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前,蔺阡忍忍不住回头提醒:“以后别在这么防着了年听雨了,”蔺阡忍抬手指了指头又指了指心口:“毕竟你的这儿不如他转的快,这儿也不如他拎得清,防不住的。”
赢夙:“……”
操!
他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摊上这么个兄弟!
看着蔺阡忍干脆利落跳下马车的背影,赢夙只想把人揪回来揍一顿。
可他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只那一刹那,赢夙就信了蔺阡忍的话。
作为翎羽卫的指挥使,他竟然没有发现年听雨一直站在马车旁边没有走!
年听雨冲他挥了挥手:“指挥使大人慢走啊。”
说完,他给了十七一个眼神,示意十七赶快把人送走,太碍眼了。
车轮滚动声音在暮色中响起,蔺阡忍垂眸看了一眼年听雨微微打颤的小腿,在他面前蹲了下去,回头道:“上来。”
盯着蔺阡忍宽厚的背脊看了一会儿,年听雨趴了上去:“谢陛下怜惜。”
“少贫嘴,”蔺阡忍站起身,将年听雨往上颠了颠:“不回宫就算了,还干起偷听的勾当了。”
“我要是不偷听,如何能知道陛下在这样好奇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关心我、如此信任我。”年听雨将蔺阡忍的脖子搂紧了几分:“还有,赢夙发现不了我,陛下肯定能发现我,因为没有人比陛下更熟悉我的气息了。”
“少拿这些话忽悠我。”蔺阡忍隔着衣服掐了一下年听雨腿上的软肉:“你个负心汉薄情郎!”
年听雨陷入良久的沉默,直到回了兰安宫,蔺阡忍将他放在床上,开始检查他的腿,他方才瓮声瓮气的说:“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真的。”
“你不是?”蔺阡忍仰头看他,轻嗤一声:“你就是这种人!”蔺阡忍按了一下年听雨没受伤的膝弯:“我简直要恨死你了!”
蔺阡忍的力道很大,年听雨疼得轻轻闷哼了一声,他抓住了蔺阡忍的手,为自己辩解:“负心汉薄情郎专指玩弄感情的人,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玩弄陛下感情的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蔺阡忍反手扣住了年听雨的手,挤进他的指缝:“你既没有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要吊着我,勾着我,让我离开不了你,嗯?”
“我”
年听雨垂下来头,不敢去看蔺阡忍炽热的视线,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完全回答不出来蔺阡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