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前面几年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开胃前菜,好让他逐渐发现书中世界的奥秘,以及一点点适应书中世界的残酷。
看起来还怪贴心。
感受贴心之余,年听雨的心底飘散涌上无尽悔意,他当初为什么只看了个人物名字,没去看其他的内容啊!
诡辩
由于年听雨进屋后一直不曾说话, 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凝重,蔺阡忍便以为他在因何福生的事难受。
刚想说些安慰人的话,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蔺阡忍只能将自己溢到唇齿的声音尽数压回喉间。
铃兰站在外面道:“君上,太皇太后派人过来传话, 叫您即刻带着荣公子过去。”
闻声, 年听雨将自己的思绪、从这令人崩溃的剧情中抽了出来,而后冲着门外回了一声知道了。
参加祭礼所穿的祭服沉重而又繁琐, 多穿一刻就是一种酷刑。
所以年听雨打算换了这身衣服再过去。
谁料,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想法,蔺阡忍就将轮椅掉了个头,推着他往屋门的方向走。
祭服领子一直束到了喉结处, 勒的人有些呼吸困难,年听雨不太舒服的动了动盘扣,回头道:“换身衣服再去吧。”
蔺阡忍没有第一时间带年听雨去见戚元懿, 也是想让他换衣服再去。
但戚元懿的反复催促, 让蔺阡忍意识到戚元懿是真的动怒了。
他沉声道:“来不及换了, 必须得尽快过去,母后已经在等了。”
年听雨听出了蔺阡忍话中的凝重,不敢再耽搁片刻。
聆天台的行宫是早就定好的, 除非人死, 所以屋子一旦定下来就不会变了。
戚元懿落脚的屋子在最整个聆天台最僻静的地方。
按理说,以她的身份应该住在靠近中间的地方才对。但戚元懿不喜喧哗,所以当年亲自选定了这个位置。
临进门, 年听雨按住了蔺阡忍的手。
他仰头望向蔺阡忍, 眼神中明晃晃的写着担忧:“能行吗?”
蔺阡忍没说话,只是回握了一下他的掌心, 给了他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就推着他进去了。
见戚元懿身上还穿着参加祭礼时所穿了祭服,年听雨十分庆幸自己听了蔺阡忍的话。
进屋后,年听雨朝戚元懿问了安,但戚元懿从始至终都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在他进来以后,戚元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紧接着轻轻的吹了起来。
待茶水能入口了,戚元懿将茶盏缓缓送到唇畔。
彼时,年听雨不动声色的看了戚元懿一眼。如果他刚刚没有掐错的话,戚元懿吹茶所用的时间,和他晚到的时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