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判好脾气地拿手把他的膝盖乖乖推回去,看了一眼窗外。
昔肆苑
的确到了。
虞邀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是通过了折判的好友申请。
折判的头像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网名是一串乱码,看的出来主人很不上心。
还有一条好友信息“人呢?来不了了?”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色,他懒洋洋地靠在座椅里,打字:“嗯,有空再去。”
“咔嚓”一声,手机黑屏了。
虞邀看着折判,这个时候的虞邀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那股颓废懒散的气质已经溢出来了。
“谢谢。”
折判点了点头,让虞邀下去了。
雨已经停了,天幕被黑暗侵蚀得没有半点残留,黑漆漆的犹如野兽神秘的藏身之处,就那么注视着,几乎能把人的视线全都吸引过去。
那抹称得上纤弱的藏青色和这个夜色勾勒着冷色系的画面,一点一点消失在折判的视线中。
虞邀回到家,冷清的客厅干净整洁,他被凉风这么一吹,已经冷静下来不少了,只是脚步还是有些虚。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和刚才的潮红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张过分精致的脸此刻明显地流露着虚弱,额头一层轻轻的细汗让他看起来易碎到了极点,看起来更加动人,每一个神情似乎都令人心疼的说不出话。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鞋柜旁,强压下来的不适让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苍白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去一旁的柜子里拿药。
隐隐显露出来的青筋衬得他整个人虚弱到了极致,像是透明了一般。
长发在这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有了湿透的倾向,他把药直接咽下去,又强忍着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反胃,蜷缩在门口,窝在冰冷的地板上。
外面的凉风瑟瑟,落叶又哗啦啦掉了一大把,只剩下瘦弱的枝干颤颤巍巍地飘摇着,和屋里那人一样。
重逢
虞邀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阴沉沉的屋子里,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弥漫着。
耳边的嗡嗡声似乎在脑子里也是,让人相当不痛快。
虞邀睁开眼,墨色的眸子在那一刹那犹如淬了血,衬得那种美让人惊艳。
虞邀在这儿睡了一宿,浑身都不舒服,再加上那个响起来没完没了的铃声,他冷着脸,电话那头的商世白就跟个二傻子一样嚎叫。
“你终于接儿子……电话了!啊啊啊!爹!我把你丢了!!!我的爹!”
“……”
虞邀借着柜子站起来,头疼和骨架疼,就连衣服也皱巴巴地不成样子。
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狼狈,他靠着墙冷笑:“自己……挑块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