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到底,要做多久……”sky软绵绵地给了prapai一个巴掌。因为实在没有力气,那个巴掌一点都不响,反而还有点调情的意味。
prapai捉住sky的手,亲了一下他的掌心:“抱歉。”但脸上却毫无歉意。
该死的alpha!
就像oga有固定的发情期一样,alpha也有属于自己的易感期——具体症状因人而异,但绝大部分alpha的共同点是易感期内会格外黏人,需要安全感,个别alpha甚至会出现“筑巢”现象。
sky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从昨夜开始prapai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也无法得知prapai的易感期究竟发作到何等程度,但性欲不会骗人,他已经困倦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身边的alpha却依然精神饱满,易感期的alpha为了挽留住心爱的oga,信息素会暴涨到最高水平,要平复易感期的激素波动,要么及时使用相应的抑制剂,要么就是与oga结合,用oga的信息素来安抚alpha的身体。
“喂……”sky虚弱地提议,“你可以叫别人来吧?”
“真狠心。”prapai吻着sky的背,sky的背上已经满是吻痕,“我们正做得合拍,你却让我去找别人?”
sky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试图从prapai身下逃跑:“反正你也不缺我一个床伴吧,你以前怎么解决的现在就怎么解决呗?”
prapai看破oga的小心思,在sky即将摸到床边缘准备一鼓作气跳下床跑掉时,他一把握住sky的脚踝,将人重新拖了回来。
“喂——啊!”
prapai又操了进去。
sky真的哭出来了:“混蛋!无耻!流氓!强奸犯!”他对着prapai又打又踹,却抵抗不了prapai的侵犯。
抗议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转变成甜腻的呻吟声,sky紧闭着双眼,像是羞于承认自己的欲望,所以选择闭起自己的眼睛不看现实的一切,但外面天光大亮,薄纱窗帘根本遮挡不住明媚的阳光,室内更不比夜晚的黑暗,prapai眼中就看见可爱的oga像鸵鸟一般自欺欺人地闭紧双眼,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白皙的脸蛋挂着汗珠。
可爱死了。
prapai低头亲了一下sky的眼睛,感觉到oga的睫毛狠狠颤抖了一下,他笑了,然后掐着sky的腰,将人提起来压在床角,猝不及防地顶到最深处。
“呜!”
sky受惊地挣扎起来:“太深了!”prapai插得太进,险些直接捅开身体最深处的生殖腔。
那是位于oga体内类似女性子宫的存在,一旦在生殖腔内射精成结,就会完成永久标记,从此这个oga就只能属于这个alpha。
sky掐着prapai的手臂,不断拍打着alpha,他开始害怕起来,怕prapai易感期发作上头,不管不顾地就强行标记自己——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被另一个alpha标记了。
“出去,出去!”sky的恐惧无法掩饰,他整个人都在打颤,脸色煞白,神情惊恐。
prapai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拔出去:“为什么要让我出去?sky,让我标记你不好吗?”他已经深深地被sky的身体吸引,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是他此生都未曾尝过的美妙绝伦,也许这个时刻prapai依然是一个花花公子,对sky身体的兴趣大过兴趣相投的喜欢,这句话也不过是在荷尔蒙的催促下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鬼话,但此时此刻,他竟真的觉得,标记了眼前这个oga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不要,我不要!”可没想到sky听了prapai的话后,居然绝望地哭泣起来,他的眼泪不再是因为高潮而流,而是因为伤心和痛苦,“都是混蛋!骗子!给我滚!滚!”
“sky,sky?”prapai终于被sky的哭泣打动,稍微回覆了一些理智,“我开玩笑的,sky,我不会标记你,sky。”他温柔地抱着oga安抚对方,可是sky却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捂着脸一直哭泣。
prapai不得不退出sky的身体,跪在sky身侧跟他道歉:“对不起,好吗?对不起,sky,我错了,我不应该随便说那种混账话。你不要害怕,你不愿意,我不会标记你。”
sky抽泣着从指缝看了prapai一眼,alpha脸上的表情那么诚恳,似乎没有要骗他的意思,他身体的战栗终于稍稍平复一些,但眼睛依然哭得红肿:“……骗子。”
“对不起。”prapai老实接受sky的控诉。
“骗子!”sky更大声地骂。
“对不起。”prapai再道一次歉。
sky轻轻抽泣着,抱着膝盖小声说:“你强迫标记我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sky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太累了,累得连脑子里的思考过程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跟prapai做爱,因为他决定跟prapai结束他们之间的交易,然后prapai的易感期发作,他被迫留在酒店的房间里一刻不停地安抚alpha,以至于错过去学校上课的时间……
sky猛地惊醒。
天呐!学校!上课!他睡了多久?他有请假吗?
