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言辞辛辣,咄咄逼人,直往洛月的痛点去戳。
秦逍知道事情不妙,果然见得洛月已经欺身向前,双掌齐出,向朱雀直拍过去。
她已是大天境修为,出手速度自然是了得。
朱雀自然是早有防备,洛月身形一动,她便知道对方要出手,在洛月双掌拍出之时,朱雀足下一点,身形已经向后飘去。
秦逍知道洛月同为七品大天境,但实力恐怕只在朱雀之上。
洛月在幕后领导王母会多年,江湖历练肯定要比朱雀丰富的多,而且洛月踏入七品境的时间肯定要比朱雀早得多,所以两人正面交手,朱雀并不占优势。
小师姑自然是冷眼旁观,秦逍却是准备上前相助,但想到朱雀方才一番唇枪舌剑,倒似乎是有意要逼迫洛月动手,而且此刻也没落下风,倒也不好轻举妄动,以免打乱朱雀的谋划。
两大高手你来我往,宛若两只穿花蝴蝶。
好在这藏书库的空间足够宽敞,秦逍和小师姑都是退到一旁。
不过秦逍却也还是戒备,直待朱雀一旦落入下风,立刻出手相助。
小师姑自然看在眼里,凑近到秦逍身边,贴近秦逍耳边,低声问道:“朱雀说她有了心上人,你说是真是假?”她贴近之时,那傲人胸脯也就无顾忌地贴在了秦逍肩头。
秦逍闻言,心下却是发虚。
她实在没有想到朱雀道门中人,竟然敢说出方才那番话,而且直接说自己有了心上人。
那一瞬间,朱雀虽然没有看向秦逍,秦逍心里却明白朱雀所说的心上人是谁。
朱雀久居蓬莱岛,潜心修道,在双修之前,除了照顾受伤的道尊,肯定是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所以也自然不存在什么心上人。
她说的心上人,只能是和她日久生情的秦逍。
两人在双修其间,有时候确实是难掩情愫,秦逍也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七日之间,朱雀对自己的情愫是越来越深,最后一次双修表现出来的状态,完全就是一个身陷情愫不可自拨的痴情美人。
只是双修过后,朱雀变得冷淡起来。
秦逍知道那并非是朱雀对自己的情愫消失,而是朱雀道门中人,再加上身上担负着天斋的存亡,才不得不竭力压制自己的情感。
她今日冲着洛月突然说到自己有心上人,出人意料,虽然看似是朱雀故意刺激洛月,但秦逍心中也明白,朱雀此言,并非虚假,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想到的肯定是自己。
“怎么不说话?”见秦逍没有说话,小师姑伸手在秦逍腰间掐了一下。
秦逍当然不能让小师姑知道自己和朱雀有双修之实,只能低声道:“我哪知道?”
“哦?”小师姑似笑非笑,道:“你当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秦逍道:“小师姑,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说点有用的,想办法怎么出去。”
小师姑哼了一声,贴着秦逍耳朵道:“她心上人是谁,你心里有数。小师侄,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
“别胡说。”秦逍忙道:“我的名声无所谓,可别坏了朱雀仙姑的清誉。”
小师姑道:“你还真是很维护她。”白了秦逍一眼,也不多言。
洛月出招迅猛,每一招都是狠辣异常,朱雀身形飘忽,虽然以守为主,却并不落下风,口中却兀自冷声道:“就这点本事还想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这一生都无法达成所愿,若是九泉下他们知道你非担报不了仇,反倒是变成现在这样的怪物,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他们是伤心,还是愤怒?你冷血无情,他们会不会根本不认你?”
“你住口!”
洛月声音凄厉,出手更是凶狠。
秦逍心知能让洛月如此失态,那只因为朱雀的每一句话都是正中要害。
洛月的身份神秘异常,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出身,也只有朱雀这样对她十分了解的人,才能击中她的软肋。
不过朱雀在这种环境下口出诛心之言,非要逼她出手,却不知意图何在?
不过他瞧洛月的出招,着实狠辣诡奇,两手十指如鹰爪一般,挥动之间,劲风赫赫,秦逍心知若是被洛月抓上一爪,必然是皮开肉绽。
她心中充满恨意,所练的招式也是阴狠异常。
“那天晚上,满院子都是尸首……!”朱雀躲开洛月一爪,冷声道:“男女老幼的尸首被堆积在一起,最上面是那刚满七个月的婴儿。有人浇上了火油,焚烧那些尸首,尸臭冲天,惨不忍睹……!”
秦逍和小师姑听得朱雀所言,后背发凉。
“我杀死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洛月状如疯癫,拼命向朱雀攻击。
秦逍见得洛月疯狂之下只知进攻,露出不少破绽,本以为朱雀是故意刺激洛月,让洛月陷入疯癫之后露出破绽,便可趁机出手。
但洛月的破绽越来越大,朱雀有诸多机会反击,但她却并无出手,依然是如蝴蝶般躲开洛月的攻势,似乎没有任何准备反击的意图。
小师姑显然也不明白朱雀到底意欲何为,蹙起柳眉,一脸疑惑。
“传闻那处宅子至今都无人居住。”朱雀闪躲之际,气息却是均匀,言辞清晰:“每到夜里,都会有冤魂游荡,还有凄惨哭声……!”
洛月却是一掌劈过去,朱雀闪身躲开,却忽见洛月停下脚步,双手抬起,抱住脑袋,美丽的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朱雀闪躲到一旁,见此情状,非但没有同情,而是继续道:“那些怨灵自然是死不瞑目,他们指望着你能为他们复仇,然后在那件宅子大作法事,如此才能超度他们的亡灵。可是你做不到,你回不了那座宅子,你无法在那座宅子为他们大作法事,洛月,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洛月全身发抖,双手死死抱住脑袋,甚至开始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本来端庄的发髻,眨眼间就已经凌乱不堪,声音更满是痛苦:“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对不起他们,我做不了,我该死,我该死……!”
秦逍和小师姑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都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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