美貌,一旦坠入烟花柳巷,那便是万劫不复。
燕乔又何尝不知,两行清泪从苍白的腮边流下,不禁抽泣起来。他不过年岁十八,却已经经历灭门之灾,现在还要为了妹妹流落风尘,沦为最肮脏的娼妓。
“我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至少这样,还可以保住燕情。”
老鸨果然说话算话,像是等不及一般,立刻找人接走了燕乔和燕情兄妹两。
因为燕乔不愿妹妹发觉,所以只让书生来接她,自己则借口需要立刻赶出字画来偿还赎身的银两,没有亲自和妹妹见最后一面。
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为何自己在教坊司内如此自由,也从没委身于人。不过他不敢赌未来也是如此,燕情越早脱身,就意味着她过回正常日子的机会就越大。
会来的终究要来,他不知如何以色侍人,但明白服从即是。于是他每日都服从老鸨的安排,接受着一些难以启齿的调教。
美味而珍贵的商品需要吊足胃口,老鸨非常明白这一点,他让燕乔光弹一个月的琴。
燕乔本不喜那些淫词浪曲,可他无意中听到柳言的词曲,惊为天人,晚上越想便越觉此人是可造之材,不可让其在烟花之地蹉跎。在听说柳言赶赴京城参加科举时,燕乔将手抄的诗词赠予他。
“这是…”
“这是柳兄所做的诗词,只要在下听到的都记下了。”
“感谢兄台的好意。只不过……在下并不是短袖……”
燕乔听闻,也只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