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看耶尔阁下还挺在意的,他是真的希望您能好起来,所以还是尽量配合治疗吧?”
提到耶尔,刚才还爱搭不理的军雌动作一顿,将手里的光脑扔到了茶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谢昭瞬间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
果然是在边缘星生活久了,居然变得这么迟钝,敢在一个沦为雌奴的大佬面前提到他的“买家”。
雌奴有哪个没被雄虫折磨过的?
等西泽联系上自己的势力,或者说旧部,肯定会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甚至视这段经历为耻辱和污点。
而他刚才却提到了雄虫,还说什么“在意”、“希望您能好起来”,真是上赶着找死,他的脑子也被刚才的虚假狗粮糊住了吗?
谢昭干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那我先出去了,您到时间了就出来吧。”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
好半晌,西泽才弯下腰,将那个滚落在地毯上的光脑捡起来。
他指腹擦去上面的细灰,眸底的不悦厌恶如残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悲哀的柔和。
他怔怔出神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唇轻笑一声。
但很快,他就连这点情绪波动都消失了,余光瞥见重新开始运作的监控器,垂眸嗤笑一声。
结果就是, 耶尔坐在休息室的沙发正中间,左右前后都立着铁塔一样的军雌,将整个不大的地方几乎塞满。
不像是友好地和恩虫会面, 反倒像是监狱里一呼百应的老大, 将新进监狱的青涩蛋子捉过来, 要给一个下马威一样。
而且因为军雌基本都在暗戳戳地看他,那种微妙的感觉更强烈了。
“……”
耶尔将视线从那些军雌骚动的背影, 转到面前的阿尔文脸上,沉默一瞬,将这种强烈的既视感委婉告知。
诺亚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 斜睨了神情尴尬地摸鼻子的阿尔文一眼, 挥挥手让那些愣头愣脑又爱凑热闹的家伙都散开。
“去去去, 都出去, 别跟这仵着了。”
等房间里的无关军雌都离开,就只剩下耶尔和阿尔文等三个军雌。
“初次见面……不对,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
耶尔抬眼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军雌。
他们确实已经见过三次面了, 而不管哪一次,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都是一以贯之的沉静,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为之变色。
“这次来, 首要是向阁下正式表达感谢。”
阿尔文有些费力地站起来,和旁边的诺亚一起, 郑重无比地给耶尔敬了一个军礼,语气严肃。