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阡忍被他这反应下了一跳,不就取了个字吗,怎么还哭了。
蔺阡忍连东西都顾不得找,赶忙用袖子给年听擦泪:“别哭啊,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取一个就是了。”
“不,我很喜欢。”年听雨把那张纸拿过来,叠好,收进怀中,然后冲着蔺阡忍笑了一下,又重复道:“我很喜欢你给我取的字,真的——很喜欢。”
“喜欢就喜欢。”蔺阡忍松气:“哭个什么劲,我还当自己取字的水平丑到你了呢。”
“一时开心罢了。”年听雨胡乱擦了一下脸,指了一下蔺阡忍面前的奏折,提醒道:“陛下,你再不开工晚上就别睡了哦。”
“”
蔺阡忍失笑,戳了一下年听雨的额头:“你个没良心的。”
年听雨:“我最有良心不过,要不陛下剖开我的胸膛看看。”
“又开始说这些胡话了!”蔺阡忍厉声警告:“好了,不许在打扰朕处理公务,不然朕就罚你了。”
“嗯。”
年听雨点头,而后将药水倒在帕子上,安静的擦洗脸上的墨渍。
虽说金乌墨难洗,但这难不倒铃兰。
只是用蘸了药水的帕子轻轻蹭了几下,年听雨的脸就干净了。
洗干净以后,年听雨拿起墨条给蔺阡忍研墨。
彼时,蔺阡忍早已将头埋进了奏折山。
连带着这一个月的奏折,蔺阡忍面前足足有十几摞小山,他想也没想就将手伸向了最紧急的那一摞,也就是被年听雨一本本摊开后又堆起来的那座奏折山。
处理了几本过后,蔺阡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
他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给他研墨的人,道:“你从一开始翻奏折的时候,就打算让我处理这些奏折了吧。”
年听雨点了点头,大方承认:“是啊。”
氤氲
处理完手头这批最紧急的奏折,蔺阡忍便看起了他和年听雨不在时呈上来的那批奏折。
虽说赢夙昨日的汇报已经很详尽了,但还是亲自去了解一下比较好,这样才能掌握的更加全面。
蔺阡忍一本本翻过,然后将奏折根据六部职责分门别类的放好。
按理说依照这种方法分类最多只能分出六类,但蔺阡忍全部看完后却分出来一个第七类,而这个类别下的奏折全部都和他有关。
几乎每个上奏的人都希望赢夙能够和他们站在一起,一同劝谏年听雨将他这个侍臣赶出宫闱,甚至还有个别人往他的头上安了一个“祸乱朝纲”的罪名反复上奏,希望他快点去死。
而这个个别人也是老熟人了,除了李文显也只有李文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