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怀孕?”
蒲一永射完以后才想起来这件事,脸色一下子板起来了。
他的性器还插在曹光砚的身体里。
曹光砚浑身是汗,其实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但听见蒲一永的声音,还是回答了他:“没关系的,概率很小。”
他抿了抿嘴巴:“我的性器官发育不全,几乎不会怀孕。”
蒲一永这才放下心来。
曹光砚觉得自己贱死了,他知道一旦说会怀孕蒲一永也许就不敢跟他做了,所以他说不会,却同时抱着可耻的希望,希望蒲一永射在他肚子里的精液真的能起作用,真的能让他怀上宝宝,但是很可惜,他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受孕。
没关系,曹光砚满面潮红地想,至少避免了戴套和吃药的麻烦。
他放纵自己醉死在这场偷情里。
这天晚上蒲一永初初开荤就吃得饱饱的,他把曹光砚按在床上顶,按在浴室肏,曹光砚的屁股被他撞得又红又肿,他射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射在曹光砚最里面,弄都弄不出来。曹光砚被他干得口水眼泪一直喷个不停,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才刚尝到性爱的自慰,女穴就被插得快要坏掉,小阴唇都翻了出来,磨得红肿晶亮,腿根也是指痕青紫。
蒲一永还喜欢啃他的胸肉,吮他的小奶尖,把两个乳尖吸得跟葡萄大小似的,肿得不像样子,他的肚子里装了一整晚蒲一永的精液,好不容易暂时去洗了个澡,蒲一永替他用手指把穴里的精水抠出来,抠着抠着又换成了鸡巴往里射,肚子里的精液刚掏了一半又灌进去新的,他的腿几乎就没有合拢的时候,小穴完全被干烂,被白沫泡得发胀,最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曹光砚连起床去退房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眼睛都哭肿了,浑身都是蒲一永失控留下的暧昧痕迹。蒲一永背着他去退房,他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把自己的脸埋进蒲一永的肩颈里。
回家的时候永妈和曹爸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问他是不是又生病了。蒲一永结结巴巴地答不上来,曹光砚连忙说是昨天被撺掇得喝了点酒,结果他酒量太差才会这样。曹爸和永妈完全没有怀疑光砚的话,只让一永把曹光砚背上去休息。
他们又偷偷在房间里接吻。
曹光砚捂着嘴巴,昨天才被破开的穴现在又吞进了蒲一永的性器,蒲一永托着他的一条大腿,在他身后顶弄着他。他本来没打算做的,可是把曹光砚背进来放在床上后,看见曹光砚红扑扑的脸,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又控制不住地勃起了,等到回过神来,曹光砚的裤子已经又被他剥下,他握着自己的性器塞进曹光砚高高肿起的女穴,哼哼唧唧地央求:“再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曹光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捂着嘴巴点头答应。
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换句话说,蒲一永倒是想让他休息,但他自己也着迷于性爱的癫狂快感,经常是养了没两天就主动爬上了蒲一永的床缠着他要。
初开荤的少年人哪里懂得什么是克制,不过才几天,两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了奇妙的变化。蒲一永还是原先懵懵懂懂的愚蠢样子,但身上那种不良气质反而莫名更重了几分,他的身体已经完成到成熟男性的蜕变,可心里却尚且懵懂无知,于是总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性感,或是白色背心下的锁骨,或是小臂上的肌肉线条,常叫曹光砚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低了头,不敢再看。
