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的小孩子也就罢了,可蔺文冶是皇帝,容不得他娇纵打赖。
年听雨神色严肃:“先上早朝,下了朝跟我去祠堂,在你父皇的灵位前跪半个时辰自省。”
蔺文冶抓着年听雨衣襟的手晃了晃:“父君,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好不好,儿臣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上次念在蔺文冶赖床是初犯,年听雨便给了他一次机会。若这次再纵容蔺文冶,这小兔崽子以后怕是敢给他表演“从此君王要赖床”。
所以,无论如此这次都不能再惯着蔺文冶了。
年听雨睨了蔺文冶一眼,将他的爪子扒拉下去,态度不容置疑:“一个时辰。”
小皇帝的脸瞬间就垮了。
他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父君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若是继续讨价还价只会更惨,蔺文冶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
……
近期四海之内还算太平,朝堂上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事,各部只需按部就班的述职即可。
尽管如此,早朝还是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年听雨端坐的浑身都疼。
朝臣退去,年听雨站了起来。
他走到蔺文冶年前,低头看着年幼的皇帝。
一大一小对视着,年听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他伸出了手。
蔺文冶耸拉着脑袋牵住了年听雨的手,随他往祠堂的方向走。
天家的建筑总是带着几分庄严和肃穆,祠堂更是如此。
根据原书所述,大乾建朝时间短,不过四五十年。
按照正常的时间推算,祠堂顶多一位开国皇帝的灵位。
奈何蔺家好像都有点短命,才晃晃数十年,灵台上就已立三位皇帝的灵位,分别是蔺文冶的老子、爷爷和祖爷爷。
蔺文冶这两年没少来祠堂报道,一进来他就轻车熟路的跪到了蔺纤忍的灵位前,开始反省自我。
而年听雨……他站在蔺文冶身旁,出神的望着蔺纤忍的灵位,在脑海里反复思考同一个问题。
三年了,蔺阡忍到底什么时候重生?!
找不到答案,年听雨有些烦躁。
垂帘听政这三年,年听雨学会了太多不该学会的东西——比如掩藏情绪,所以根本没人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
说实话,年听雨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他不过是因为这本书的反派和自己同名而多看了一眼,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穿书了,整个人迷蒙的坐在去往皇宫的红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