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嗯了一声，“或许你可以自己问问她。”
火焰在君玄的抬眼之间便消散了，没了清火的灼烧，清欢明显放松了许多。
她抬起头来，面容憔悴，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夏昔年。
“你来看我了。”
声音虚弱，但并没有恨，像是完全接受了这样的刑罚。
夏昔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犯那些杀孽，我记得在江家村的时候，你同我说你没有杀过人。”
清欢轻笑一声，艳红的一身，将她衬的更白了。
夏昔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笑。
当时在江家村的时候，夏昔年完全看不出清欢有过杀孽。
难道是因为寄身在江映雪身上的缘故？
清欢笑了一声后，惨白的脸望着夏昔年。
“因为我杀的不是人，是魔鬼！他们是魔鬼！”
夏昔年眉头皱起，看了一眼君玄，想从君玄那里找到答案。
清欢很激动，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
她冲撞着牢笼，满身的灵符出现，压制着她的动作。
双手被铐住，全身都是锁链，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是费了大力才将她抓了起来。
君玄解释道：“江家村的人是她做的，黑袍男的幻境原本是只覆盖一个村，但因为清欢的执念，导致江家村的人全部身亡。”
清欢大笑着，跟那日通情理的她完全不一样。
夏昔年似有些生气的看着君玄，眼眸里蕴含着怒火。
“你们折磨她了？”
君玄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们凭什么折磨她！”
夏昔年伸手想要抓住关着清欢的笼子，但被君玄给握了回来，紧紧的抓住，脱离了那片牢笼。
透明的墙被堆砌了起来，又成了白色的墙，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挡住了夏昔年的视线。
“你冷静一点，如果不用点手段，清欢又怎么会说出实情。”
满手血腥的杀戮
夏昔年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
人类的情感太影响他了，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捂着额头，“抱歉，我……算了，清欢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江家村几百余人口。”
难怪那日初到江家村，招待他们的都是一片骷髅。
夏昔年还以为是黑袍男做的，清欢不过是操控了它们。
现在看来，清欢不仅杀了江家村全村的村民，还将他们的灵魂撕碎，做成了如玩偶一般的碎魂。
入不得地狱，只能无声息的四处飘荡。
是自己魂飞魄散，还是被生灵吸食，这都是碎魂的命运。
“你记得当时的那个孩子，二楠吗？”
夏昔年点头，“拦着江映雪出嫁的妹妹？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