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有话和你说。”戴泽一扫跟着庆王的人,神情凝重。
庆王挥手示意伺候的人退下:“表弟要说什么?”
“你知道我父亲为何出事吗?”
庆王神色一僵,语气带了警告:“我不知道。表弟,你平时如何我不管,这个时候可不要胡闹。”
他本就因舅舅的突然被杀心惊胆战,夜不能寐,表弟要是再闹出什么乱子,可就把他害惨了。
“寇姑娘可能会知道。”戴泽压低了声音。
“谁?”庆王一声喝问,额角青筋暴起。
“寇姑娘。”
庆王紧紧盯着戴泽:“表弟,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有!表哥你没听说吗,寇姑娘会看相。先前北楼坊那一带地动,那么多人幸免于难,就是因为寇姑娘看出国子监一个监生有血光之灾,那个监生就住在北楼坊”
听戴泽说完,庆王只觉荒唐:“这种离奇的传闻,你也信?”
“当然不只这个。表哥知道章旭吧?他每个月都因为考倒首辅因为定北受灾忙得没时间回家,他真的躲过了”
庆王还是不信,可听戴泽所言不似捏造,于是问:“就算寇姑娘真有这个本事,表弟找她去看就是,跑来王府做什么?”
戴泽顿了顿,神情沉重:“找过了,寇姑娘看出我父亲出事和表哥有关”
庆王眼神一紧,声音冷如寒冰:“怎么个和我有关?”
戴泽没看出庆王眼底杀意,自顾道:“她从我面上看不出太多。表哥要是让她看一看——”
“住口!”
庆王一声喝,戴泽愣住了。
鱼来
看着愣住的表弟,庆王压下恼怒:“表弟,我知道舅舅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正是因此,你才要保持理智,莫要被人妖言惑众钻了空子。”
戴泽嘴唇颤了颤:“表哥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一个小姑娘的胡言乱语。”见戴泽还要争辩,庆王眼神冰冷,“世人听风就是雨,传出舅舅之死与我有关,对我、对固昌伯府,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吗?”
“寇姑娘不会乱说的”戴泽喃喃。
庆王脸色更冷了:“表弟,如今舅舅不在,你也该长大了。”
戴泽神情一震,好一会儿沮丧垂头:“知道了。”
庆王拍拍他的肩:“知道就好,我们去伯府吧。”
二人一起去了固昌伯府,固昌伯夫人见匆匆跑出去的儿子与庆王一起回来,也就没再多问。
突如其来的打击使这个妇人如失去水分的鲜花,干枯苍白。
又留到天黑,庆王才从固昌伯府出来,回王府的路上掀起车窗帘,望向某处。
那是青松书局所在的方向。
与在戴泽面前的冷硬不同,听了那番话,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波澜。
马车行驶中的某个瞬间,他很想吩咐车夫,前往青松书局见一见那位寇姑娘。
看她是人是鬼。
不过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心思,决定明日进宫一趟。
转日庆王进宫,求见兴元帝。
兴元帝这几日照常上朝,照常处理政务,可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的人都不觉绷紧心弦,不敢大意。
一日不明固昌伯真正遭了皇上厌弃的原因,大家就无法放下心来。
听闻庆王求见,兴元帝再次拒绝。
庆王虽有这个心理准备,真得了这个结果心情更沉重几分,转头去了菡萏宫。
他今日进宫的真正目的是见淑妃。
一见淑妃,庆王惊了:“母妃,您怎么瘦了这么多?”
短短几日,淑妃双颊陷了下去,眼下是脂粉都遮不住的青色。
“你舅舅突然这样,我怎么可能好”屏退了宫人,只在儿子面前,淑妃眼泪落下来。
实际上,让她夜夜失眠的不只失去兄长的悲痛,还担心那件事是否暴露。
“母妃。”庆王看着淑妃,语气凝重,“舅舅到底为何被杀?”
淑妃眼神闪了闪,涩然道:“你舅舅不拘小节,喝了酒更是如此,许是那日说了什么冒犯的话我早就劝过他,如今不是南征北战的时候了——”
“母妃!”庆王打断淑妃的话,“您真当我是小孩子?您问问朝廷上下,有人会信这个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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