而曹光砚也肉眼可见地有些变化,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明明举手投足还是原来的动作,身段却无端多了点慵懒的味道——那是被开了苞熟透的风情,很难用言语形容,有一点媚意,有一点娇嗔,但并不明显,像是藏在酒水最深处的那点香浓,只有十分亲近且敏感的人才会察觉到个中的微妙不同。
曹爸和永妈虽然都十分关心爱护他们,但显然都在家庭教育方面意外地迟钝和迷糊,他们没有及时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的氛围变化,虽然也隐隐察觉孩子们身上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但永妈和曹爸都把这类变化归结为高考结束毕业以后的某种天性释放。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毕业生、暂时从学业里挣脱出来,离成绩公布大概还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这半个月里他们可以提前估分思考自己的志愿填报方向,也可以什么都不管,撒欢了地玩,等到成绩出来再去考虑志愿未来。蒲一永和曹光砚显然是后一种,却不是什么想释放天性的原因,而是两个人刚刚开荤,难免处在一种新鲜事物及其上头的时间段,以他们年轻的自制力,根本难以戒除这种性爱的毒瘾。
曹光砚伸着脖子哼哼唧唧呻吟,他下面被插得太肿,又辣又疼,连挤一根手指都艰难,更别提再放一根蒲一永的性器进去,可是这不代表他们就要禁欲,从破禁的那天开始,蒲一永就喜欢上这种迷幻且颤栗的快感,曹光砚自然也无法逃脱性爱困境。
蒲一永喜欢从后面抱着他,一只手拦在他的胸前,用指甲去掐他的乳头,一只手伸到他的臀后捏他的屁股,将他本来就因为学习常年久坐有些浑圆的屁股肉又抓又握,白嫩的屁股总印着五指分明的指痕。
蒲一永喜欢摸他的小屄,破处以后还喜欢舔那里。
曹光砚捂着嘴巴,眼泪都要流出来,他的一条腿架在蒲一永的手上,整个人要靠着灶台才能勉强站立,他又不敢出声,因为永妈和曹爸正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着,替他们遮掩厨房里的淫乱。
曹光砚也没想到蒲一永这么大胆,厨房里就敢对他动手动脚,不过也许蒲一永压根就没想到被发现的后果,他本来就是一根筋,只是看着曹光砚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睡衣弯腰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冰饮喝,睡裤的布料夹在屁股缝里,勒出一条线来,几乎跟暗示没有两样。
然后曹光砚就在厨房被蒲一永剥了裤子,一只手端着冰镇果汁喝,一只手却探在曹光砚的腿间摸他的穴。
曹光砚泪眼婆娑地瞪着蒲一永,却不敢出声抗议,手里的西瓜汁差点都端不稳要洒出来,偏偏这时永妈转过头看向他们:“光砚,一永,你们在厨房那里呆着干嘛?过来一起看电视啊。”
曹光砚都快吓哭了,厨房和客厅只有半面墙的遮挡,在柜子的后面,他可是光着下半身正被蒲一永摸到流水。
蒲一永的脸皮也变厚了:“那么无聊的电视节目才不要看呢。”
“那站在厨房干什么?”
“直接在这里喝完果汁就不用拿到楼上那么麻烦了。”
“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懒,拿个果汁上楼都嫌麻烦。”
永妈碎碎念着,不再搭理他们。
蒲一永对曹光砚狡黠地一笑。
曹光砚彻底没了力气,西瓜汁被打翻前被蒲一永那只湿淋的手稳稳接住。
“拿稳一点嘛。”蒲一永故意逗他。
有时他们也会在家里冒险做爱,次数不多,因为被发现的风险太高了,永妈和曹爸住得太近,墙壁隔音又比较差,即使两个家长都不在,也不能保证邻居听不到。但幸运的是永妈偶尔会在理发店加班到很晚,曹爸因为开了店,也是早出晚归,隔壁邻居住着耳背的曾江奶奶,如果碰到家里没人的情况,蒲一永和曹光砚就会偷偷溜到光砚的房间做爱。
不选一永的房间是因为蒲一永在家没什么“隐私权”,永妈非常讨厌一永锁门,时不时会来打断,但却很尊重光砚的隐私,从来不会擅自敲门进来,而曹爸则是两个孩子都十分尊重。
蒲一永也抱怨过这种双标行为:“我妈总是爱直接进我房间还乱翻我东西,烦死了。”
曹光砚气喘吁吁地替永妈解释:“谁叫你总是爱睡过头迟到,也不爱自己收拾房间?”
