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1/2)

“来人,将诸位壮士的战马牵去马厩。”樊子期立刻吩咐道:“用最好的马料喂食。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过除夕,这战马也要一起过大年。”

侯府内的宴席摆在了后院。

樊侯府正厅十分空阔,实现早就将其他的家具摆开,摆下了七八桌。

如果是从前,樊家老太太大寿,西陵各大世家以及大小官员前来恭贺,便是七八十桌也未必坐得下。

但今年情况特殊,樊侯府不但没有收下各大世家豪族送来的寿礼,也并无请这些豪族士绅前来参加寿宴。

除了平日里关系极深的一些豪族家主以及亲朋,也就请了将军等一干人。

樊子期要请将军在首席落座,将军坚决不允,终是让裴侍卿在首席坐了,将军坐了次席,西陵都护姚慕白则是坐在将军下首。

孟子墨等十二名夜鸦则是分两桌坐了。

“将军,为何不见中郎将?”樊子期坐下之后,轻声问道。

将军笑道:“侯爷千万勿怪。苏长雨不喜人太多,很少参加演习,此外他还要在军中留守,军中不可无将,侯爷多海涵。”

“是。”樊子期笑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一大早派人送了酒肉去军营,也希望大家都能过个好年。”

将军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晚将酒肉分给全军将士,侯爷心中挂念着将士们,大家心中感激,我代将士们多谢侯爷。”扫了一圈,问道:“对了,白静斋怎么没有前来赴宴?”

“下午派人去请,白先生染了风寒,无法前来赴宴。”樊子期叹道:“我给他请了大夫,只盼他能早早康复。”

“白先生病了?”将军皱起眉头,道:“这些时日军务太多,没能过去探望,宴席过后,我去看看他。”

“我也去过,并无大碍,将军不必担心。”樊子期向仆人挥挥手:“开席,上菜!”

“侯爷,要不要先给老太太拜寿?”姚慕白问道:“咱们还没有向她老人见拜寿,怎好意思先动筷子。”

众人都笑起来,樊子期笑道:“不急,都护大人,这前面一半宴席,算是大家一起过年,吃到一半,家母也就准备好,那时候亲家母出来,才算是寿宴了。”

“高明!”樊郡郡守李长信竖起拇指笑道:“侯爷果然是高明,如此一来,寿宴有了,这年夜饭也吃了,一举两得。”

兵变

暮色苍苍,军营里却是热闹纷呈。

除夕夜是帝国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刚刚整编的西陵三骑聚集在营中,每个人都分到了酒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虎骑调到樊郡之后没多久,甄郡的狼骑便也被将军亲自带到樊郡,三骑重新整编,满编两千四百骑兵,隶属于西陵都护军,分为左右两骑营,每营一千二百骑,分为十二个骑兵队。

军制按照朝廷的编制进行改编。

每百人作为一支骑兵队,设骑兵校尉一名,每十人为一火,设有火长一名。

左右骑营各设一名骑兵统领。

原来的虎骑统领袁尚羽和樊骑统领莫苍行为左右两营统领,胖鱼等人却是被将军直接提拔为骑兵校尉,统领百人骑兵队。

苏长雨作为将军麾下副将,协助将军统领西陵骑兵。

将军被请去城中赴寿宴,苏长雨自然是留下来坐镇军营。

难得是除夕之夜,今夜除了负责岗哨的兵士,其他人都是被允许饮酒,只是苏长雨素来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军营四处喧闹,苏长雨却是独自一人在营中。

在桌案上铺着一副仕女图,图中仕女手中拿着一只网罩,正在花丛中捕蝶,图中仕女身材丰盈,动作优美,却是一名国色天香的丽人。

这幅仕女图与帐内长弓大刀的氛围相去甚远。

苏长雨则是手执狼毫,饶有兴趣地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作画,所画内容,虽非仕女捕蝶,但图中女子的衣衫和腴美身段,分明就是捕蝶的女子。

素来不苟言笑的苏长雨作画之时,唇角却是带着浅浅笑容,神色也是异常柔和,就仿若是看到自己心爱女子。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苏长雨立刻将仕女捕蝶图卷起,帐外已经传来袁尚羽声音:“中郎将,卑将袁尚羽求见!”

苏长雨脸上又恢复以往冷峻的神色,问道:“有事?”

“我们几个有点小事要和中郎将商议。”袁尚羽声音却是颇为恭敬。

苏长雨卷起自己作画的卷轴,收起笔墨,这才道:“进来说话。”

帐门掀开,袁尚羽和胖鱼等数人鱼贯而入。

苏长雨端坐不动,见到几人入营,问道:“你们几个有何事?”

袁尚羽和几人对视一眼,才拱手道:“中郎将,有件事情,我们想请教,还请中郎将如实相告。”

“何事?”苏长雨依然是神色淡漠。

“中郎将应该知道,宇文老侯爷在大公子的护卫下,前往京都向朝廷谢罪。”袁尚羽缓缓道:“自从老侯爷离开之后,我们一直在忙着整编兵马,老侯爷那边的消息我们一直不知道,敢问中郎将,老侯爷和大公子现在是否安好?”

苏长雨神色镇定,淡淡道:“你们已经是隶属于都护军,是朝廷的兵马,不再是宇文家的私军,为何还要过问宇文家的事情?”

“中郎将,我们虽然归属于朝廷,但饮水思源,如果没有宇文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袁尚羽身后的宁志峰目光冷厉,盯着苏长雨道:“我们想知道老侯爷现在是否安好,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苏长雨见得几人都盯着自己,端坐不动道:“我过问的只有军务,对其他事情并不感兴趣,你们的问题,我也完全不感兴趣,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宇文老侯爷的状况,等将军回来,你们可以亲自询问将军。”

“如此说来,中郎将对老侯爷和大公子的情况一无所知?”胖鱼问道。

苏长雨看着胖鱼,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中郎将,你是不知,还是知道不说?”袁尚羽脸色凝重:“我们只想要一个答案。”

苏长雨冷笑道:“答案?袁统领,我说的很清楚了,而你们……似乎对自己的身份不清楚,是否需要我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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