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碎嘴子的泼妇变成了一个锯嘴葫芦,走在路上都觉得羞愧。
这几个月来更是不敢出现在杨萍萍的水果摊前。
她都以为赵青青懂事了,情况好不容易有点好转,她又开始找事!
赵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晕乎乎的感觉消退大半,低着声音,近乎哀求地问:“赵老师,真的就没办法了吗?你看,她就只有这半年了,算我求求你,你就让她上完这半年的学,成吗?”
赵婶哭腔明显,几乎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就算上不了大学,也得让她拿一个毕业证吧。要不然,她以后就算出去打工都没人要啊。”
赵丽蓉沉默了一会儿,大概也是知道天下父母心,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等明天校方开完会之后会出一个结果。”
赵婶说了许多哀求的话,全都被赵丽蓉堵了回来,最后没办法了才挂了电话。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好像老了十岁似的缓缓站起,拖着步子走到赵青青房门前。
赵青青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
赵婶看了她一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平平淡淡地说:“上不了学就回来学洗头吧,到年纪了,找个人嫁了了事。”
说完,她转身进了卧室,疲惫地关上卧室门。
赵青青慌得疯狂抖腿,跺脚,咬手指节,啃指甲盖。
她不想窝在这个破地方,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了事,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池琇会出卖她!
许星不仅考完了试,还抓住了她的把柄!
现在,所有人都在笑话她,骂她,就连家长都放弃她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快疯了!
江都的雪下到了丹里,于许星而言,那是心动至上,于她而言,那是雪上加霜。
?
撒娇:温峋哥哥,求求你了
考试要考大半个月,许星考了多久,江都的雪就下了多久。
她每天早上八点半开考,七点就得起床吃早餐去考场。
酒店离考场近,每天出门前,温峋都要给她戴围巾,戴耳罩,戴手套,再蹲在她面前,把小皮靴的系带绑紧,确保把她护得暖暖的,才带着她出门。
她的画板,画架,折叠椅都在他身上。
自从他来江都之后,她考了多少天,他就接送多少天。
走到考试楼前,他便不能再进去了,他把工具递给许星:“行了,赶紧去准备,好好考。”
许星接过画板,仰头看他,眉头蹙在一起。
温峋挑眉:“干嘛?”
许星:“你别站在楼下等我了,我要十二点过才考完,会冷的。”
每场考试,温峋都会站在考试楼前等她,从早上八点过等到中午十二点十分,然后一起回酒店吃饭,午休。差不多到时间了,又送她过来,然后从两点等到下午五点。
江都的雪那么大,她出来的时候他的肩都湿透了,还垫了一层薄薄的雪。
她心疼得不得了,每次都叫他回去,他每次都不听。
男人眉峰微扬,漆黑的眼里闪过笑意,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你以为老子跟你似的,冻一下就坏?这破雪,纯粹就是下着玩,赶紧去考你的试。”他哈出的白汽飘飘摇摇散在空中。
他像一个守护者,迎着凛冽的寒风和飘扬的大雪,安静又执着地守着她。
许星心里有点酸,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服:“你这样我心疼。”
温峋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他的手掌温热,拍了拍她的脑袋:“心疼就给老子好好考!考不好你对得起老子站的这几天岗?”
许星:“……”
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行了,快进去,磨磨唧唧的。”
要考试了,无奈,她只能先进考场。
往常考完试之后,她都会直接拉着温峋回酒店,两人的晚餐也在酒店解决,但明天没有她想考的学校,她也不想一直呆在酒店,下午一考完就拉着温峋去江都大学边上的美食街。
美食街上吃的玩的都很多,她就像一只掉进了米缸的耗子,被迷得晕头转向,看到什么都想吃想玩。
温峋随着她,手里全是垃圾食品。
许星一只手拿吃的,另一手塞进他大衣口袋里取暖。
温峋看着她那小仓鼠的模样,再次提醒:“今天晚上不许再买炸串,奶茶了!你看看你今晚上吃得多杂?回去拉肚子了怎么办?”
许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奶茶,像只餮足的猫一样舔舔嘴唇。
“我的胃很强大,不会拉肚子的。这位叔叔,请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吗?”
温峋:“……”
他长眉一拧,明显有点气急败坏:“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