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的嗓音在耳畔缱绻响起。
白临溪长睫抖了抖,撑着浴缸缓缓抬头,热雾中,男人的双眼被黑布遮住,脸颊挂着水珠,性感迷人。
他脑袋一歪。
唇角勾起笑,期待地问:
“舍不得我跪榴莲,又在挡着我的眼睛看来看去,老婆,你是不是心疼了,在找我跳楼留下的伤?”
白临溪心突兀地一跳,强压下慌乱,抓起水面漂浮的玫瑰就朝男人的脸砸去:“滚滚滚,谁心疼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没摔死!”
水珠和玫瑰洒落而来。
喻疏淮眼罩被打湿,脸上落了花瓣,红与黑碰撞出极致的视觉冲击。
暧昧又蛊惑。
他吞掉嘴里的花,声音荡漾。
“看来我猜对了。”
“溪溪,你就好不好奇么,我当初为什么跟着跳楼?”
白临溪愣住,看呆了。
艹。
又玩美男计是吧?
白临溪错开视线,压下莫名的悸动,想到刚刚还没否定自己是林寻溪,抓了几片玫捏烂,懒洋洋轻哼。
“这有什么好奇的?”
“雾雾都说了,林寻溪是你的初恋,他死了,你犯神经了呗。”
听到老婆又在装,喻疏淮胸膛振动,笑得肩颤了颤,却没拆穿。
视线被黑布和水雾遮掩。
他看不太清。
靠感觉摸到白临溪的脸,温柔捧起。
“何止是初恋。”
“你一走,我的天就塌了,说句肉麻的话,你啊,就是我的全世界。”
白临溪微愣,感觉贴着脸颊的手暖洋洋的,像是春风一样。
让人……
想要闭上眼靠一靠。
他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浮现了无数冷漠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溪溪……”
“溪溪……”
喻疏淮一声声唤着,笑容消散,眼罩下的眸子似乎红了。
他忍了忍。
克制不住将白临溪拥入怀里,指尖在微颤,声音也沙哑得吓人。
“溪溪……”
“那天,我真的像天塌了一样。”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不相信是真的,直到亲眼看见……看见你躺在血泊里,衣服被扯烂,脸上带着巴掌印,眼睛没合上,像……被揉烂的落花一样。”
“好多血,染得全身都是。”
“我简直……”
“简直不敢想象,我的宝贝,我的小玫瑰该有多痛啊。”
男人回忆起当时的绝望,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助。
像是要碎了一样。
可怜巴巴的。
白临溪垂着眸,没说话。
喻疏淮死死抱着他,贴在颈窝,发着抖,一声声讲述当年的事。
“我一直不肯相信,不肯相信你死了。”
“所以……”
“我把你的尸体抱回了家,洗掉血,换上漂亮的衣服,幻想着能把冰凉凉都身体捂热,捂热了,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