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让蔺阡忍直接把脸上的伪装揭下去就可以了,但年听雨的大脑因为刚刚蔺阡忍的忽然靠近变得有些迟缓,所以他下意识顺着蔺阡忍的话说:“换先帝的吧。”
先帝称呼多了,一时间竟也忘了改。
蔺阡忍追问:“为何是先帝?”
还能是为什么,除了蔺阡忍他没和别人亲近过啊。
年听雨刚要解释,又觉得这个回答太矫情了。
他瞪了蔺阡忍一眼:“爱换换,不爱换拉倒。”
凝视着年听雨头顶上那片代表着害羞之意的红浪。
蔺阡忍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逗弄他的心,于是他跟着往前逼近,将年听雨逼到了桌案旁。
年听雨的腰被迫抵在了桌案上,但蔺阡忍还在靠近,他只能往后仰。
就在他以为蔺阡忍会硬来的时候,蔺阡忍最终只是俯身,将唇停在了他的耳边,用猜测的语气说:“君上,您该不会只和先帝亲热过吧,所以一时间才有点接受不了旁人的靠近。”
心事被戳穿,年听雨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可他头顶的红浪却开始激荡翻涌,心跳也彻底失了速。
他偏开头,不去看蔺阡忍那双极黑的眸子,嘴硬道:“胡说八道,我这几年身经百战,战无不胜!”
嗜甜
年听雨欲盖弥彰的表现太过明显,一看就是在说谎。
而当蔺阡忍得知,年听雨从未和除了他以外的人亲近过之时,一股难言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荡开。
他又高兴又欣慰,甚至还有点庆幸。
所以,他为什么要感到庆幸?
脑海中猛然浮现这个问题,蔺阡忍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对于年听雨的喜欢,似乎远比他自己预想的要深。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且不说年听雨和真正的“荣肆”在进宫前是不是他设想的那种关系,光年听雨身上“谋害”他的嫌疑都没有洗干净呢。
倘若当年真的是年听雨给他下的毒,那他必然会让年听雨为此付出代价。
但这样做的前提,他依旧将对年听雨的喜欢停留于浮华的表面。
换言之就是他的喜欢和放弃必须对等。
蔺阡忍允许自己喜欢眼前这个人,但同时也必须拥有可以随时放弃年听雨的决心。
可年听雨对他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只要他一靠近年听雨,脑海中就会响起一道不受控制的叫嚣声。
疯狂的催促他去肆意的占有年听雨。
如若以前蔺阡忍必然会毫无顾忌的按照这道叫嚣声动作,可正如年听雨所说今时不同往日,他做不到了。
蔺阡忍的眸子暗了一瞬,便立刻抽身后退:“是臣逾矩了,请君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