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给哀家闭嘴,”华荣昭冷冰冰的说:“再敢多废话一句,哀家立即削了你的脑袋,叫太医令换人!”
高敬连个“是”都不敢应,在同僚的搀扶才勉强站了起来。
这是年听雨入宫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华荣昭动怒,他不禁庆幸华荣昭是站在他和蔺阡忍这边的人,不然他实在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斗得过这个狠辣的老姜。
处理完高敬和苏海成,华荣昭又看了年战西一眼:“年将军可还有话要说。”
有了前车之鉴,年战西如何敢说话,他敢打赌,他眼下但凡多说半个字,下场保准比苏海成还惨。
他扯了扯嘴角,往后退:“微臣无话可说,全凭老祖宗做主。”
华荣昭连应都没应一声,反而拍了拍年听雨的手背,宽慰道:“皇帝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动作无异于在替年听雨抽年战西的脸,还抽的啪啪作响。
有了华荣昭站台撑腰,蠢蠢欲动的人隐了起来,都安安静静的等着乔峰入宫。
十七是个速度快的,将人带进宫的时间提前了整整一刻钟。
由于家里刚死了小女儿,乔峰身上还穿着白衣。
但文武百官不知道,一看就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乔峰要完。
这下别说华荣昭会不会生气,戚元懿怕也不会儿放过他。
在各尊大佛动怒前,知晓因由的年听雨温声开口:“乔圣手,今日这般节日,为何一身白衣。”
乔峰叩首,哽咽道:“回禀君上,家中小女昨夜暴毙,草民、草民”
闻言,华荣昭和戚元懿的脸色松缓了,年听雨起身,将乔峰扶了起来:“为难乔圣手,但还请乔圣手为皇帝诊治一二。”
“君上折煞草民了,”乔峰道:“为陛下尽心是草民该做的事,也请君上直呼草民的名字,这圣手二字草民担不起。”
“担不担得起医术说话,”年听雨侧身让路:“先给皇帝诊脉吧,莫要耽误时间了。”
“是。”
乔峰应了一声,便跪到塌前,搭住了蔺文冶的脉。
随着搭脉的时间一点点变长,乔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待他松手,戚元懿、华荣昭和年听雨同时开口:“如何。”
年听雨开口是为了逢场作戏,毕竟他早就知晓蔺文冶的情况了,戚元懿和华荣昭则是真真切切的着急。
顶着三人的目光,乔峰道:“陛下所中之毒若是不解便性命无忧,但若是解则风险万千。”
戚元懿没听过这样的毒:“不解的话,皇帝何时能醒过来?”
乔峰摇头:“不解就醒不过来,像这样永远沉睡。”
大乾不需要一个活死人,戚元懿问:“那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