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毒吧!
年听雨的气算是彻底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他拉紧被子躺了下去,又给了蔺阡忍一脚:“有病滚去治,别在我这发癫。”
“这叫恩爱和睦,不叫发癫。”
见人不再生气了,蔺阡忍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挤进被子里,轻车熟路的将人勾进怀里:“怎么躺下了,困了?”
年听雨拱了起来,寻找舒服的位置:“早上起那么早爬山,然后还要陪你瞎折腾,我快要困死了好吗。”
“那就睡吧,”蔺阡忍拍了拍他的背脊:“别拱了,再拱就起火了。”
“起火了自己熄去,”年听雨继续拱:“我找到舒服的位置自然就不拱了。”
看着怀里这个作乱的坏东西,蔺阡忍的呼吸一点点重了起来:“你这样不就是管杀不管埋吗。”
“是啊,是啊。”年听雨终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而后又故意弹了蔺阡忍一下:“自己解决去吧,我睡了。”
几乎是话音才落,年听雨的匀称的呼吸就响了起来,蔺阡忍额头的青筋起了一片,冷静了好久才彻底消失不见。
而接连的折腾蔺阡忍也有些累了,他低头,在年听雨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说一句“真拿你没辙”,便也闭上了眼睛。
等他的呼吸变的均匀起来,怀里的人一点点睁开了双眼,仰头在他的眉眼上回了一吻。
“好梦。”
幼稚
这一觉蔺阡忍睡的很沉, 但傍晚的时候却被一阵居高不下的热度给烫醒了。
在高温的不断刺激下,蔺阡忍的意识逐渐回笼,察觉到发生什么以后, 他瞬间瞪开了双眼。
发烧了。
年听雨发烧了!
这一刻蔺阡忍非常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他为什么要说那种晦气的话。
这下好了, 人真的泡生病了。
自责归自责, 蔺阡忍不敢耽误半点时间,他立即披上衣服, 将随行而来的太医给薅过来了。
随行的太医并不是太医令高敬, 毕竟高敬年岁大了,不等他爬上来,大概就直接累死在半山腰了。
因此, 跟着上寒山寺的太医,是高敬手把手教出来的小徒弟。
小太医真的是被蔺阡忍一路揪着领子薅过来的,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等进了屋, 他才终有重新获得了自由。
蔺阡忍将年听雨的胳膊从被子中拿出来, 蹙着眉道:“君上发烧了, 你给他看看,然后抓副药煎好了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