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没在意，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怎么？又有哪颗星球要举办活动，需要大量的蚕丝？”
马塔拉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这次他们的要求很古怪，要活的蚕蛹，说是死了绝对给差评！”
跟东华商人做生意这么久了，缇娜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你没告诉对方如果蚕蛹活着送过去，一旦破茧蚕丝就不能用了，会很容易断吗？”
“我说了，可是对方说就要活的。”
“那就随便他，让下面的人准备货源，总有傻叉不信邪，我们只要赚钱就行了。”
马塔拉叹气：“东华这一年的变化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前几天郁璟来这里拍摄，我还以为能借机扩大知名度，没想到他是来拍虫子……”
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有灵光一闪而逝。
缇娜十分镇定：“你去问问，对面要蚕蛹干什么？”
十分钟后，马塔拉回来了，语气前所未有的虚弱。
“对面说最近很多人想吃，他用来做生意的。不仅蚕蛹，其他虫子他也要。”
缇娜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你们东华人是不是都有病。
周乐湛是直播区的一名游戏up主，因为被欧皇诛心，大佬执着追杀最后无奈弃游。
没了直播也就没了收入来源，看着存款一点一点减少，周乐湛很快陷入焦躁。
“多大点事，但凡你出了直播区看看最近流行什么，也不会急成这样。”朋友这样告诉他。
游戏圈子本来就小，出来转一圈周乐湛无意中发现最近流行综艺，尤其是人生百味的节目。他脑子灵活，准备跟节目主角一样去探店。
刚开始肯定不顺利。
他的粉丝都是爱玩游戏的一批人，性格急躁又排外，见他转行开始吃吃喝喝，在直播间气得破口大骂，扬言要永久拉黑他。
粉丝数量断崖式哗哗下跌。
周乐湛心里急躁却没有办法，实在不想回游戏受虐。他索性摆烂，每天买一堆喜欢的食物在镜头里吃饭，吃的时候还会点评一二。
没想到歪打正着，真的吸引大批粉丝。他们在直播间内给周乐湛打赏，让他多吃一点。
周乐湛：“……”
突然发现自己落伍了，不是很懂圈外的观众。
作为星际第一个大胃王吃播，周乐湛吸粉的速度堪称惊人，很快就达到了八千万。
他的游戏粉才五百万而已！
看着后台的打赏，周乐湛笑得合不拢嘴，直播起来更卖力了，几乎对观众有求必应。
这天，他订了一份红油火锅以及上千份小串，准备例行直播。
周乐湛边吃边跟观众聊天，见弹幕都在哀嚎自己变胖了，笑嘻嘻地站起来。
“胖？”他撩开衣摆，露出小麦色的腹肌，“我没胖，妈妈知道我改行后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经常锻炼，否则身体功能会下降。我还练出了腹肌！”
一时不察，周乐湛被红油呛到了，眼中冒着泪花连连咳嗽。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小串。
“这家的红油锅真爽，又麻又辣后劲十足，爱吃辣的绝对不要错过。”
【羡慕，我办了健身卡，可惜一次没去过，懒得动。】
【颜色太诱人了，想吃，哪家店的？】
【宝你的食量又上涨了，真的没问题吗？】
周乐湛吃的开心，粉丝看得高兴，还有人点了一堆东西跟着一起吃，嘻嘻哈哈的氛围让路过的人也忍不住加入进来。
可是很快，弹幕冒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靠着人生百味起来的流量，人生百味昨天吃虫了，你怎么不吃啊？】
【快快快，我要看主播吃虫子！太踏马猎奇了!】
【打赏一个宇宙飞船，主播去外面找找有没有虫子。】
【人生百味的主角吃的很香，想知道是不是演的，主播吃完记得告诉我们味道怎么样。】
周乐湛傻眼了，吃虫子？
只要一想到虫子狰狞的外形，连嘴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他打个哈哈，向观众告饶：“大家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主播，不敢吃。”
弹幕一片嘲笑。
房管发现不对，连忙后台联系周乐湛：“冷静点，他们不是普通的观众，应该是眼红流量的up在浑水摸鱼，应下你就上当了。”
周乐湛以前只是小主播，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弹幕还在步步紧逼，各种污言秽语都冒出来了，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观众的嘴巴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