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宵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一般有两种,一个是打劫,一个是乞讨。”
辛柚认真思考起来。
打劫是不能打劫的,乞讨的话——她默默看向带着斗笠的男人。
要是贺大人取下斗笠,或许可行?
贺清宵微妙领会了辛柚的想法,无奈看她一眼。
“大哥——”
贺清宵果断开口,以免听到让他出卖色相乞讨的话:“但我们有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辛柚好奇问。
赚钱的法子她其实有不少,但都不能解燃眉之急。贺大人说得这么轻松,手头却一直不怎么宽裕
贺清宵把一物塞入辛柚手中。
辛柚低头一看,赫然是代表他身份的令牌。
“这个没丢,去县衙表明身份,让他们安排车马送我们去白云县就是了。”
辛柚:“”
一刻钟后,二人被狂奔出来的灵山县知县迎进去。
“下官见过贺大人,见过辛公子。”灵山县知县姓朱,隔壁白云县的事碍于交通不便虽还没在灵山县这边传开,他们官府中人已通过文书往来知晓了。
贺大人是锦麟卫北镇抚使不能得罪自不必说,这位辛公子真是传奇啊。
朱知县眼神热切看着辛柚,心道怎么都进屋了,辛公子还戴着斗笠?
贺清宵淡淡道:“我们急着赶回白云县,还请朱知县安排一二。”
“下官已经安排人去准备车马。只是临近晌午了,请贺大人与辛公子赏脸用过午饭再走。”
“那就却之不恭了。”
让朱知县感到失望的是,一起用饭的只有贺大人,而辛公子是在客房单独吃的,依然没见到辛公子真容。
“辛公子身体还没恢复,精力不足,还望朱知县不要见怪。”
“不敢不敢,辛公子身体重要。”
饭后,贺清宵起身:“贺某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后动身。”
朱知县很识趣:“下官会叮嘱下头的人不去打扰辛公子休息。”
“多谢朱知县。”贺清宵顿了顿,面不改色问,“朱知县手头宽裕吗?”
平安归来
朱知县听到这话的瞬间瞳孔剧震。
贺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目张胆要好处,还是怀疑他贪污?
他要说不宽裕,会不会把人得罪了?要是说宽裕,多少算宽裕呢?
一百两、两百两贺大人定然看不上,一千两、两千两会不会让贺大人觉得他太宽裕了,最后人进去了?
朱知县为难之际,贺清宵客气问:“我与辛公子遇险,钱袋子丢了。不知朱知县能不能借十两银子周转,等到了白云县便归还。”
“十两?”朱知县震惊。
贺清宵点头。
朱知县一脸复杂。
十两银子真不必用“周转”二字,可吓死他了。
借到了钱,贺清宵离开县衙去逛各个店铺。他要买的是辛柚易容所需之物,东西都不贵,就是比较零碎,如此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把东西买齐。
辛柚熟练易了容,戴好斗笠走出去。
朱知县送二人上车,辛柚取下斗笠向他道谢。
“辛公子太客气了,是下官应当做的。”朱知县恭恭敬敬还礼,心道辛公子可真年轻啊,据说辛公子很可能是嫡皇子,要是以后能记着他这个人就好了。
再一想借出去的十两银子,朱知县一下子灰心了。
当时因为贺大人的身份光顾着害怕了,十两也太少了,怎么也该给二十两的。
马车只安排了一辆,胜在宽敞。车厢中,贺清宵视线落在少年清秀的面庞上,神思有些恍惚。
“贺大人在看什么?”
贺清宵回神,压下心头波动:“虽然见多了,还是忍不住感叹辛待诏一双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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