他正被蒲一永压倒在床上抬着腿进入,蒲一永听他替永妈辩解,老大不开心,一边说一边用力顶入:“你就仗着我妈喜欢你说风凉话。”
曹光砚这下也没说风凉话的力气了,夏天的家里实在是有点热,他们为了省钱,空调温度开得不怎么凉,能保持正常状态就好,如果只是普通呆在房间里,应该不会出汗,但他们一直在激烈运动,两个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蒲一永见他不说话了,就去亲他嘴巴,又亲又咬的,每次都非逼着曹光砚自己把舌头吐出来让他咬一口才罢休。他喜欢把曹光砚堵在死角做爱,他的体型本来就比曹光砚宽两度,曹光砚被他压在身下时,他的身体刚好能够覆盖住曹光砚整个人,堵在死角的曹光砚有一种被围堵剿杀的猎物的颤栗的美感。
蒲一永才十八岁,正处在精力最旺盛的年龄,不管是从体力还是耐力,或是探索某样新鲜事物的求知欲,都处在最好最全盛的状态。他本来就喜欢欺负曹光砚,现在更喜欢欺负曹光砚的身体,毛头小子一朝开荤就尝到了最快乐的滋味,他实在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曹光砚陷入长久的迷幻和晕眩中,他的双腿大开,蒲一永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舌头卷着穴里的淫水,又吸又嘬,吮得下半身都是麻的。他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床单又湿透了,等会又要去换床单。跟蒲一永在一起后,他换床单的频率简直大大增加,幸好等暑假结束他们就要离开家里去上大学,如果一直在家里这样偷情,就算曹爸和永妈再迟钝,也总要发现他们的私密地下情。
“你又喷水了。”蒲一永贴着他的胸膛,一边亲他的乳尖一边说,“曹光砚,你怎么总那么湿啊。”
“因为你啊。”曹光砚迷离地捧着蒲一永的脸看他,“你干的我好舒服。”
七月底,指考成绩出来。
曹光砚果然考得极好,以全科满分的成绩稳坐第一,不仅是全校第一,还是全区第一,仿佛最后一次模考的失误只是一个幻觉。陈老师和校长的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眼神迷离,陈老师好像看见自己的奖金在向自己招手,校长则是看到了飘在天上的考核评估排名。
一起同喜的还有三班的姚老师,他正痛哭流涕抱着蒲一永:“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呜呜我终于不用被骂了……”
蒲一永考的极好,根本是打破所有人的预期,本来他估分大概能摸边上个边边角角的学校,心里十分没底,没想到最终成绩出炉,他的分数竟然相当不错,每一门都超过60分,最高一门是历史,足足考了71分,甚至还有些选择的余地。
永妈和曹爸都高兴坏了。
他们回学校拿毕业证书的时候,也是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永妈就给他们做了丰盛的饭菜,因为日子特殊,家长也可以去学校和孩子一起享受毕业日,不过要等到上午十点才行,所以永妈和曹爸要迟点来。
曹光砚不例外是最忙的人,到学校时就先被陈老师叫去办公室大夸特夸,然后又被校长叫去校长办公室夸了半天,同时还被几个老师围起来替他的志愿出谋划策,不过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去念医学系,全台湾排名第一的崇格大学医学院,每年录取人数寥寥无几,但以他的成绩要被录取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与此同时姚福广也在为蒲一永提建议:“你这次考的非常不错!对专业方面有什么想法吗?”
“呃……”蒲一永面露难色。
姚福广以为他压根没想过自己未来要做什么:“没关系,之前你大概没想过这方面的选择,现在成绩出来了,离志愿填报还有几天时间,可以慢慢想。如果实在不知道未来想做什么,可以想想自己的兴趣爱好嘛。”
蒲一永咬了咬嘴巴,眼角瞥了瞥四周,确定那些老师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关心这里,才犹犹豫豫半天问:“那个,台湾有没有可以教人画漫画的地方?”
“漫画?”姚老师一抬眼镜,上上下下打量蒲一永,“教书法的地方我还知道一点,教漫画的地方我还真不清楚。”
蒲一永抿紧嘴巴,十分不好意思。
“没关系,等回去以后老师帮你去了解一下。”因为蒲一永这次考得太争气,姚老师的口气都变得温柔许多,让一永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今天是你的毕业日,去跟他们玩吧。”
蒲一永感觉自己走出办公室时汗毛都是竖起来的,真恶寒,曹光砚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天天面对这种肉麻行为面不改色的?他才刚走出来,就被东均和李灿迎面扑上来抱住。
“永哥!毕业快乐!”
蒲一永也开心起来:“你们考怎么样?”
“还不错哦,虽然之前觉得考砸了,但分数出来都还行欸。”
“一般般啦,不过要上大学是肯定够了。”
陈东均和李灿对视一眼,两个人一左一右突然蹲下把蒲一永抬起来:“恭喜永哥超常发挥考上大学!”然后突突突地开火车似的抬着蒲一永在走廊里横冲直撞。
“三班的连毕业了都还这么幼稚欸……”一班的人看见走廊的人形火车轰隆隆开过去,忍不住皱眉吐槽,随即又眉开眼笑,“光砚,你有想好大学考哪里吗?”
