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是老爷子拨给任檀舟的人,从任檀舟进集团之后就一直跟着他,时日虽然不短,但对这兄弟俩的事情还是一知半解。
俩人关系好一阵坏一阵的,主要还是取决于季少爷有没有犯浑。
“估计是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他掂量着说道:“也这么大的人了,酒色财气哪有不碰的?”
这话一出,众人了然地对视了一眼。
“季少爷早点被带回去也好,也省的在这里遭罪,里面连个空调都用不上。”
“最多三天。”驾驶座上的板寸头全程未发一语,却在此刻煞有介事地竖起手指头,“钱花完了自己就想着要回家了,季少爷比那些oga还要娇贵得多。”
车里这群劣等alpha心照不宣地哄笑起来。
季仰真这边风平浪静,任檀舟却要在公司迎来送往一波又一波等候多时的副总,他没来公司的这几天积攒的工作亟待处理,应酬也不便再推脱,当晚忙到深夜才得以脱身。
周桉未见自家老板工作的时候展露疲态,还以为他身体已然无恙,酒局上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面上从容淡定更瞧不出丁点端倪。
可从酒店出来,还没等到司机把车开到门口,任檀舟被裹着雪花的冷风一吹,浑身的不适就像是被钩子一点点勾了出来,他神经紧绷,单手撑着冰凉的玻璃门就吐了出来。
周桉站在台阶下举着手机联系司机师傅让他快点把车开过来,一回头看见老板吐得死去活来,左右两边的门童赶忙上前想要搀扶却因为alpha抬手而生生止步。
都乱套了。
周桉自己都喝得走路打飘,颤颤巍巍地上了台阶却被门口的地毯绊倒,膝盖一软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任檀舟吐完了还拧着眉扫了他一眼,几分嫌弃几分不虞,最后还是伸手把丢人现眼的秘书给捞了起来。
两个人跌份跌到没边儿了,任檀舟纵然头昏脑涨,还没忘塞几张钞票给立在一旁的门童去找个保洁来把门口打扫了。
好在这个时候,开车的老张一个甩尾从右侧方插到了正门口,气得后面那辆迈巴赫急躁地鸣笛,但只怪异地响了一声就戛然而止。
迈巴赫车主看清了前面的车牌,悄无声息地自认倒霉了。
上车之后,周桉上道地升起挡板。
任檀舟摸索着给自己打了一阵抑制剂,细长的针头戳进手臂里不知疼痛般胡乱拱了几下,大剂量的药水快速推进去后,他毫不在意地拔出针头丢进了车内的垃圾桶里。
等一切做完,他降下挡板接过周桉递来的矿泉水,开始听电话那头逐字汇报他那不省心的好弟弟这一整天都干了什么没头没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