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思索着,“哪次?”
“你打电话给我,自己碰自己的时候。”俞则临说,“池衡,你挺敢的。”
池衡长长地“哦——”了声,似乎想起来了。
“好像没有特别爽。”池衡说。
俞则临握着酒杯,抿一口:“你没有技巧。”
池衡最讨厌别人反驳自己,当即道:“你有?”
“你试试就知道了。”
俞则临轻描淡写地说,连视线都没放在池衡身上。池衡的胸口簇起火焰,燃烧极快。
“试试就试试。”池衡说,“谁怕谁。”
“你带身份证了?”
池衡不以为然:“没有,厕所不行吗?”
俞则临顿了顿,“回你房间。”
“你特别没劲。”池衡瘫在沙发上,眼尾嫣红,“是男人就现在,不是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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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衡被俞则临拽进厕所。
这家酒馆的厕所很干净,没有异样的气味。
四个隔间敞开,没有人。
池衡拉着俞则临进最后一个隔间。
“不后悔?”俞则临说。
池衡无所谓道:“碰碰怎么了。”
俞则临沉默片刻,不动了。
池衡火急火燎地伸手解俞则临的皮带,“能亲一个么?”
俞则临低声说:“亲哪?”
“草,你他妈想什么呢。”池衡说,“当然是亲嘴,上次亲太快了,记不清了。再盖一次章?”
“……”
俞则临没说话,捉住池衡的手腕,缓速将皮带扣好。
池衡茫然,以为他要耍赖,气急了:
“俞则临,你——”
池衡喝得多,下半身其实没动静。他起先就是想玩玩俞则临,没想到中招的是自己。
俞则临隔着裤子碰他那一刻,池衡的脚就软了。
他的下巴搁在俞则临的肩膀处,微喘气。
任由俞则临胡作非为。
“真的不能亲一下?”池衡忽然说。
俞则临停了动作。
倏地,他猛然一划。
“我、靠。”
池衡面色潮红,“俞则临,你他妈。”
下一秒,他的唇被俞则临轻啄了下。
“预支的吻。”俞则临哑声说,“没有下次了。”
池衡呼吸急促, 他吐出舌尖,肩膀轻微起伏。
刚才的浑噩全然消散,神志回归, 池衡垂下眼,盯着隔间的蓝色门,半分不敢往下看。
太恐怖了。
他简直疯了。
呼吸渐渐平息,隔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池衡没脸面对, 他的小兄弟还在人家手上, 他不免联想到俞则临的手。
俞则临的手白皙修长, 青筋明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