“醒了吗?”
prapai没穿衣服,只是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端着一盘看起来像是早餐的食物走了过来。
sky这才意识到浑身的酸痛——以及被好好擦洗过的干爽。
他也想起了prapai险些标记他的事情,一脸警戒,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体。
prapai低头浅笑,并不靠近他,只是将早餐托盘放在他眼前:“饿了吧,吃点东西比较好,不过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叫他们准备了牛奶和面包,如果你有其他想吃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sky有点犹豫要不要接受alpha的好意,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prapai插进来的时候,应该是最想做的时候……吧?
但那个时候他拔出去了。
sky的脸色有点发红,不知道是因为窘迫还是因为害羞,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一个情欲上头的alpha能因为oga的眼泪及时中断性行为,这的确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像一只小兽一样,又警戒又可爱地盯视着危险的alpha,同时小心翼翼地拿走了托盘,开始吃面包和喝牛奶。
prapai只是笑,觉得sky真的太可爱了。
“对了,我得去上学。”sky终于想起正事,脸色一变,面包还没吃完就要起床,可身体显然不听他的话,他才刚掀开被子要下床,腰间的酸痛就剧烈袭来,让他一下子使不上力气跪了下去,“呃!”
prapai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将他抱回床上:“放心吧,学校那里已经帮你请了假。”
……可恶,就算不请假,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没有办法正常走去学校上课。
sky愤愤地咬着嘴里的面包,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帮我请假的?”
prapai的笑含着揶揄的意味:“你觉得呢?”
sky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说……你在帮男朋友安抚易感期啊。”
prapai原本是想替sky请生理假,然而sky却请不了——因为他和别的oga不一样,他没有发情期,这已经在入学体检报告上清楚明白地记载着,无可辩驳——当然了,如果prapai愿意,他也可以替sky找更好的理由请假,比如突然生病,比如家里有事,或者是别的更加合情合理的理由。
但prapai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理由了。
因为alpha和oga的生理需求,学校允许学生在对应的时间申请休假——所谓的“伴侣假”。
“伴侣假?”
sky瞳孔震动。
“你疯了吗?帮我请这种假?”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prapai笑,“你难道不是正在安抚我吗?”
“神经病,这种假怎么可以乱请?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交往,等我回学校要怎么跟朋友解释?尤其是ra,他一定会怀疑的。”sky想也不想地反驳。
prapai轻抚他的脸庞:“那就……不要解释了。”
他看着sky的眼睛:“就当我们真的在交往好了。”
sky的瞳孔颜色很淡,是近乎蜂蜜一样的蜜糖色,浅金的琥珀色瞳孔在极尽的距离下更加美丽。然而这样美丽的眼睛此刻释放出的情绪却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是不会跟你这种alpha交往的。”sky说。
prapai还想说什么,sky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ra打来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名字,sky就头皮发麻,他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ra?”
“sky,你请假了吗?你在哪里?”ra果然是因为他请假的事而来,“他们都说你有交往的对象了,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sky震惊:“谁说的?”prapai前脚才帮他请了假,没道理这么快每个人都知道了吧?
“sig在学生会说的,今天是学生会活动的日子,你请假的事情学生会肯定要知道啊。而且joy姐也说你不在宿舍里。”ra懵懵地说。
两个大嘴巴!sky心里又急又气,但面对好友的质问,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搪塞,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付:“嗯……嗯……就那样啦,电话里讲不清楚,我到时候回学校再跟你说吧。”也不等ra有没有听懂,就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他又回头瞪了prapai一眼,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脸在那笑。
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