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腾得一下烧起来。
今天是七夕。
这种属于情人之间的节日,尽管并未言之于口,但履行义务这种事大概率在所难免。
景眠喉结微动,走了直球,小声问:“是要做吗?”
……
短暂的几秒后,景眠听到任先生似乎是笑了。
声线低沉,极为短暂。
男人开口时,尽管冷矜柔和,声音却听不出情绪:“告白需要代价。”
“眠眠。”
“在你不再把做爱当成婚内义务之前。”
低而柔和的声线,瞥不出半分任家那个人人畏惧的年轻掌权人的气场,任星晚启唇,道:“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
“也不会擅自吻你。”
……
景眠微诧的同时,眸光浮上茫然。
由于从未有过类似的恋爱经验借鉴,景眠没想过,告白的代价之一竟还包括了这个。
但作为一个有着正常人类生理需求的成年男人,如果答案一直未明,任先生…难不成要禁欲一辈子?
忽然有点同情对方。
景眠沉思几秒,低声问:“先生想随心所欲的时候,该怎么办?”
或许只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但景眠说出口后才察觉,这话似乎有些异样,容易让人误会。
果然,任先生成功愣了下。
景眠问:“用手吗?”
任星晚:“……”
被剥下睡衣时,景眠还一脸茫然地以为,先生要打破诺言,说话不作数。
但几分钟过后,景眠才发现自己彻底误解了男人。
甚至错的离谱。
…
“眠眠。”
“腿…并拢一些。”
任先生的声音在耳廓响起时,景眠一怔,随即垂下眼帘,后颈不住颤栗。
景眠抿了下唇,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一切如常,少年鼻间酸涩,小声解释:“先生、没力气了。”
不久,额头的发丝触感微动,是任先生的唇瓣。
下一秒——
视线之下,先生空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膝盖。
…还是两边的膝盖一起。
任先生的手很大,青筋微微崩起,指节白皙修长,无论是现实还是镜头下,都一向赏心悦目。
而此刻,那只手就那样展开收拢,握住了他的两个膝盖,令他无法分开双腿。膝盖关节泛上淡淡的粉色,如此看来,色差分明。
视觉冲击让景眠眼睫微颤,整个脊背都麻了起来。
接下来,吸引景眠视线的便不再是那只手。
而是两束淡色白玉间,不停突进的汹涌利刃。
因为利刃宽长,即使有白玉遮挡半分,依旧会冒出大半身来,甚至偶尔与自己相碰。仅是略略交锋,景眠便很快败下阵来,低下头,红着眼睛用手心去拦。
谁知,却被先生空出的那只手忽然摁住了手背。
这一下,不能动弹的,除了膝盖,还有他本能企图解救自己的那只手。
任先生问他:“你知道蓝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景眠迷茫地摇头,被口水呛到,不自觉咳了一声:“…不知道。”
清浅的鼻息滑过景眠的耳廓,任先生低声道:“是不可言表的爱意。”
景眠睫毛一颤。
随即,手心也随之沦陷,被引导着握紧,像是笼罩温暖着不断突进的利刃般,无法撤离,指缝与指尖很快沾染了敌方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