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萍萍眉开眼笑:“傻孩子,这有什么谢不谢的。小峋,你开车小心一点,别摔了。”
温峋给自己带上头盔:“您放心,我有数。”说完,偏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叮嘱道,“坐好了吗?乖乖抱着我,别半路掉下去了。”
音落,一双柔软的小手便搂上他的腰。
温峋身体突然僵硬,脑子有点发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许星松开一只手,朝杨萍萍挥了挥,和她说再见。
温峋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但还没喘完,那只小手又贴上来,他喉咙发痒,咳了好几声。
“走了。”
摩托车轰鸣而去。
十月底的风已经带了凉意,尤其是早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水汽。
这是许星第一次坐他的摩托车,他开得不算快,像是怕她害怕,故意照顾她。
许星坐在后面,只能看见温峋被头盔罩住的后脑勺,还有一节干净的后脖颈。
后脖颈上,两个小小的刺突明显,妈妈以前说,那两个骨头越明显的人,越是反骨。
她盯着那两颗小小的凸起,思索起来,温峋能有多反骨?他的反骨在她看来,都是故作姿态,更何况他对她太好。
如果这都算反骨的话,那她恐怕天生反骨。
但这么多年她都乖得要命,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她看着看着,突然伸手在他后脖颈上的刺突上按了一下。
许星感受到他身体骤然紧绷,小腹上的肌肉都收紧了,硬邦邦的。
男人气恼的声音是顺着风传过来:“瞎摸什么呢你?乖乖坐好!”
有点沙哑,还有点气急败坏。
许星抿唇一笑,鹿眼弯弯的,藏了欣喜,摸他反骨的手又搂上他的腰,然后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腹肌。
啧,手感真好啊。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好奇,毕竟她是学美术的,对人体肌肉,骨骼尤其感兴趣。
但她这一摸,温峋整个人都麻了,从天灵盖麻到脚底板。
喉咙发痒,喉结疯狂滚动,被她摸过的那一块尤其痒,痒得快要发烫。
他咬着牙,忍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松了一只把手,“啪”一巴掌拍在许星乱摸的手上。
“让你抱着你就好好抱着,一个小姑娘家家,从哪儿学的十八摸,尽占老子便宜!”
许星:“???”
?
你养的姑娘你不能要吗?
她吃痛地收回自己的手,放到眼前一看,手背都被他打红了。
她气鼓鼓地将自己的手伸到他眼前,温峋正想骂人,瞥到她红红的手背,又心疼了。
叹了一口气,大掌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她。
随后将她捣乱的小手放在自己腰上,无奈道:“乖乖抱着,不许乱动。”说完,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许星:“……”
她已经管不上行不行了,头盔抵住他后背,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鼻息间是他身上的淡淡的百合花香,他换洗衣液了,依旧是干净的,香香的。仔细闻,还有独属于他的温暖的荷尔蒙味道,被他的体温烫暖了,裹在百合香里,钻进她鼻腔。
心跳在加速,脸颊在发烫,被他握过的手背烫得要命。
心脏好像要生病了。
她不乱动,温峋也好受了许多,那股要人命的热意总算是退了下去。
从家到学校,骑摩托车只要五分钟就到。
许星下来时,脸还有点红。
她觉得她对温峋太依赖了,得戒掉。
她愣愣地往学校里走,温峋在后面叫她:“许星!”
许星转头,一脸茫然,那模样,呆呆的,可爱得要命。
温峋看了心尖发痒,他咳了咳,嗓子依旧有些紧:“过来。”
她听话地走到他面前,皱着小眉,疑惑地看他,乖得没边。
温峋被她看得呼吸滞阻,一双漆黑幽深的眼不自觉变得温和,除了心软还是心软。
他突然抬手,许星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躲避,被他抓住胳膊,没好气笑道:“老子又不吃你,你躲什么躲?”
许星:“……”
男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她脸侧,眉目柔软,唇边带笑:“一大早上想什么呢?跟个傻子似的,头盔都没摘就往学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