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做那牵线的月老,搭桥的红娘,“要不然,你俩加个微信吧?”
顾云漠破天荒没拒绝。
“当然可以。”
可以是可以,就是没通过。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赵水月睡醒,验证消息杳无音讯。
许星很是惊讶,“这人也太有心机了,之前是我小看他了,当时答应的干脆,原来只是说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赵水月翻了个身,继续酝酿睡意。
许星翻身坐起来,看向赵水月。
“感情,你们孤男寡女单独喝了一晚上酒,就没擦出来一点火花?”
赵水月眉眼如画,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不过是逢场作戏,出了酒吧的门,谁还认识谁?”
许星撑了下巴,盯着赵水月欣赏许久,“不对啊妖精,你遇到人生滑铁卢,咋还说得这么淡定?昨天那姓顾的,真没走心?”
赵水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心又能怎样,不走心又能怎样,在酒吧认识的,顶多玩玩,还能认真谈恋爱啊?”
许星:“为什么不能谈?”
赵水月:“渠道不正经。”
许星想了想,“你t,真够人间清醒。”
赵水月再无睡意,翻身起来,下一秒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赤着白生生脚丫子出去。
许星收拾好出来时,赵水月背影纤细,正一个人坐在阳台的石凳上,吹风。
日光下,她慵懒长发披散,被风吹过,泛起涟漪,一袭轻薄白衣,柔柔光晕染成环。
她似有惆怅,心藏千千结,空灵的眸光,仿佛穿透一切,去向那苍穹的边界眺望。
真可谓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脱俗。
只可惜——
手里却夹着,一根细支香烟。
烟雾缭绕间,烟灰落下。
她顿了顿,眼眸眯着低头看一眼,察觉到什么,又回头扫许星。
语气同最普通,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太妹并无差异,“我等下就走了,要不然又得挨骂,刚才我姐给我发消息,我都没敢回……”
许星说:“闭嘴,别说话。”
赵水月好笑挑眉,“怎么了嘛?”
许星:“我在欣赏仙女,你一说话太掉价。”
“……神经病。”
赵水阳催她回去,赵水月虽然不想回,在许星那儿还是没多做停留。
那晚,赵水月在卫生间门口并没有完全吹牛,她确实有一辆保时捷,还是孔雀石绿金属漆,和阿斯顿马丁赛车的绿色很相近。
这种人间富贵的颜色,透着冷艳高贵,用许星的话说,和赵水月这只高傲肆意的孔雀,特别配。
许星送她的贺车礼,才是那枚保时捷样式的打火机。
她把自己的抠门,说的特别清新脱俗:“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保时捷你又不缺,就送个保时捷的打火机意思意思吧。”
赵水月心想,我缺保时捷的时候,也没见你送。
其实不怪顾云漠不通过赵水月微信,毕竟昨晚喝多,赵水月的表现,像个有点小钱,但却混不正经的失足少妇。
一般这样的女性形象,在大家眼里,会往两个方向揣测——
被有钱人包养的二奶;
没文化底蕴的暴发户。
很不巧,赵水月两样都不沾边。
许星昨晚吐槽她,说过一句话,原话是——
“腼腆羞涩小姑娘装不来,寡言少语的清冷女霸总,总是你信手拈来的吧”。
何出此言?
因为赵水月本来就是。
至于寡言少语,年纪轻轻身在高位,人前少说话,装腔作势,才显得沉稳端庄。
姐姐看着赵水月,在门口驻足了十秒钟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