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赵毅连连摆手:“一定有原因,疯子,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不是……那小子太快,早就把事情办完了。”
“我一直躲在外面偷听。”宁志峰道:“一开始那小子还真被带进去了,我以为事儿成了,谁知道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又跑出来,坐在外面,后来一直没动,都快一个时辰,我都等得累死了。”
大鹏也狐疑道:“他是不是有病在身?”
“有没有病,那不要紧。”胖鱼悠然道:“咱们赌的他是不是会上那舞姬的床,看来你们都输了。”
“他还没出来,要不再等等?”赵毅心有不甘:“也许晚一点他经受不住,摸上床也未可知。”
宁志峰道:“他要真的想上床,不可能等到后半夜,刚才就应该急急跑上去了。”叹了口气,看向淡定自若的宇文承朝:“大公子,你真是神机妙算,那小子真的不一般。”
宇文承朝脸色却凝重起来。
胖鱼轻声道:“他不到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莫说那样一位绝色美人,就算一个普通的少女,主动投怀送抱,一般的少年也不可能忍得住。他能够忍住,秋毫无犯,此人的忍耐力之强,恐怕我们没有一个及得上。”
“他为什么要忍?”赵毅急道:“有什么好忍的?”
“如果是因为考虑为何有这样一个绝色美人送给他,而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的心思更是冷静的可怕。”大鹏开口道:“在如此美色的诱惑下,他还能保持冷静……!”扫过在座几位,一字一句道:“你们是否做得到?”
宁志峰苦笑道:“我做不到。就算真的是陷阱,我也先上了床再说。”
“我也做不到。”赵毅叹道:“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胖鱼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也会想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落在我身上,但我只会想一想,该办的事情,我也会办完。”
“所以咱们这位小兄弟,可不是你们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宇文承朝终于道:“昨晚他徒手夺箭,无论是速度还是手法,甚至是力道,那都是无懈可击,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昨晚厮杀的时候,他故意掩饰身手。”胖鱼道:“他视力惊人,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动作灵敏。我们经常在山上活动,动作快一些很正常。可是他很少在山上活动,在山里还能那样灵活,就很奇怪了。”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他很少在山里活动?”
“看他的手。”胖鱼道:“如果经常上山狩猎甚至是采药,手上的茧子会很重,但他手上应该有老茧的地方并没有。”
“这也不能代表他不经常在山上。”赵毅抬杠般道。
胖鱼瞥了他一眼:“上山不采药、不狩猎,也不是山贼,那么我请问,跑到深山老林是要散心吗?”
赵毅顿时语塞。
“你们还要记得,他出现的时机。”大鹏忽然道:“我们在那片山林狩猎数日,他一直没有出现,恰好在昨天黄昏出现,刚刚出现不久,图荪人就杀过来。”
赵毅吃惊道:“大鹏,你该不会是说,这小子和图荪人有关系?”
疑心
大鹏摇头道:“我没这样说,我只是说他出现的不是时候。”
宁志峰叹道:“大鹏说的对,他出现的确实不是时候。”
“大公子,看来这小子的来路不正。”赵毅压低声音道:“看起来老实巴交,肚子里却另有盘算。”
“你觉得他在盘算什么?”宇文承朝看着赵毅问道。
赵毅一怔,想了一下,才道:“是不是故意帮助大公子,然后取信于大公子,最终便可以混到咱们身边。”
“不过你们也莫忘记,昨晚我们被追袭的时候,是他想到要跑上山。”胖鱼道:“十分惭愧,当时我都没有回过神来,并没有想到将图荪人引上山,昨晚如果不是他提出上山,我们恐怕凶多吉少。上山之后,他也确实帮着大公子,甚至徒手夺箭,救了大公子一次。”
宇文承朝道:“那支冷箭突如其来,绝不可能是事先设计,王逍徒手夺箭,也绝不可能是早有准备。”
“如果是仓促之下出手,那就表明他确实不希望大公子出意外。”胖鱼道:“图荪人要杀大公子,他要救大公子,目的截然不同。”
赵毅摸着脑袋,有些烦躁道:“我脑子有些懵,都胡涂了。死胖子,你说,王逍到底是敌是友?”
“如果只论昨晚所为,他算是大公子的恩人,不过恩人却从来不等于朋友。”胖鱼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我们还必须要弄清楚,他成为大公子恩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拔刀相助,那当然是朋友,可是如果另有目的,那就不好说了。”
屋内一阵沉寂,片刻之后,大鹏看向宇文承朝,摇头道:“大公子,我觉得不可能。”
“哦?”宇文承朝含笑道:“什么不可能?”
“大公子是否在怀疑,这次袭杀,是计中计?”大鹏很认真道:“用图荪人的袭击,给王逍接近我们的机会?”
胖鱼道:“大鹏,你是说王逍和图荪人本是一伙,图荪人袭杀,王逍出头保护大公子,这样就可以不着痕迹地接近大公子?”
“我没有这样说,我是担心你们会这样想。”大鹏道:“从关外雇佣图荪人,又上演马场被劫的戏码,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给王逍创造机会?即使果真如此,王逍接近大公子的目的,为的是什么?”
“如果真是他们所策划,当然是为了害大公子。”
“如果要害大公子,昨晚的袭击,王逍有机会下手,却为什么不下手?那种情况下,王逍如果真与图荪人是一伙,大公子和你们恐怕都下不了山。”大鹏很诚恳道:“策划袭击大公子,当然是大公子的敌人,对方有机会杀死大公子,又何必花费心思让人接近大公子?而且这样接近的方法并不高明,至少眼下我们都在怀疑他的来路。”
胖鱼颔首道:“大鹏这话说的不错,与其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安排人接近大公子,还不如直接下手。”看了大鹏一眼,道:“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与图荪人没有什么关系。”
“那他为何要掩饰身手?”赵毅问道:“遮遮掩掩,非奸即盗。”
胖鱼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有些世外高人深藏不漏,难道也是非奸即盗?见识少,就不要聒噪。”
宇文承朝沉默片刻,终于道:“我相信王逍不是坏人,我也愿意相信我们和他相遇只是偶然,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如果真的只是偶然相遇,初次相逢,不愿意显露自己的实力,那也是理所当然。一个人的性情,即使再掩饰,危急时刻,总是会暴露出来。他很讲义气,先前出手殴打那伙人,亦可见他对那些纨绔子弟不以为然,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成为朋友,不是坏事。”
“大公子说的是。”胖鱼点头道:“如果他对大公子真没有什么坏心,我们却对他存有疑窦,无法相处,他迟早要离开。大公子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这样的人才若是走脱,颇为可惜。”
宁志峰肃然道:“恕我直言,我也希望他没有其他的心思,可是……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有人背后谋划,王逍也确实另有意图,咱们也不可不防。至少……不应该让他留在大公子身边。”
“大公子已经许诺过他,会收纳他,难道要让大公子食言?”胖鱼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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