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真的。
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有一群人按着我,说是那个老家伙把我的心脏押出去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
沙哑的笑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咳死。
虞邀的眼睛透亮干净,也同样毫无波澜,在他看来,已经不算是什么值得他产生什么情绪波澜的故事。
刘衡却还要讲。
“那是我第一次犯病,那种疼痛我现在还记得,但是我看见那个老家伙瞬间苍白的脸色,又觉得莫名爽快。
你说,对方想要我的心脏,但是我的心脏有毛病,他们会生气吗?”
虞邀不会回答他,刘衡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打算。
“当然会生气,所以我就眼睁睁看着那群愤怒的人,把他一刀刀捅死,他们还用刀割下了那个老家伙的肉。
畅快!哈哈哈哈,太畅快了!”
疯疯癫癫的声音让虞邀一时间没了想要继续待下去的准备。
他有些不耐烦地点开那位死者丈夫的委托要求。
很简单的要求,就是很单纯地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爱人会惨死。
明明他们都不过是希望在恶劣环境下艰难生存下去的普通人,从来都没有招惹过谁。
但是当虞邀把这个问题扔给刘衡的时候,刚才还疯疯癫癫的男人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脏兮兮,满是鲜血的身体正发着难闻的腥臭,他捏了捏自己手里的心脏,似乎是在思考。
虞邀把录音打开,对方却忽然朝他咧嘴笑了笑。
他的牙齿上全是血,在这个灰暗的房间里,眼睛也充着血,像是一个怪物。
阴森森的笑容带着病态,他的话却异常平静。
“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心脏可以和我匹配。
那个毁了我一生,一直在从我身上获得利益的男人已经死了。
我高兴的同时又觉得可惜,毕竟这个世界上,可就彻底没人记得我了。
那怎么行……我倒是希望他的家人能知道他的心脏在我这里,就算是恨,也要记我一辈子。
明明那个心脏和我的心脏一模一样,为什么他就活的比我轻松?
他的老公还挺爱他的,支持他做蛋糕的理想……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用他的心脏继续活着,他的家人会把对他的关爱放在我的身上。
我当时真的就只是想拿走他的心脏来着……
但是我看见他笑得那么幸福,忽然就不仅仅只是想拿走他的心脏了。”
顿了顿,他看着手里的心脏,语气更加轻松了。
“所以我改主意了,我觉得我现在的做法,更能让他的家人记住我,不是吗?”
神经病。
报复性以及反社会性的犯罪,杀人动机已经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