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派臣下给君上传消息的。”连钰行了一礼道。
消息——
赢夙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也不是个全然傻得,办事也知道分寸和轻重,他既然在这个时候派赢夙来,那么盛京城绝对出事了!
看见连钰那一刻他就该猜到的!
年听雨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盛京城出什么事了?”
不愧是年听雨,不等他说便猜到盛京城出事了。
连钰暗自在心中感慨了一下,随后道:“回君上,部分长缨骑和年家军反了,两波人马分别派进宫一部分人行刺杀之事,以此转移指挥使大人的注意力。另外一部分人则硬闯了天牢把苏海成和年战西给救走了。”
劫狱这种事都敢做,那不就是将谋反的罪名钉死在了苏海成和年战西的身上吗!
年听雨想不通这部分劫狱的长缨骑和年家军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生怕他们无法给苏海成和年战西定罪一样。
但是先不论这件事,毕竟宫中也遭难了。
年听雨问:“皇祖母和阿冶现下可还安好?”
听见这个问题,连钰深吸了一口气,如实道:“刺客入宫,陛下受到了惊,老祖宗后背挨了一剑”
年听雨深知这一剑的后果是什么,对于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来说,这一剑无异于在要她的命!
可年听雨还来不及动容些什么,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切而又尖锐的惊呼。
“阿忍,小心!”
阿忍——
皇宫上下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个称呼叫蔺阡忍。
年听雨猛然回身,只见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抵蔺阡忍的心窝而去。
冷箭并没有按照刺客的预期钉进蔺阡忍的心窝,而是钉穿了戚元懿的胸膛!
遗策
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
月黑风高的夜下更是尤为如此。
再加上这次前来行刺的刺客,前所未有的多,不仅跟随而来的禁军倾巢而出, 就连蔺阡忍也加入了厮杀。
如此人多眼杂的,暗箭就更加难防了。
为了以防万一, 年听雨并没有像蔺阡忍那样加入厮杀、为己方增加胜算, 而是选择不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但至于为何会在连钰赶来的时候起身, 一来是连钰来的时间太过于蹊跷, 二来是刺客已经不成气候了,只剩下最后十来个人在负隅顽抗,于是年听雨自以为是的认为不会再有问题了。
可终究是百密一疏、得意了过头。
偏生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间出事了!
人总是这样, 自以为运筹帷幄,却难免在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