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勉强笑道:“麻婆,你总不会让它们吃我的心脏吧?”
“你倒聪明。”麻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凝视着秦逍:“你还年轻,心脏鲜嫩,正是食心虫上好的美食。”
秦逍看到她掌心内的虫子,只觉得很是恶心,苦笑道:“咱们无冤无仇,你也没必要这样害我吧?”
“我只问你那天晚上到底是谁从你屋里出来。”麻婆淡淡道:“你若老实招认,我可以饶你一次。”
秦逍无奈道:“我真的不认识她,实话告诉你,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还没说完,麻婆一只手却已经托住秦逍下巴,很有技巧地掐住秦逍下颚骨,秦逍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开,麻婆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手往秦逍嘴巴上一捂,两只白虫瞬间便进入秦逍口中。
秦逍心下骇然,想要吐出去,但麻婆的手掌紧紧捂住,那两只白虫进了口中,变的异常活跃,秦逍根本无法阻止,感觉两只白虫迅速钻进了自己的喉咙之中,尔后直接进入了食道。
麻婆显然确定白虫已经进了秦逍食道,收回手,秦逍立刻呕吐起来,想要将虫子吐出来,苦水吐出两口,虫子不见一只。
“死老太婆,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秦逍被食心虫入肚,恼恨交加:“老子家里有什么人进出,关你屁事?”
麻婆只是站在他面前,冷冷看着他,并不说话。
“你赶紧给老子将它们弄出来。”秦逍心中又怕又急:“我是官府的人,你要真的害了我,都尉府一定彻查到底,你当都尉府的人都是吃干饭?你隐藏的再深,他们也一定能将你揪出来。”
麻婆冷哼一声,道:“他们从来都是吃干饭的,难道你不知道?”
秦逍一怔,此时他隐隐感觉虫子似乎在自己的肠胃之中蠕动,也不知道是真的感觉到还是心理作用,苦着脸道:“咱们左邻右舍的,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麻婆盯着秦逍眼睛问道。
秦逍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尴尬,毕竟爬人家窗户偷看人家洗澡,说到哪里都不是光彩的事情。
“我看你这么晚都没吹灯,担心你出了什么状况。”秦逍想了一下,才道:“我以为你是个老婆婆,万一真要出点什么事,没有照顾,所以……!”
麻婆道:“所以你想看看我是不是死了?”
秦逍忙道:“不是,就是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其他,我可没诅咒你。”
麻婆冷哼一声,猛地出手,刀光划过,秦逍吃了一惊,“啊”地轻叫一声,但却发现麻婆竟然是将帮着自己双腿的牛筋绳割开,又绕到自己身后,将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也割开。
秦逍倒没想到麻婆前后变化真快,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听麻婆淡淡道:“那不是食心虫,它们在你的体内可以存活两天,你也不必慌张,这两天它们会在你的各处经脉游移,帮你通脉。”
秦逍一怔,意外道:“通脉?”
“早些年你身受寒症的侵袭,经脉收缩,根本无法练气习武。”麻婆收起刀子,平静道:“不过血液已经让你的经脉得到舒展,可是多年积弊,也非朝夕就能恢复,这雪虫虽然不能让你迅速复原,至少对经脉舒张大有裨益。”
这番话一说,秦逍吃惊道:“你怎么知道?”但瞬间也明白过来,道:“你……你就是几次救我的恩公?”
秦逍不知神秘老太婆的去向,但是那天看到麻婆,就心存狐疑。
只是他无法想象,自己斜对门的买油老太婆会有那般本事。
但此刻她这话说出来,秦逍几乎是瞬间就断定,眼前的麻婆,正是自己一直想要找寻的神秘老太婆。
除了那神秘老太婆,这世上几乎无人知道自己曾经遭受过寒症的折磨,更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一直服用血液来抵抗寒症。
麻婆就是自己一直惦记的恩人,秦逍只觉得匪夷所思。
将近两百天,他几乎每日都在等待着恩公的再次出现,可却哪里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的恩公,就在斜对门看着自己。
麻婆没有承认,只是走到屋角,那里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几只油坛。
虽然没有承认,但她既然不否认,也就等同于默认,而且秦逍已经完全确定她的身份。
一时间无数的疑惑涌上心头。
“恩……恩人,你怎么知道我患有寒症?”秦逍凑过去,“你又怎知血液可以抵抗寒症?”走到麻婆身边,却见麻婆已经打开一直油坛,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一只瓷瓶子。
“恩人,这是什么?”秦逍奇道。
麻婆转过身,声音依然冷淡:“别叫我恩人。”声音依然低沉嘶哑,打开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极小的药丸在掌心,看了秦逍一眼,低声道:“这是用狗血制成的血丸。”
“血丸?”秦逍小心翼翼从麻婆掌心捻起来。
“你现在将血液盛装在葫芦里,但并不是长久之计。”麻婆道:“一旦哪天葫芦里的秘密被人发现,终究是不妙。这半年来,我一直想着如何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将血液制成血丸,如此可以方便你服用,即使这血丸被人发现,你也有一百种理由可以解释。”
秦逍忙道:“正是。”心想身上带着血丸,那比葫芦里装着血液要方便得多。
而且内葫中的血液存储时间不能太长,时间过长,就会凝固成块,很不方便,为此还会浪费血液。
“这一瓶子足够你用上三个月。”麻婆道:“除了血液,血丸之中还有一些养气的药材,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将手中瓷瓶子递给秦逍,秦逍忙双手接过,心中感激,道:“恩人,你为何这样帮我?”
“我说过不要叫我恩人。”麻婆显然有些不欢喜。
秦逍尴尬道:“那我还叫你麻婆?”
麻婆想了一下,才轻声道:“我叫红叶,不过你也不用记着。”
“红叶?”秦逍立刻道:“好名字,好名字,真是好听。”
麻婆冷哼一声,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
秦逍将瓷瓶子揣入怀中,这才道:“红叶……婆婆,你怎知我患了寒症?”心想寒症之疾,只有自己和那已经过世的老头子知道,老头子已经驾鹤西游,这天底下除了自己,也并无其他人知道寒症之疾,红叶又从得知?
“该告诉你的,你不用问,我也会让你知道。”红叶冷若冰霜:“不该你知道的,你也不用废话。”
“哦哦!”秦逍忙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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