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2)

谢鹤语站在他面前,问:“不进去了?”

秋千椅很干净,喻闻坐上去,懒洋洋撑着下巴。

“吃饱了,里面吵,不想进去。”

谢鹤语蹲下身,跟他对视。

“我拿了小蛋糕。”

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抬起来,修长指节卡着一个纸盒,拆开来是个四寸的慕斯蛋糕。

喻闻一下坐直了,“你哪儿拿的?”

谢鹤语:“刚刚找侍者带话,顺道去后厨要的。”

喻闻很喜欢这道小甜品,为了方便入口,桌上的蛋糕切得很小一块,他只吃了两块就只剩盘子了。

他刚刚看到谢鹤语手里提着礼盒,还以为是主办方塞的伴手礼呢。

喻闻说:“谢老师,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他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在马甲口袋里掏啊掏,赫然掏出来一小盒圣女果。

他还挺骄傲:“我给你拿的,后厨师傅说我们想吃随时再去拿。”

“……怪不得你衣服忽然鼓起来。”谢鹤语说。

宴会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着礼服,衣香鬓影,食物量少,花哨,主打一个吃不饱。

喻闻捧着蛋糕感慨,“早知道就学席宿,在外面吃饱再进来,什么破晚宴要朕亲自参加。”

谢鹤语失笑。

稍微坐了会儿,席宿说自己大概还有十分钟到。

喻闻摁灭手机。他不打算走,这两人神神道道的,能私下谈妥当然好,就怕两人不在一个频道,反而谈歪了。

“谢老师,你见过小说里那种路人视角吗?就是在发生各种大事的时候,在附近围观的一类人……”

谢鹤语:“嗯?”

喻闻嚼了口蛋糕,咽下去,碎碎念道:“我今天让你见识一下。”

他还是对谢鹤语画出来的那个双鱼图案耿耿于怀。倒也不是怀疑,如果真是穿书者,谢老师没必要隐瞒,而且他回忆书的内容时,谢鹤语的表情毫无破绽。

要么他俩穿的不是同一本;要么只是恰巧,世上的某个角落,就是有人设计出了这个标记,网上搜不到而已。

他只是忽然觉得跟谢鹤语还挺有缘分的——他最喜欢的一个图案,出现在谢鹤语早几年的校服上,又被照片纪念下来。

微妙的缘分成了撬开他嘴巴的一把钥匙。

多说两句也没关系,喻闻想着。

谢鹤语或许会猜到……不,他肯定能猜到。

但谢鹤语会守口如瓶。

有人跟他一起心照不宣,这件事就会轻松很多。

他们比约定时间到得早一点,喻闻听到脚步声,下意识起身,刚站起来探了个头,又一屁股敦地坐下了。

“怎么……”

喻闻跟谢鹤语比了个“嘘”的手势。

“带这么多人,又不是打架,有必要吗?”问话的是边策。

谢鹤语噤了声。两人置身暗处,不主动现身,外面的人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谢鹤语悄悄往外移步,稍稍一歪头,看到喷泉池边的情形,顿时诧异地挑起眉。

封承洲带了整整八个保镖。

封总已经脱了外套,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把衬衫挽至小臂。

“你太大意了,他远比你想得危险。”封承洲眯着眼,英挺的眉因凝重而压下来,“一个擅长蛰伏、遭遇针对隐而不发的人,就像毒蛇一样,随时可能上来咬你一口。如果他今晚想将计就计,利用这次私下见面,捏造不实舆论,我们就被动了。”

边策站在台阶上,抱臂思索,“他会怎么将计就计呢?”

封承洲:“……我要是能猜到,带保镖干什么?”

边策:“所以你的对策是让保镖保护好你?”

封承洲点头,边策愁白了头。

他觉得这阵仗委实大了些,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更恰当的应对方法。

封承洲侧头嘱咐保镖们:“等会儿他一出现,你们立刻把我围起来,不管他说什么,千万不要让他靠近我方圆十米。”

只要离得够远,碰瓷都碰不到他身上。

保镖们郑重地点头。

八名五大三粗的保镖,把封承洲围在中间,封承洲常年健身,衬衫底下是块垒分明的肌肉,隔着衣料都能看出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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