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断剑拔出来,小女孩的身躯随之一震,然后丧失了所有的生机。
乔莺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回过神来,乔莺莺的呼吸急促,她将孩子从孟迁手里抢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帮孩子止血。
可苏海成这一剑正中要害,她根本止不住汩汩涌出的血,而且就算止住了也没有用,因为孩子已经没有了脉搏和呼吸。
乔莺莺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她继续给年听雨和蔺阡忍透露消息,那么乔氏全族都得死。
乔家上下除了她没有人会武,那双手更是只救人不杀人,面对这样的杀戮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欣赏了一会儿乔莺莺脸上的崩溃,苏海成问:“知道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吗?”
乔莺莺咬住了唇,选择低头:“知道了。”
苏海成满意的点头,伸手去擦乔莺莺脸上的泪:“我的女儿就应该如此听话才对。”
乔莺莺偏头躲开,抱起了那孩子:“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在动乔家其他人。”
“乔家人的死活在你不在我。”苏海成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肯定信守承诺。”
乔莺莺没应声,抱着小女孩的逐渐僵硬的身子往外走,身影即将没入黑夜,苏海成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拿乔家的人逼你,但你实在是太不听话,我别无选择。”
乔莺莺顿住了脚步,转身瞪向了苏海成。
“别这么瞪着爹爹,女孩子该温柔一些才是。”苏海成笑道:“爹爹像你保证,只有你以后乖乖听话,不再做这种事,爹爹一定护你周全。”
“我不需要你护!”
扔下这么一句,乔莺莺便踩着破碎的月光潜入夜幕,一滴又一滴泪融进血花当中,最终泣不成声。
自打北境出事以后,年听雨格外关注江南乔家的事。
虽然查到的消息说——乔家人没有参与进那场刺杀的始末,但他不相信乔家会无缘无故卷进来,其中肯定有什么他没查到的事。
天一亮,十七就带进来一则消息。
“君上,”十七看了一眼坐在塌上的蔺阡忍,迟疑片刻才继续道:“老六刚刚用小九那些小玩意传了消息,他说乔家在盛京开的济善堂,今天早上挂了白布。”
年听雨配合铃兰抬起了胳膊,任由铃兰将繁琐复杂的宫衣穿在他身上,而后问:“因和挂白布?”
“老六打听过了,”十七道:“似乎是盛京这家济善堂堂主的小女儿出事了,在昨晚突发恶疾,没了。”
年听雨问:“你确定是突发恶疾?”
十七点头,将老六传进来的信递出去:“老六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