曹光砚微笑回答:“还在考虑啦。”
“反正光砚的成绩想去哪所大学都随便挑啦,好羡慕哦,我也想有光砚的大脑。”
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曹光砚讲话。
蒲一永撇了撇嘴,这时有一个女生脸红扑扑地来到蒲一永面前,害羞地问:“蒲一永同学,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这个节骨眼突然说有事情,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陈东均和李灿对视一眼,嘿嘿直笑,揶揄地撞了一下蒲一永。
“什么?”蒲一永皱眉,完全搞不清楚女生的意图。
女生羞涩又大胆地问:“你可以把你制服上第二颗纽扣送给我吗?”
自从多年前某部由日本少女漫改编的偶像剧在台湾播出大热,每年的毕业日都会有女生模仿剧中的男女主角要对方制服的第二颗纽扣。这本来是日本的毕业风俗——如果女生可以要到男生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就表示对方的意中人是自己。所以要纽扣这个行为,变相就等于当众表白。
第一颗纽扣留给自己或同性知己,第二颗纽扣留给喜欢的女生,第三颗纽扣是给朋友,第四个颗纽扣给家人,第五颗纽扣给其它交情较浅的人。倘若女生得到第五颗纽扣,就表示该女已三振出局了。
但很显然蒲一永压根不会知道这种浪漫又含蓄的表白方式,他一头雾水:“你要我纽扣干嘛?”
女生鼓足勇气跟这个混混表白已经是极限,结果只等到蒲一永的困惑,险些都要昏倒。
陈东均和李灿都着急起来,眼见永哥好不容易遇到一朵桃花,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好兄弟错过姻缘?他们连忙勾住蒲一永肩膀提醒:“永哥你真的很笨欸,人家是在跟你告白欸。”李灿还对女生双手合十道歉:“抱歉我们家永哥就是这么迟钝啦。”
蒲一永更加不解:“表白为什么要我的纽扣?”
三个人都快吐血。
“而且我们都毕业了,你跟我表白是成绩跟我一样烂可以考同一个大学想跟我谈异地恋?”蒲一永丝毫不给女生面子。
女生捂着脸哭着跑了。
“哇,永哥,你真的‘辣手摧花’欸。”李灿忍不住感叹。
陈东均也不由得佩服:“永哥,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清心寡欲’欸。”
“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啦。”蒲一永皱眉,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曹光砚被一群学生簇拥着吵吵嚷嚷。
“光砚给我你的纽扣吧!”
“光砚的纽扣是我的啦!”
“光砚同学真的不可以给我第二颗纽扣吗?”
陈东均和李灿也看到了这番热闹的盛景,一左一右与蒲一永三人勾肩搭背:“不愧是模范生,连毕业的排场都跟我们不一样。”
“喂,你们说模范生会把第二颗扣子给谁啊?”
“不知道欸,模范生有喜欢的对象吗?”
陈东均和李灿挤眉弄眼地对答案,蒲一永的心情却非常不爽,各自踢了一脚:“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婆?很无聊欸。”
他插着兜径直往人群里走,那些男男女女原本还一个劲往前挤想要拿到曹光砚的纽扣,曹光砚也被挤得十分狼狈,良家妇女受欺负似的拼命抓着自己的衣领才没被疯狂的人群扒光外套。他原本就因为连日的性事身体酸痛,此刻哪有力气对抗这么多人?但蒲一永硬是挤开了一条通道,臭脸吓退不少人,直接从人群里抓住了曹光砚的手腕拉着他要走。
“蒲一永?”曹光砚吓了一跳,没想到蒲一永会直接来找他,不是说两个人要在学校里避嫌吗?
其他人也十分惊讶,以为毕业日这两人都要吵一架。
蒲一永翻了个白眼:“我妈不认路,去校门口等他们啦。”
然后就把曹光砚用力带了出去。
“什么什么?刚刚他说什么?”
“刚三班那个叫光砚一起去接他妈妈?”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一群人彻底陷入困惑,有些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忍不住跟上两个人一看究竟。
陈东均和李灿颇有提前吃到瓜的优越感,洋洋得意地说:“哈哈,想不到吧?永哥跟模范生是兄弟关系哦。”
“而且永哥还是哥哥欸。”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蒲一永和曹光砚的再婚兄弟关系终于还是在毕业日这天成为伦恩高中最重磅炸弹的新闻,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毕业了嘛。
曹光砚被蒲一永拉扯往前走,跌跌撞撞,十分艰难,蒲一永个子又高,腿又长,走一步等于他走两步,他忍不住抗议:“走慢一点啦!”
蒲一永这才放慢了脚步,顺便松开曹光砚的手。
曹光砚揉着手腕,小声说:“你不是说要在学校避嫌吗?为什么又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