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2)

年听雨理解戚巡大胆说话的出发点,但不代表他接受。

年听雨迎上戚巡的视线,道:“太傅大人,您这个时候倒是站出来教诲孤了,叫孤学会给自己留退路了。那么当年衡王带着禁军逼宫的时候,您为何不站出来教诲衡王嫡庶有别呢?就那么任由他拿剑指着孤说话,逼着孤让渡出手里的权利。”

戚巡眼神一虚:“老臣——”

“太傅大人何须解释,”年听雨打断他:“你无非是觉得孤的身份不光彩、上不得台面,而衡王是先帝的皇叔,是祖皇帝的血脉,所以您宁愿看着他当摄政王代掌皇权,也不愿意看着孤大权在握。所以您教诲孤给自己留退路那可真是太好笑了,从始至终太傅你、包括堂下跪着的每一个人,都不曾给孤留过退路!你们一个个的心里怕是巴不得孤早点死才好!”

跪在地上的人瞬间趴了下去,抖着声音求年听雨息怒。

太傅则一言未发,因为年听雨前半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他当年确实是那么想的,但今日这份偏见已经少很多了。

年听雨对堂下的声音置若罔闻,当着所有人的面坐在了那被无数人渴望的位置上,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

他居高临下的扫视堂下的每一个人:“孤今日不妨告诉你们,如若不是先帝在位时真心待孤,孤早在你们第一次逼迫孤的时候,就一声令下撤了守在边关的年家军了。但先帝待孤诚挚,这大乾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用命护下来的,所以孤没有这样做,反而处处忍让你们。”

“但今日孤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们,”年听雨冷然道:“别在试图挑衅孤的底线,在孤这里功是功、过是过,该死的一个都别想活,该活的也不可能死。而你们也别在孤面前搬弄那套“寒心”之词,你们从未真心待过孤,孤又何惧你们寒心。”

“苏海成的事,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证据确凿了立即处死!”年听雨说着,将视线缓缓定到了年战西身上,忽然轻笑了起来:“叔叔,孤记得那日不仅苏海成句句咄咄逼人,您也站出来贡献了不少力量吧。而且孤在年家住的那段时间,好像没少看见叔叔您和苏将军往来,既然苏将军行径可疑,那么就请叔叔您,也去天牢好好待一待吧。”

年战西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赢夙就塞住他的嘴,让人把年战西带下去了。

今日是蔺阡忍亲自送年听雨上的朝。

蔺阡忍似乎早就料到文武百官今日不会安生,所以一看见他就特意叮嘱他要好好配合年听雨,不许站在文武百官那边给年听雨气受,不然回头就扒了他的皮!

收拢

谁也没料到, 在华容昭那里逃过一劫的年战西,今日会栽在年听雨手里。

而发生在年战西身上的事,无异于在提醒文武百官, 年听雨还是哪个年听雨,生气了依旧会拿人开刀, 哪怕是自己的亲叔叔也不例外。

所以他们在他年听雨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管他们寒心还是不寒心,只要惹了年听雨不高兴, 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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